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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夏安雅心裡一陣打鼓,不過,她還是堅信,沒人能發現,畢竟那藥無色無味,又怎會被發覺。
況且,這藥的藥效發作,也得需要些時間,等到那個時間,誰還能想到自己身上。
就算懷疑,她死不承認,他們又能怎麼辦呢。待鳳芙卿一死,這府中,除了鳳景卿,唯一的女眷就是自己了,五殿下他也沒得辦法,只能選擇娶了自己。
到時候,自己還不是風光無限。而鳳芙卿就躺在冰冷的地下,與棺材為伴便好。
在夏安雅眼中,鳳芙卿已然是個死人了。但在鳳景卿眼中,夏安雅連死都不配。
夏安雅不放棄的,將雪梨湯向前遞了遞,帶著些許的委屈,可憐巴巴的說到:“姐姐,這是我親手做了一個時辰的湯,還熱乎著,涼了就不好吃了。”
“姐姐,你嘗一口,好不好。”
“小可憐”夏安雅,並沒有換來鳳芙卿的回頭。
夏安雅本以為她都這麼委屈就全了,鳳芙卿怎麼也會吃上兩口。誰知道,鳳芙卿就給了她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
捏著勺子,夏安雅真是恨不得,將鳳芙卿的臉掰過來,直接給她灌進去。但實際上,她只能好言好語的,想要換來鳳芙卿吃上一口,然後——去死吧。
夏安雅舀了一勺,遞到了鳳芙卿的嘴邊,“芙卿姐姐,你就小嘗一口吧,這,這是安雅的一片心意呢。”
帶著隱秘的心思,夏安雅就要往鳳芙卿粉嫩的唇瓣上,沾上她“精心”準備的湯。就在得逞的前一秒,夏安雅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大力的握住了。
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得夏安雅手中的勺子,掉落在地。
“芙兒不想吃,不如給我如何,正好本將軍最近嗓子也不太舒服。”
鳳景卿拽著夏安雅,那眼神卻是極為不善。夏安雅心尖一顫,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行。”
聽得夏安雅的回答,鳳景卿倒是冷冷的嗤笑一聲,“怎的,你這一碗湯,我還喝不得了。”
當然喝不得,她敢毒殺了鳳芙卿,卻不敢對鳳景卿下手。鳳景卿身負戰功,又頗受皇帝的寵愛,若是他死了,定會有人來查。
夏安雅,她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來對鳳景卿下手。端著湯,夏安雅強撐著說到:“不是的,鳳表哥,這是給表姐她準備的,你要是想喝,安雅明天再給你做,好不好。”
要是旁人,看見夏安雅怯怯的小白花模樣,哪裡會不答應她的請求。
但倒霉的是,她對面這位,除了對某個沒良心的小傢伙溫柔不已外,那可稱得上是心狠手辣,還鐵石心腸。
“哦,可是我就想要今天喝,還就非得這一碗,怎麼辦。”鳳景卿步步緊逼,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這其中的針對意味,太過明顯,連鳳芙卿都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兩個人不同尋常的氣氛。
也就是鳳芙卿,還沒弄清狀況。就算是她手握劇情,也萬萬想不到,夏安雅她會來給自己下毒。
在鳳芙卿心中,這湯大概是放了些巴豆什麼的,捉弄人的東西。或者,是夏安雅她有求於自己,這才上來巴結她。
未等夏安雅做出反應,鳳景卿一把將湯拿到了自己手中。夏安雅連忙就要搶回來,卻被鳳景卿阻攔住了。
焦急不已的夏安雅也顧不得什麼了,直說著:“表哥,不過一碗湯,今日這份是給表姐她的,你還給我吧。”
鳳景卿嘴角勾了勾,眼中儘是嘲弄,“呵。”
鳳芙卿被這走向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帶著一副十足的吃瓜專用表情,在躺椅上,靜靜的看著。
只見,鳳景卿從自己的手腕上,將手鍊一把拽下,隨意的往湯中攪了攪,便看到那手鍊由白轉黑。
鳳景卿還怕夏安雅看不清似的,將手鍊從湯中拿了出來,緩緩說到:“你大概不知,這手鍊是為何物吧。”
“這乃是皇帝當年,為已逝去皇后所準備的一對能驗百毒的暖星玉所制的手鍊,這世上僅此一對。”
眼看著夏安雅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鳳景卿仍舊繼續說著:“這其中之一,在我手上,而另一個,在芙兒手腕上。”
早在鳳景卿露出這手鍊後,鳳芙卿便若有所思的,挽起袖子,看著自己手腕上同款首飾,心中開始了嘀咕:“這手鍊,一定很貴吧。”
話說到這兒,夏安雅心中也有了個結果,但她還是想輸個明白。
“你怎麼知道的。”
“最是身邊人。”鳳景卿高深莫測的說了這麼一句。
夏安雅便也知道了,她院中出了叛徒。準確來說,她還不能將畫蝶稱之為叛徒,誰讓鳳景卿才是她們真正認可的主子。
面色蒼白的夏安雅,知道自己完了,不過她不後悔,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後悔的是,沒能將計劃完成,鳳芙卿她還好好活著。
直到夏安雅被帶走,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敗了,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目光呆滯。
畫蝶似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將夏安雅鎖在屋子裡後,將在夏安雅屋子中收集出來的東西,呈給了鳳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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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群眾八卦的力量,是永遠無法估量的。轉瞬間,在府中,一貫溫柔待人的表小姐試圖毒殺大小姐的消息,便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