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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聽了幾句,原來是陸正霞跟趙奎中說自己壞話賣慘,攛掇趙奎中給她打抱不平舉報自己,結果被金妮兒誤會他倆有一腿。
嘖嘖,這誤會鬧的。
她忍不住問道:“陸正霞,我在村里幹啥你不知道?你學藝不精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頂了你?”
陸正霞臉腫得青紫,眼睛都變成一條縫,羞憤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是攛掇趙奎中舉報,可、可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後果啊。
她怨恨地瞅了金妮兒一眼,“嫂子你聽見啦,我和姐夫哥沒事兒,是她!”她指著林菀,繼續控訴。
金妮兒一臉懵逼,“你倆躲在巷子裡不是搞破鞋?是商量舉報人家呢?”
陸正霞怎麼回答都不是人,癟著嘴不說話。
王院長看了金妮兒一眼,道:“就算打破鞋,你也得把男人一起拎過來,一起打。”
趙奎中不在,她要質問他胡亂舉報的事兒都找不到對象撒火。
金妮兒道:“趙奎中是我男人,他要是搞破鞋,我只會打他更狠。”
哼,關起門來,打不死他!
王院長:“你把他叫來說清楚,胡亂舉報差點耽誤了一個好大夫,這可不行。”
金妮兒看向林菀,也不忸怩,叉著手給林菀道歉,“大妹子你就是那個叫林菀的吧?你別生氣,我家去揍他一頓給你出氣。呶,還有這個貨,都是她在俺家攛掇的。這貨和她姐姐倆,整天說你壞話呢。”
陸正霞羞恥得脖子都紅了,可她不過是說了事實,有什麼不對的?
她並沒有亂搞男女關係,卻被金妮兒這樣羞辱,她簡直冤枉死了。
林菀看看陸正霞,微微蹙眉,“你之前還挑唆我婆婆,說我男人什麼來著?給我走後門找工作,藏錢還是什麼來著?我有點記不清了。為這事兒,我那個可正義可正義不允許家裡人投機倒把搞歪門邪道的婆婆用大棍子打我男人,打斷好幾根呢。為了睦鄰友好,我們也沒去找你算帳,尋思你知道錯了就算了。沒想到你……”
“嚶嚶嚶……”林菀立刻小9附體,變身戲精,“你怎麼這麼壞啊,就這麼看不得我好啊。我是被陸正琦拋棄過,難道我被拋棄被傷害是我的錯,我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不能嫁個好男人,不能找份好工作,不能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了?我被傷害,我錯了嘛?”
她這樣泣聲控訴,委實讓人不忍,都紛紛同情她。
尤其王院長現在對林菀那是百分百地欣賞,立刻勸她,“小林你別難過。公社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她看向張橋,“主任,你說怎麼辦吧?”
張橋:“那肯定得讓舉報造謠的給小林公開道歉。”
公開道歉,這不是坐實自己造謠生事非的罪名?陸正霞的臉色都白了。
她還沒嫁人啊!
有人認識她,就悄悄給張橋示意一下,陸正霞畢竟是五柳大隊幹部家的子女,是不是稍微給點面子。
張橋是幹部,自然比較明白這些世故,但是王院長卻沒那麼圓滑,耿直得很,非要她寫檢討,公開道歉。
張橋:“我讓人去叫五柳大隊的老陸,等他來吧。”
這事兒人家林菀就算不計較,那也得陸正霞家給表個態。
金妮兒乾脆,回家把男人拎來,讓他給林菀道歉,另外還拿了幾尺布一小箢子雞蛋。
“林大夫,這事兒是我們不對,給你賠不是。”
趙奎中畢竟是靠著岳家資助的,就算好面子也比較能屈能伸,當下就給林菀鞠躬道歉。
林菀:“趙大夫認識到錯誤就好,不了解人的時候,真不能亂說。幸虧張主任和王院長注重調查,否則那我多倒霉?”
她這麼說,張橋心裡美滋滋的。
王院長輕輕地摸著小腹,越發覺得這林大夫不錯,以後可以來衛生院。
林菀自然不肯要東西,今兒拿了,大家了解情況知道她是推辭不掉,等過後誰知道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來?
但是金妮兒直腸子,覺得賠不是給東西天經地義,你不要就是不肯原諒。
林菀:“張主任,咱們公社有孤寡五保戶,既然嫂子這麼有誠意,那請把這些送給他們吧。”
看看,看看人家林大夫,什麼覺悟啊!
讚嘆聲此起彼伏。
這麼一對比,陸正霞簡直更沒臉,臊得抬不起頭來。
快晌午的時候,周朝先從下面大隊視察莊稼回來,聽說這事兒也過來看看。畢竟林菀是侄子的好朋友,娘家又是一個村,再者現在還和林家溝一起合作蚊香等事兒,周朝先聽大哥和侄子說了很多,覺得這女娃子是個人才。
聽說有人眼紅舉報她,他也不樂意,這會兒又聽人說林菀非常明事理,他臉上也有光,他林家溝的人能不懂事麼。
他道:“閨女,走,跟叔去吃飯,等你們大隊幹部來了再說。”
林菀也沒推辭,就跟他去了。路上說起周自強,這小子最近在林家溝幫忙發貨,都不惦記著往公社跑了。
周朝先很是滿意,“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內賺點錢,給社員們改善生活,是我們當幹部的本分。你們能配合我們工作,好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