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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里沒提到孟小琴,可是如果書中所述屬實,再結合其他公認的資料,得出的結論就是,有妻子的孟越瀟出軌了他那個有夫之婦的前妻......
至於“那個”池映真的第二次婚姻生活如何悲慘之類的邊角料,池映真表示完全不關心,無視得乾乾脆脆。
這本書在徒孫池映真眼裡,就是妥妥的黑。她家大大的設計無懈可擊,紅眼病找不到地方下手,只好不停地杜撰各種關於他的黑料。
池學霸當時在圖書館就氣得不行,她男神怎麼可能出軌!怎麼可能當男小三!她怒得差點激情寫一本“瀟琴cp”的傳記來反駁,好歹忍住了,把書翻到出版頁,一看出版信息,呦呵!1996年!
真是哪個年代都不缺紅眼病,她還能說什麼呢,只怪男神太迷人!
第4章
池映真根正苗紅,三觀很正,但是現在到了一本書里,這裡似乎並不存在孟小琴,而她也還沒返城。現在大佬和她才是正正經經的夫妻,只要她不作妖,他們一輩子都會是夫妻,書里那些糟心的事兒都不會發生。
她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豪氣,你不是寫書來黑我大大嗎?現在我要連你這本書都給它改了!
我要把大大寵得無法無天,本來就是《孟越瀟傳》啊,孟大佬在裡面當全世界最蘇的男人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池學霸胸懷大志、鬥志昂揚,在夢裡都當了一回雄赳赳的大公雞,波濤澎湃得仿佛隨時可以上戰場。
然而事實是她的身體依然虛弱,但今天她卻不得不去幹活了。
她一早起來被告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懵逼的。她懷疑自己根本不會。
池映真是被家裡嬌寵著長大的,家裡連洗碗的活都不讓她碰,從小媽媽就喜歡念叨,只要她好好學習,就是對媽媽最好的回報。
當時的她總是乖巧地應著,心裡卻吐槽中國式的家庭教育,一點都不科學。現在想來,忍不住眼眶泛紅,她的爸爸媽媽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如果自己死了,他們一定很難過吧。
她悶悶地跟著孟家的一家人出門,連出門前孟越瀟小聲跟她說會幫她,都沒高興起來。
一路上除了董佳,其他人都在。
董佳要去村裡的小學上課,家裡沒有自行車也沒法送她,她每天都是自己慢慢地走過去,晚上又自己走回來,從沒喊過苦,卻更讓人心疼。
一路上池映真都在努力回想自己應該是幹什麼的,書里好像說過,但她沒怎麼注意......所以,她是放牛的,還是養豬的,還是拔草的?
這真是個悲傷的事實,她已經預料到過會兒慘不忍睹的場面了。
不過曾蘭花沒讓她多糾結:“不就讓你餵個豬,你這苦大仇深的表情做給誰看呢?活像我們老孟家虧待了你似的,要不是我們......”你連餵豬這活兒都攀不起。
曾蘭花被孟越瀟拉了一下,看著兒子懇求的眼神,到底沒再多說。
氣死她了,這婆婆當的是有多窩囊,連數落兒媳婦幾句都不行。可誰讓自家兒子心疼她呢,兒女是債啊!
原來是餵豬!池映真鬆了口氣,這個她應該會吧,餵幾口豬而已,她都可以不用孟越瀟幫忙。
幾個人在岔路口分開,孟老爹他們直接去地里,孟越瀟陪著池映真去豬圈。他們結婚快半年,一直這樣,孟家人都快習慣了小兒子/小弟對他媳婦兒的嬌寵。
於是池映真看到了一溜兒六口站得整整齊齊的豬,在那兒哼哼著,鼻子拱來拱去。
她知道“被豬拱了”這話是什麼意思了,真是生動形象啊。
孟越瀟拿了一個竹筐給她,這......這是幹什麼?我不是餵豬的嗎?
池映真低著頭,茫然地拿著碩大的竹筐,楚楚可憐,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孟越瀟不爭氣地又心疼了,哄她:“你先自己去砍豬草,能砍多少就多少,千萬別累著自己。我儘快過來幫你好不好?”
啊,原來餵豬不是把豬食放槽里就行的啊,她還得自己砍豬草。竹筐里果然還有一把刀。
“那前幾天,都是誰餵的這些豬啊?”
“前幾天王芳幫你把你那三口一起餵了,她覺得太累,所以今天非得要你來上工。”
王芳這個名字她有點印象,好像是村長的女兒之類的,可惜長得不怎麼樣,一直嫉妒下鄉來的池映真,陷害了她好幾次。
看書時她覺得那是狗咬狗,但現在,王芳要陷害的人豈不是自己了?而且她好像記不起人家是怎麼陷害她的了。
這真是天要亡我。
池映真哭唧唧,手握砍刀,肩背竹筐,有氣無力地上山去砍豬草。
孟越瀟看著她的狀態,十分不放心,插秧的時候眼皮直跳,不要命似的瘋狂幹活,別人喝水他不喝,別人出七分力氣,他出十二分,終於提前把他那畝地弄完了。
跟記分員說了一聲,就匆匆跑上山去找池映真。
他到半山腰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埋頭痛哭的可人兒。
“怎麼了?傷著哪裡了?還是碰到蛇了?”孟越瀟看她哭得撕心裂肺,急得恨不得把她衣服剝了親自檢查一遍。
什麼?這個鬼地方竟然還有蛇?媽媽,女兒好害怕,好想回家!
池映真害怕地撲進了孟越瀟懷裡,在他胸口繼續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