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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粉沒了。
……
回到家,宋月明忽然發現倆孩子身上起了兩三個小紅包,都在露出來的胳膊腿上,臉上也有,哼哼唧唧的不肯睡覺。
衛雲開也看的皺眉,孩子皮肉嫩,肯定是不舒服才不願意睡。
“這是被蚊子咬了?”
宋月明嘆口氣:“是啊,你看著他們,我去弄點肥皂水。”
要給孩子用肥皂水洗洗被蚊子咬過的地方,再弄一點風油精塗上,饒是如此倆崽崽還是哼唧一會兒才不情不願的睡去。
倆人鬆一口氣,都癱在沙發上,宋月明想了想:“等春玲去張康家,定媒送帖我就不回去了,來回帶著孩子受罪。”
去宋家的時候孩子睡在蚊帳里,到魏家不方便,她也覺得不夠乾淨。
“行。”衛雲開答應的特別乾脆利落。
魏春玲的婚事定下得很快,不出十天就相完媒,送了婚帖,衛雲開也只回去一趟,拿回來一把喜糖,是硬邦邦的水果硬糖,宋月明留著送給胡大娘的孫子了。
張康定媒之後就回部隊,魏春玲也來照了一張照片,王寶珍催著她給張康寄過去。
魏春玲送的這封信很慢,張康先到部隊,銷假之後趁著下午休息去了家屬院敲開宋家的門。
宋柏恆很熱情的將他迎進去:“怎麼,聽說你回家一趟有好事兒啊?”
“定媒了。”張康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澀然。
“好事!”
張康隨之將兜里的玉墜兒拿出來:“是這個東西嗎?”
“等等,我讓你嫂子看看。”宋柏恆拿著玉墜兒去廚房找楊敏,楊紅衛賭錢出事的時候楊家給他拍過電報打過電話,楊敏不願意讓他過問,他就沒有過問,但還關注著楊紅衛那案子的進展。
楊敏聽說楊紅衛賣了一個玉墜兒就魂不守舍的,宋柏恆追問之下才知道玉墜兒是楊敏母親的遺物,托清水縣的公安問清楚楊紅衛將玉墜兒賣給誰家,正好張康回去休探親假,他就讓張康去那一家把玉墜兒買了回來。
這玉墜兒楊敏就看過幾眼,給張康的描述都很模糊,可東西出現在眼前又無比確認:“是這個,就是這個!”
原主母親沒死的時候,這玉墜兒是掛在原主脖子上的。
宋柏恆將玉墜兒放到她手裡,又交代道:“你多做幾個菜,咱好好謝謝張康。”
楊敏笑著答應下來,等宋柏恆走了,她摸摸凸起的腹部情不自禁笑出來,拿到玉墜兒她跟楊家沒什麼關係了。
廚房燈光暖黃,小小的部隊家屬院溫馨寧靜。
六月里,是王寶珍的生日,仍舊是衛雲開一人回魏家,宋月明不想回,但這次不是她故意不回去,雙胞胎似乎受了涼鬧肚子,他們不敢帶著孩子來回折騰。
衛雲開回來挺高興的,宋月明奇怪的問:“有啥好事兒?”
“嗯,今年糧食大豐收,交公糧剩下的都是自家糧食,不愁沒糧食吃了,爸很高興。”
“這倒真是好事兒!”
不過,他倆沒有分地,只能看人家高高興興收糧食,但有一點好處就是今年糧食不夠吃就可以大膽去鄉下買。
“孩子還拉不?”
“比上午好點,也不怎麼鬧了。”
衛雲開抱起來睡的不安穩的左左輕聲哄,慢悠悠的晃他,耐心十足。
宋月明看這一幕看的入神,從懷孕她就在培養衛雲開的父愛和責任感,如此場景是出乎意料的好,她沒想到衛雲開會這麼配合,沒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怎麼了?”
“唔,看你很帥。”
衛雲開似信非信:“你是不是有別的事兒?”
宋月明無奈攤手:“我是真的在誇你。”
他挑了挑眉,對她的吹捧無比受用,一臉的愉悅。
“對了!”宋月明忽然想起什麼,從茶几上拿起來一封拆開的信遞給他:“秦霖給咱們寄過來一張請柬,讓去參加他的婚禮,還信誓旦旦的說後悔負責管理公司。”
運輸公司開業一個季度,利潤顯而易見,但業務繁忙是肯定的,兩人還準備下半年擴大規模,再添貨車。
衛雲開聳聳肩,很甩手掌柜的說:“我覺得他樂在其中,就是象徵性抱怨一下吧。”
宋月明贊同的點頭:“可能是要結婚忙不過來隨口抱怨的,就是這婚禮,你得抽時間過去。”
合理的交際有利於他們合作關係的保持。
“咱們一起過去吧?”
“那你得抱著孩子喝酒了。”
衛雲開低頭親親倆兒子,眉宇間帶著一抹得意:“我抱著孩子就能躲過灌酒,秦霖肯定想拉我過去幫他喝酒。”
宋月明想想就答應了,她可不願意看見衛雲開渾身酒氣的樣子,況且她也很久沒去過市里,正好可以考察一番,她得計劃著做一些事情,不能再閒下去。
“月明?”
“嗯?”
“你覺得我該不該辭職下海啊?”
張文張武兄弟倆的燒雞廠有了分紅,運輸公司也見到盈利,每一樣都比本職工作掙錢,但衛雲開大部分時間都耗在工作上,他有些模糊的想法,卻沒想好真的辭職去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