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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狗東西就是故意的!
“我對象對我還是很信任的,所以並沒有相信他的鬼話,當時並沒有鬧起來。可第二天魏秘書就讓公安局的人來抓我對象了。說實在的,趙縣長,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為了害我對象,自己故意摔傷了。他就自己摔一下,就讓我對象背上毆打幹部的罪名,他這可真是算盤打的好啊。但是他就沒想到,如果我的對象出事了,我到時候還能和您一心一意的工作嗎?您在這縣裡才剛剛打開局面,正要一展宏圖到時候,他就開始使絆子了,他魏光明倒是是打的什麼主意?是對我不滿,還是對您將他調走不滿,所以想要報復。說他不是故意的,我不信。我要是當秘書,我就是吃黃連我也得把苦都往肚子裡咽,含淚也要笑著幫領導處理好縣裡的關係,讓領導工作更順利。哪裡會想去搗亂?”
“……”
趙縣長氣的臉色麻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蘇曼說的話,他也知道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可是事實的真相已經不重要的了。
魏光明是被誰打的,以及魏光明到底是想做什麼,這都不重要了。
反正不管真相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
魏光明做這些事兒,無疑是讓他在這縣裡再次舉步維艱。
讓他這大好的局面功虧一簣。
趙縣長心裡覺得氣,更多的也是覺得寒心。
他自認為對魏光明還是不錯的。當初看中魏光明,就帶過來了,一方面是希望能夠輔助自己工作,另外一方面也是給機會培養魏光明。
即便魏光明後來做出錯事,他也沒徹底放棄魏光明,只是調走他,而且還是從縣長秘書的位置平掉出去。這個調動也不是那麼容易,他還是找了自己之前的老領導說了好多好話,才給調成功的。
可魏光明是怎麼回報他的呢?因為要走了,知道他這個領導管不了了,就毫無顧忌的去得罪人,得罪現在自己最倚重的蘇曼。
魏光明作為自己的秘書,他難道就不知道蘇曼現在的重要性嗎。他肯定知道。
可他還是選擇做了,說明他完全沒考慮到自己這個做領導的立場。甚至心裡還在不滿,在怨恨。怨恨小蘇的同時也怨恨自己這個領導。所以招惹小蘇,讓小蘇不好過,也讓自己這個領導不好過。
他咬牙切齒道,“找人監視單位,以權謀私,故意破壞女同志的感情,他魏光明的本事好大呀,比我這個當縣長的本事還要大,我看他也不用去當什麼主任了,這樣的人才調走了,這不是南平的損失嗎?”
蘇曼道,“領導,您這方面可得好好安排,要不然他到了別的地方做錯事了,您這個老領導不是也要得罪人嗎?到時候幫這調走他的那些領導不也得背鍋,那都要算您頭上來的。”
趙縣長點頭,“是不該給兄弟單位惹麻煩。小蘇啊,你對南平比較熟悉,你看那個公社比較適合磨鍊這樣的同志,魏光明同志也該磨鍊一下了。”
“我看紅旗公社就不錯,那邊公社的李書記和我還有些熟。可以重點關注一下魏光明同志。”
“很好,這樣就很好。讓他去那邊從基層做起吧。年輕人還是要鍛鍊。”
兩人這一番話結束,就決定了魏光明的去向。讓他去南平縣下面的紅旗公社裡面當一名基層幹事。
從縣長秘書到基層幹事,這算是一擼到底了,而且到時候檔案上面肯定還會記載一筆,他又是離鄉背井的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公社,上面還有一個人公社書記盯著,是不要想出頭了。
到時候他要是再犯點錯誤,被公社那邊開除,就和縣裡沒啥關係了。
這種事兒,趙縣長只需要和高書記通個氣就能定下來了。
高書記自然沒啥意見,他上次對於魏光明的做法就很不滿,還特地來提醒過魏光明,可魏光明壓根沒聽進去。
現在還固態萌發,屢教不改。這樣的人也不適合往上面走。
走的高了,那是對人民的不負責任。
於是在魏光明還沒出院的時候,縣裡對於魏光明的處分就出來了。
他找人監視家具廠的事兒也不方便說,一來沒有並沒有造成損失,所以不能定罪,另外一方面也要為趙縣長的名聲考慮一下。至於破壞蘇曼感情那事兒就更不方便說了。
所以就以工作不認真,態度不端正,工作屢次失誤,思想覺悟太低幾個名義進行處分。將魏光明調動到基層去進行工作磨鍊。
光是這些記載在檔案上面,以後魏光明就沒法清白了。
魏光明本來都已經要出院了,心裡還憋著氣自己白白挨了一頓打,還準備去打聽一下蘇曼和她對象的情況。結果剛辦完出院手續來到縣裡,就接到了組織部這邊的通知了。
他拿著調職單,滿臉不敢置信,“是不是搞錯了,肯定是搞錯了,我不是要離開南平了嗎?”
組織部朱副部長道,“這事情是高書記和趙縣長下的決定,具體原因組織部這邊不清楚。你如果有意見,可以問問趙縣長。”
魏光明轉身就跑去趙縣長辦公室,結果連趙縣長辦公室的門都沒能進。
張秘書直接將他給攔在外面,“趙縣長在忙工作,魏光明同志,你還是儘快去報導吧。”
“出什麼事兒了,趙縣長為什麼改變主意了,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