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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不怎麼樣,大小姐,你手下那“不值錢”的花花草草,是不久前,小將軍花重金買來,種在這院子中,為了圖您一笑的。
好不容易,將鳳芙卿想要把院子重新改造的想法打消。
沒到一天,鳳芙卿又興沖沖的拉著翠竹說到:“翠竹啊,小廚房呢,我要去嘗試開發新菜式。”
半個時辰後,廚房中傳來一聲的巨響,“砰”。
翠竹:啊哈,她就知道會這樣。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大小姐您還真是——嗯,堅強。
鳳芙卿頂著一身灰,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對翠竹說到:“是煙囪堵了。”
翠竹十分艱難的回答到:“嗯,是的呢,大小姐,那咱們回去吧。”
鳳芙卿氣勢洶洶的來了,灰撲撲的回去了。小廚房的各位,默默給自己擦了把汗,還好,只是牆壁有點受損,沒到要將小廚房全部重修的地步,萬幸啊。
不過,含淚跟在鳳芙卿身後的翠竹,只想說一句,“你們還是太天真了啊。”
小將軍送來的胭脂,被大小姐隨手扔到一旁,落灰了;那一盒盒品相、質量都極佳的珍珠,被大小姐碾碎後,敷面了;連數量稀少的鳶尾魚,在小將軍派人送來的第一天晚上,讓大小姐她煮了,吃掉了……
翠竹眼淚汪汪:你們都不知道,都不明白,她家大小姐究竟是過著多麼奢靡的生活。但是!!!欠她的銀子呢,至今沒有下落。
鳳芙卿:她也不想的啊,胭脂水粉,她不能帶走;那珍珠的質量,她要敢帶著跑,哪家當鋪敢收吧;再說那條魚,嗯,是魚先動的手,你信不,反正她信了。
按理說,翠竹不該這麼慘,問題也不在於鳳芙卿這兒,而是鳳景卿從上次發覺鳳芙卿在偷偷藏錢後,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於是,鳳景卿吩咐下去,該給芙院中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可這每月的例銀,不能給他的芙兒和她身邊那小丫頭髮。
至於其他人,發是照例發,但誰也不能給鳳芙卿一丁點。是借是給,都不行。不然以後,誰就別想拿銀子了。
翠竹:她招誰惹誰了,她是無辜的。
為防止鳳芙卿再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翠竹那是時刻嚴防死守著。現在抱著請帖,一臉警惕的看著鳳芙卿。
鳳芙卿露出了一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來,她能說,她剛剛想著,能去西南王府,蹭點什麼沒有標記,還好帶走的東西嗎。
當然是——不能說了。鳳芙卿只得跳過這個話題,清了清嗓子說到:“除了三天後,西南王府的帖子,剩下的全退了,以什麼理由都成,能推掉就行。”
抱著帖子,翠竹點了點頭,“好的,大小姐。”
將翠竹打發走後,鳳芙卿又在躺椅上躺了一會兒,望著碧藍如水的天空,鳳芙卿選擇繼續做條沒志向的鹹魚。
哦,對了,她還能給自己翻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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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夏安雅,也並不是十分消停。雖然沒有去鳳芙卿眼皮子底下轉悠,但是她可以向下人詢問啊。
雖說最近這幾次,夏安雅那溫柔善良、大方得體的形象,有些受損。但這些事,到底是沒鬧大,知道的人也只是一小部分。所以,夏安雅打聽起消息來,還是很容易的。
待得知了鳳芙卿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一向對鳳芙卿不屑一顧的夏安雅,也是驚呆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吧,什麼好的都送到了她面前,真是讓她從心底里,嫉妒的開始冒酸水。
更不用提,自己又被鳳景卿狠狠的警告了一番。
在那天“被落水”後,夏安雅提心弔膽了好一陣兒,仔仔細細的琢磨著,鳳景卿話中的含義,越琢磨越驚心。
夏安雅:這該不是發現了她做的事吧。
可接下來的幾天,她也沒有等來鳳景卿對她出手,便慢慢的放鬆了警惕,她也跟著去了宴會。
但在宴會結束後的晚上,夏安雅剛剛回房,便收到了來自鳳景卿的“大禮”。夏安雅看著那精美的盒子,雖心底有些疑惑,可還是抱著一絲期望在。
慢慢打開盒子,夏安雅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直接將東西帶盒子扔了出去。
那是一隻血淋淋的手指,上面還帶著一枚古樸的戒指,夏安雅一眼認出了,那是她拜託殺了鳳芙卿,那華發老人的手指。
夏安雅心下一片冰涼,完了,一切都完了,鳳景卿他全都知道了,以他對鳳芙卿的重視程度,自己怕是能留條命,都是好的了。
之前夏安雅那些動作,都是暗處進行的,並未讓人抓到把柄,而這一次,鳳景卿他一定是拿到了自己對鳳芙卿動手的證據了。
臉色慘白的夏安雅,順著床柱緩緩的滑落,坐在了地上。這華發老人,也是她無意間得知的,他們之間也和平的交易了幾次。
每一次,都成功的讓夏安雅達到了她想要的目地,於是這一次,鳳芙卿的事,夏安雅也以為可以完美解決,但,她失算了。
夏安雅努力的想著補救的辦法,整個人後背冷汗連連,要是讓人知道她用了這等方法去害鳳芙卿,估計自己這輩子都不能翻身了。
所有人都會去罵她、指責她,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她想往上爬的路也會被,生生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