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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普遍營養不良,身體素質差,一旦得病很容易危及生命,尤其小孩子。
林菀答應了,她趁著金大夫準備的時候,快速溝通39翻閱醫書查找瘧疾的治療方法。
很快她找到一個針灸的方法,“走之前讓我幫他們針灸一下吧。”
金大夫看了她一眼,沉吟,“要是沒用不如不碰。”
他這話說得隱晦,林菀卻清楚他的意思,有些村民比較兇悍,家裡人得了病,不說是他們照顧不周也不說他們耽誤治療,卻喜歡賴大夫給治壞了趁機鬧事要賠償。
她笑道:“金大夫都不怕,我也是公社任命的赤腳大夫怎麼會怕?咱們盡力而為,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他們要是敢鬧,不是還有大隊麼。”
要是不治而亡就打大夫,那誰還敢當大夫?
她作為一個大夫,首先端正良心,以病患為重,竭盡所能,不藏私心,那麼就算無力回天也不是她的錯,她問心無愧就好。
很快,一群男女跑過來,宋和順抱著自己小兒子宋小牛,隨行的還有孩子的娘、爺爺奶奶。宋小莉的爹娘上工沒來,送她來的是爺爺老宋頭。
倆孩子都七八歲,這會兒倒是醒了,卻沒有一點精神。
“大夫,你們可得救救我們孩子啊!”小牛的爺爺奶奶,爹娘都急得要命,尤其他奶奶,哭得眼睛都腫了。
金大夫讓他們放在診床上,讓林菀幫忙施針。
宋和順娘立刻衝過來,“她、她會不會啊?可別給我們孩子扎壞了啊。”她是宋小牛奶奶,把小孫子當成命根子。
金大夫冷著臉,“那你抱回去?”
老婆子癟著嘴摸著淚退後了。
林菀看了看,溝通系統接入診脈模式,她先給倆孩子診脈判斷一□□質,又看看舌苔,再根據他們的體質決定下針的手法輕重,留針的時間長短。
醫術上說,發作之後和之前,都可以施針,要用強手法來刺激。
她給針了大椎、間使,又配上了後溪至陽等,兩個孩子根據體質有所區別。
半個多小時以後,孩子氣色好了很多,兩家人歡喜地叫起來,“好了!”
老婆子撲上來,“牛寶兒哎,可嚇死嫲嫲啦。”
林菀把她拎開,“不要高興得太早,瘧疾沒那麼容易好。還得趕緊跟金大夫去縣醫院。”
老宋頭看孫女好了就不想去,他兒子和兒媳婦的意思一個丫頭片子,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去什麼醫院啊?那不是要破財嗎?一個城裡的衙門,一個城裡的醫院,有理無財、有病無財,你莫進來,否則就要有去無回啦。
老婆子還在那裡問瘧疾是什麼,“這不是打擺子嗎?”
金大夫沒好氣,“打擺子就是瘧疾,被攜帶傳染病毒的蚊子咬了就有可能得病。”
他讓他們趕緊準備,帶上衣服、乾糧等等。孩子這么小還是要去醫院化驗住院治療,免得復發太厲害,村里控制不住。
林菀又讓人趕緊找幾頭獨頭蒜來,她去院子裡找了鮮墨旱蓮和馬鞭草。
她把獨頭蒜搗爛,給女孩子糊在內關穴上用紗布包住,告訴她會有點疼,發泡是正常的別抓。
宋小莉乖巧地點點頭,聲如蚊蚋,“大夫,謝謝你。”
又瘦又小的女孩子,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生怕家裡人和大夫都放棄自己。
她看金大夫和林大夫對自己比爹娘爺爺還上心,就忍不住要流眼淚。
他們不知道的是,按照原書的劇情,宋小莉的家人不肯送她去縣醫院,她高燒三天以後就死掉了。死了以後,她爹娘就用茅草把她裹著隨便埋到後面的圖溝子裡。
結果因為屍身被動物撕咬,又被蚊蠅叮咬,很快導致附近大面積瘧疾爆發,引起上級部門重視,派了市醫院的骨幹大夫們下鄉來治瘧疾、滅蚊蠅等。
那一場瘧疾爆發,附近村里死了不少孩子和老人。
而陸正琦也染了病,原主又開始衣不解帶地照顧他,自然又引發了女主江映月的狗血故事。
林菀被999一提醒,也知道這個劇情,冷得她哆嗦了一下,她悄悄道:“小39,以後我想不起來的劇情,不用提醒我啦。”
她覺得自己這是種田劇情,跟狗血言情劇情不搭邊,已經不是原來的,所以已經好久不去想了。
999還就嘻嘻地笑,又提供她幾個被證實過的偏方。
林菀把墨旱蓮幾個嫩頭搗爛,敷在男孩子的手腕上,一樣叮囑家人注意事項。
她給針灸,敷藥,這樣起碼保證他們在路上的幾個小時不至於突發狀況引起意外。
她再讓他們把馬鞭草帶著,如果方便就按照她說的劑量煎藥喝下去,不過去了縣醫院應該用不上。
那老婆子又急了,“咋的給我孫子和丫頭糊不一樣的東西啊?”
林菀:“這個草藥藥性更好,丫頭脾胃虛寒,受不住。”
老婆子一聽又滿意了。
林菀讓他們出發。
男孩子爹娘很積極,女孩子的爺爺卻猶豫,“丫頭片子還去大醫院,別糟踐錢了,家裡治治就行吧。”
女孩子咬著嘴唇,眼淚汪汪的,卻不敢說話。
小小的孩子雖然不懂死亡是什麼,可她昏過去那會兒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人說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