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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錢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傅雅禮低下頭,湊在葉歡耳旁,“特別是花在這上面,邵啟要是沒失憶,他一定會囑咐我好好照顧白紫菀,畢竟那是他現在最愛的女人。”
他惡毒地盯著葉歡的臉色,近乎變態地想要看到她受傷的表情,難過的神情,亦或者,歇斯底里的發瘋。
“你大概忘了,白小姐在學校打架鬥毆,還是我出保釋金把她保出來。”葉歡微笑著,“我也不希望她出事。”
傅雅禮冷冷地盯著葉歡,兩人對視著,各自想著,對方在打什麼算盤。
樓上的邵啟搖著輪椅準備要下樓,但想想他現在裝失憶,不能貿貿然出現,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他採取老辦法,拿起一個花瓶往地上砸,動靜很大。
葉歡和傅雅禮一同抬頭看向二樓,葉歡淡淡地說道:“請吧,我有事要忙了。”
“葉歡,我真是佩服你,你現在到底怎麼想的呢?哪怕你照顧好邵啟,等他恢復記憶,馬上會去找白紫菀。”傅雅禮哀嘆,“我真為你感到可憐。”
這狗男人是和原主有仇還是怎麼回事?葉歡一時沒想明白,但她不想落下風,“要論可憐,誰比的過白小姐,哼。”
她冷嗤了聲,轉身進了豪宅。
傅雅禮盯著她的背影,她是在諷刺白紫菀用糟糕的家庭背景博取同情,他覺得現在的葉歡有意思多了。
葉歡上樓,看到地上的花瓶碎片,她揚起下巴,冷冷地問道:“怎麼回事?”
邵啟在一旁擺出心虛的模樣,“我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說話,我不想你們在一起。”
他竟然會吃醋,葉歡無語地想到,她正要找拖把,江岷城上來,看了一眼邵啟,再看向葉歡,“邵太太,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了,你是來做工程的,又不是來打掃的,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的。”葉歡笑了下。
“那好吧,有什麼需要請和我說。”江岷城也不勉強,轉身離開時,深深地看了邵啟一眼。
邵啟抿著唇,神色不甘。
葉歡找來了拖把,把地上的水拖干,邵啟問她,“你喜歡他們嗎?”
“誰?”她漫不經心地反問。
“就是來家裡的那兩個男人,你喜歡他們中哪個?”邵啟鬱悶道。
葉歡抬頭看他,一本正經地回答,“你看到了?在外面的那個是你朋友傅雅禮,他是不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家有身家,不過聽說他是個不婚主義者。”
而且是個人前斯文得體,人後道德水平低下的敗類,和邵啟有的一拼。
看到她表情不屑,邵啟心裡放心了,他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就動心。
“是江岷城?他才來家裡多少天,你就喜歡了?”
葉歡停下動作,怒道:“你才去應酬幾次就喜歡上一個小姐,你是有多沒見過世面。”
“我沒有……”邵啟委委屈屈,眼眶紅了些,狡辯道:“那不是我……”
他現在倒是撇得一乾二淨,葉歡冷笑了下,想想傅雅禮說的話,要是邵啟沒失憶,肯定要投入小三的懷抱,她越想越氣,替原主氣。
她突然想明白了,轉身進了衣帽間,很快出來,邵啟見她穿了件合身剪裁的連衣裙,露出緊實修長的雙腿,一字帶細高跟鞋,背了個大牌包,戴著墨鏡就要出門,不由急了,“你去哪裡?”
“關你什麼事。”葉歡冷傲地回道。
她開車去市中心的美容店做美容spa.
邵啟搖著輪椅來到窗邊,眼看著跑車絕塵而去,他胸悶不已,葉歡這什麼狗脾氣,那麼點破事,她怎麼還沒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落時,江岷城上樓來,“邵先生,今天的工程完成了,我們先離開了。”
他欲言又止,對著邵啟的背影說道:“我知道我不該多事,但經過這幾天,我看的出,邵太太很愛您,您不該這麼對她。”
“在修電梯時,邵太太來對我說,希望能在家裡增加殘疾人的保障設施。”
邵啟聽到殘疾人三個字,心中一痛,緊接著就聽江岷城說:“您看樓下,她讓我建設無障礙的滑坡,方便您去花園,還有盥洗室,在一樓的洗手間增加了扶手、沐浴凳,地面也要用防滑材料的,更不要說餐桌旁弄了個升降桌,她時時刻刻在為您考慮。”
“但我知道,感情的事情,外人不能了解,我只是想說這些,邵先生,再見。”
邵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他望著樓下的坡道,神情怔愣。
原來葉歡是為了讓他過得更加體面點,才把江岷城多留了幾天,自從殘疾後,他整個人活得毫無尊嚴,葉歡這是為了顧及他的自尊心。
而他卻還在這拈酸吃醋,想想他曾經對她做過什麼,他內心不好受。
過了會,邵啟英俊的臉上揚起笑意,葉歡心裡還有他,那就好。
他在婚姻里犯過錯,但他後悔了,想要重新追回自己的妻子。
從美容院出來,葉歡戴著墨鏡,經過櫥窗時,從玻璃窗看到兩個黑色身影,看起來是狗仔記者,他們躲躲閃閃。
車禍事件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大眾也不再關心他們,沒想到狗仔還在跟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