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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能行嗎”李復儒反應過來,覺得有些沒底。沒聽說連家和佟家有什麼過節,連家會幫他們對付佟三郎嗎
常氏冷哼一聲,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不說佟家和連家有什麼恩怨,但連貴妃對佟貞娘是十分忌諱的。
當年,要不是連貴妃暗示自己,她哪裡來的膽子逼死佟氏。她相信,連貴妃一定樂意替他們出手,收拾佟三郎。
佟三郎以為他們李家沒有靠山,想弄垮他們李家,那不能夠。
李復儒暗下了決心,要想對付佟三郎,還只能靠上錦寧侯府。以前是他傻,只想做朝中一股清流,沒有和其他的同僚一樣靠上連家。
要不然,佟三郎也不敢在李家放肆。
“娘,您快點休息吧,這事兒子心裡有數。”
常氏這才算是放了一半的心,躺了下去,卻是一夜輾轉無法入睡。
且說李復儒尋了一個機會,見到了錦寧侯。錦寧侯最看不起像他這樣迂腐的窮酸,明明靠女人起的家,卻還做出一副清高的樣子。
這些年,侯府不停拉攏朝臣,為何一直無意李家,還不是看透了李家帶不來什麼實質的利益。不過現在不比以往,便是蝦米也不放過,當下十分熱絡,讓李復儒十分得意。
等說到佟三郎進京一事,錦寧侯是瞪大了眼。
“佟三回京了什麼時候的事”
“下官昨夜裡見過他,不知他具體哪裡回的京。”
“李大人,你這件事情辦得漂亮。像佟家的那樣的罪臣,突然回必是有所圖。我一定稟告陛線上,全城捉拿。這事你立了功,我記下了。”
“能為朝中心忠,是我等身為臣子的責任。若不是礙於他是我的小舅子,我也不會求到侯爺這裡。”
錦寧侯心下冷笑,這個李大人,還真是六親不認,連自己的小舅子都舉報。不過也幸好他是這麼個人,要不然他們哪裡知道佟三竟然不聲不響回京了。
當然,這事他是不會先稟告陛下的。而是私下搜查,等捉到了人再說。
李復儒了卻一樁心事,覺得渾身輕鬆。同時心裡更加確信,要想保一家平安只有傍上連家。所以當錦寧侯留他一起吃飯時,他假意推拒了兩下就應承了。
推杯換盞,賓主盡歡。
外面快宵禁了,他才離開侯府。
酒氣上頭,坐在橋子上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聽到很多人在說話,還有一個女子的哭氣。那女子哭得悽慘,好像還聽到什麼死啊活啊的。
他頭疼欲裂,暗想著鞏氏真是越的怠慢了。自打搬出原來的大宅子,鞏氏比以前要憊懶多了,也沒有從前的溫柔小意,開口閉口就是銀子。
為了晟哥兒名下的那些東西,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家宅不寧。
若是從前,鞏氏哪裡敢。想到如今李家過的日子,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早早依附了連家哪裡有這樣的事情。
女人的哭聲越來越大,他心煩氣燥。
不想一盆冷水潑下來,他渾身一個激靈。
哭聲戛然而止。
“侯爺,人醒了。”
隨著人聲響起,屋子裡呼拉拉又湧進來許多人。李復儒勉強掀開眼縫,一看之下睡意全無,眼睛睜得老大。
這是哪裡
他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在這個地方
侯爺,什麼侯爺
他看到虎黑著一張臉的錦寧侯,還有地上裹著被單的女人。那女人頭髮零亂,臉都被扇腫了,只知道哭。
“侯爺…”
錦寧侯冷笑,“你還知道我是侯爺李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手伸到我的後院了!”
李復儒口瞪目呆。
錦寧侯說的話,每一個字他都聽得見,可是他怎麼聽不明白了的。什麼後院,這裡難道是錦寧侯府的後宅
“侯爺,下官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話間,他想起身,卻不想看到自己光著身子,腦子裡立馬嗡嗡作響。這是怎麼回事零亂不整的女人,還是自己也沒穿衣服…
難道…
不,他明明記得坐上了轎子的。
“侯爺…一定是有人陷害下官…”
“侯爺,妾昨天睡著了,不想這人進了屋子……妾以為是侯爺,就從了他……”那女人嗚咽著,替自己辯解。
錦寧侯哪裡聽得見半個字,要不是李復儒是朝廷命官,他現在就讓人拖出去亂棍打死了。竟然敢讓他做龜公,李大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他連這事都忍得了,以後錦寧侯府還有什麼顏面在京中立足。
“來人哪,捆上李大人,我要去陛下面前討個公道!”
“侯爺,別……您放過下官吧,這都是誤會。”李復儒急了,真鬧了陛下的面前,他這輩子就全完了。
千萬不能鬧開,鬧開了他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侯爺,您說……您讓下官做什麼,下官就做什麼,千萬不能傳出去啊…”
錦寧侯眼珠子轉了兩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李復儒這人雖然無用,卻有一個可以利用的地。畢竟是壽王妃的父親,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