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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看著幾位廠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當然是不能同意了。要是安排好的人同志來,那我要感謝組織對我們廠里的幫助,可這安排的人不著調啊,我不敢用啊。我又想著,薛主任為了給家裡人安排工作崗位,都來威脅我這個家具廠廠長了,這要是讓她成了,下次是不是還要去找其他的廠里麻煩?我不能起這個壞的帶頭作用啊,所以我當時就來婦聯找薛主任,想要拒絕她的要求。可正巧沒碰上薛主任,那我就只能把這事兒和婦聯領導反映了。免得引起什麼誤會。至於後來引起的這些事兒,難道不是薛主任自己做的太過分,被組織上查出來了嗎?現在這樣胡亂攀扯,是準備拖著無辜的人下水?挑撥組織內部關係?”
反正說來說去,薛主任是個施暴者,而蘇曼自己則是受害者。為了不讓薛主任以後變本加厲的傷害其他人,蘇曼只能選擇反抗了。
從蘇曼這裡聽說薛主任還玩威脅這種手段,其他廠長頓時對薛主任感官更差了。
真是活該。竟然敢威脅廠長!先威脅了小蘇,以後是不是要威脅他們?
幸好小蘇給拒絕了。要不然這個不安分的同志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事兒呢。
有些事兒防不勝防的,萬一被這薛玉晴給挑刺挑出問題來了,那可真是沒地方哭了。
顯然薛玉晴這行為引起公憤了。破壞了大家的規則。有些事兒是有底線的,你碰觸了底線,就要被這個圈子裡的人給踢出去。找關係拉關係都無傷大雅,可是抓人小辮子搞威脅這一套,那就太丟份兒了。
薛玉晴被蘇曼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她想要反駁,可找不出話來反駁。只能喊道,“不管怎麼說,都是你舉報的,和你有關係。要不是你鬧,也不會這樣。”
蘇曼可不和她爭論了,這種人完全不值得她費口舌了。她嚴肅的看向林書記和高縣長,“各位領導,薛玉晴同志這是不滿組織的安排,以免她以後在外面說什麼毀壞其他人的名譽,給其他同志造成麻煩,我希望組織上能對她進行思想教育。”
說是思想教育,其實就是勞動改造。
朱廠長立馬道,“我也同意蘇曼同志的說法。這同志也太過分了。出去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說。”
其他廠長也紛紛附和。
回頭這薛玉晴出去了,萬一還對他們這些人進行一些誹謗怎麼辦?
“蘇曼,你個……”
“把嘴堵了,去進行思想教育。這種同志,簡直就是害群之馬!”高縣長氣憤道。丟人啊,太丟人了。這種時候聰明人難道不是應該誠摯的認錯,灰溜溜的走嗎,非得鬧的這麼難看。高廠長覺得自己的臉都沒地方放了。
沒等薛玉晴罵出來,保衛科的同志就把人嘴堵了,然後一邊站著一個,給請了出去。
會議室裡面終於安靜下來了。
高縣長也沒心情開會了,讓林書記主持。
林書記就宣讀了一些精神文件,針對這次的事情進行了一個總結,那就是以後不能再出現這種靠關係進廠的事情。
這是損害廣大勞動人民利益的行為。要杜絕這種行為。以後縣裡會增設一個信箱,接受老百姓匿名舉報這種行為。只要查到了,殺一儆百。
“在座的各位都回去教育自己單位的幹部們,有這個閒心思,還不如好好的教育自家的小輩們。孩子們成才了,自然正大光明的分配工作。大家的條件都比老百姓好,難道還教育不出優秀的小輩?吃著老百姓的飯,不要做損害老百姓利益的事情!”
這話里殺氣騰騰,所有的幹部們都精神一震,心道以後要老老實實的,規規矩矩的,千萬不要被人舉報了。
要不然要被殺雞儆猴了。
幾個廠長心裡倒是挺愉快的。林書記的這個規定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別以為他們想安排那些關係戶進廠。到了廠長這個位置,他們一心一意的也就是希望能夠將廠子辦的更好了。可有時候那些關係就是推不掉,只能咬著牙接收了。
現在好了,以後不用為難了。
蘇曼心裡也開心。之前家具廠剛開,也有人來找她走關係,她當時以廠子新開,人數太少,安排關係戶容易被人發現為由拒絕了。還想著以後人數多了,再想什麼拒絕呢。這次的事兒鬧的倒是挺好。她們廠子現在要擴建了,人數要擴招了,以後可省了不少事兒了。
會議之後,高縣長有些萎靡的回到辦公室裡面。林書記知道他心情不好,就端著茶杯過來聊天。
“老高啊,這種事情沒必要心煩。每個地方都有那麼一兩個人,能夠在我們手裡揪出來,那就是好事。”
高縣長有些喪氣,覺得自己眼瞎。
林書記通過這兩次事情都覺得,高縣長這個人人品還是不錯的,就是眼睛不好使而已。所以還是希望他能振作起來,一起管理南平。“老高,其實我和你實話實說,我這人不喜歡攬權,我只想管理好南平,讓南平以後越來越好。我管帽子,你管經濟,咱們有商有量,分工合作,一起管理南平。”
高縣長長出了一口氣,心道自己之前辛辛苦苦的爭,是為了什麼。算了,安安心心幹活吧。
這事兒整頓完了之後,縣裡其他廠子果然貼出了招工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