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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從前的葉歡已經死了,這笑話好笑嗎。”
傅雅禮盯著她,猛地笑了出來,眼神冰冷。
葉歡也笑,不懼地瞪著他。
病房門偷偷開了條縫,邵啟看著這兩人相談甚歡,暗地裡咬牙切齒。
傅雅禮是他最好的哥們,兩人什麼事都會談,包括女人那方面,他和葉歡的婚姻危機,他對他說過,後來碰到了白紫菀,也和他說過。
三人後來去過郊區的度假山莊度假,他看的出,傅雅禮也挺喜歡白紫菀的,不過這層好感礙於他,沒有捅破。
他還親耳聽到過,傅雅禮對白紫菀說:“你挺適合邵啟的,他和他太太感情不好,矛盾積存已久,他什麼話都放在心裡,自從和你在一起,邵啟放鬆多了,你們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那時候,他想,這好兄弟真為他著想,現在想想,怎麼想怎麼奇怪。
兩人分開了,邵啟趕緊回到病房裡,葉歡推開門,看向他的目光比先前更加冰冷,他知道,那點好兆頭消失了。
傅雅禮來到樓下,司機問道:“傅先生,去哪裡?”
“去警局。”
保釋白紫菀去。
第12章 出院回家
出乎傅雅禮的預料,白紫菀早就被保釋了,那個人不但付了高昂的保釋金,還給了她一筆醫療費,好好治傷,至於打架的那幾個女生也均被保釋了,校方給予她們個人處分,事情倒是沒鬧太大。
到底是誰出的錢,傅雅禮想來想去,只能想到邵啟,看來他對她是真有心。
他來到白紫菀住的醫院。
在門口敲了下門,白母打開門,見外面的男人西裝革履,穿著昂貴的西裝,戴著名表,她表情驚喜,“你是……”
“伯母,我來看望過白斂,之前在醫院見過一次,我是傅雅禮。”
“我記得,快請進。”白母側身讓開,殷勤地倒了水,“那時候你和邵啟一起來的,我啊,早就把邵啟當成自家的女婿了,你是他朋友,別見外,坐。”
“好。”傅雅禮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他長手長腳,臉型輪廓帥氣,渾身散發著矜貴感,接過水杯,對白母微微笑了下。
白母心裡蕩漾,和有錢人攀親帶故的,好處自然少不了。
邵啟之前幫白家打點過,包括選的醫院,選的醫護團隊,見過白母,白斂,相當於是見了親家,儼然是白家的女婿了。
“你們聊,我去看小斂。”白母笑著離開了。
“你頭上的傷沒事吧?”傅雅禮溫和地問道。
“沒什麼,皮外傷。”白紫菀朝他笑了下,“謝謝你過來看我,讓你看笑話了。”
她努力裝成一副看淡的樣子,哪怕從天堂落到地獄,她也不想讓人看出狼狽感。
傅雅禮哪裡看不出她的虛張聲勢,心裡冷笑了下,他把杯子放到一旁,“是誰保釋你出來的?”
白紫菀咬了下唇,她素著一張臉,清純可人,頗有幾分病西施的柔弱之美,她小聲說道:“是……邵太太。”
“什麼!”傅雅禮吃了一驚。
“她不但付清了保釋金,還出了我的醫療費,那些同學也是由邵家的律師擺平的。”白紫菀眼神茫然,“我不明白她。”
葉歡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總不可能大度到這份上,幫自己丈夫的小三處理事情,傅雅禮不由蹙眉。
自從看到白紫菀出事後,葉歡就讓邵家的律師行動起來,她當著邵啟的面打了電話,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噹噹。
“……務必要用最好的醫療團隊,一點後遺症都不能有,疤痕也不許留下。”葉歡厲聲說道。
邵啟驚了,葉歡竟然為了白紫菀做到這份上,難不成是為了顧及他,比如什麼愛人愛的人,她也要好好對她。
身為一個渣男,一個有錢長得帥的渣男,他蜜汁自信。邵啟驚訝了,葉歡迷戀他到這個地步了?他的心思頓時微妙起來。
事情當然不是這樣,葉歡要讓白紫菀快點好起來,好來照顧邵啟這個狗東西,更要她健健康康的,繼續讓白家的人吸血。
“不管她的動機如何,總之你人沒事就好。”傅雅禮眼神溫潤,“之前我出差去了,現在才聽說這事,邵啟呢,我知道他醒了,他怎麼不陪在你身邊?”
“邵先生他……”說到邵啟,白紫菀神色悲傷。
傅雅禮眼中閃過一絲光,他關切地看向她,“和我說說看,他到底怎麼了?邵家把所有消息都封鎖了,我生怕他們對他不利。”
白紫菀內心掙扎了下,“我可以相信你嗎?”
“當然,你忘了嗎,是我鼓勵你和邵啟在一起的,我相信他是愛你的,他對葉歡早就沒有感情了。”傅雅禮真摯道。“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白紫菀思索了下,把之前在醫院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傅雅禮,他不吃驚是不可能的。
邵啟脊柱受傷癱瘓了,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而且他還失憶了,死活纏著葉歡。
傅雅禮緩和了下表情,“我實在是太驚訝了,怪不得邵家要瞞下來。”
“是啊,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白紫菀故作堅強,“但我要堅強起來,家裡人都指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