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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也只是數量上的積累而已,而不是一種質量上的飛躍。她覺得自己似乎做到了頭,就只能這樣了。
這時候,總公司面試了一批新員工,陳立夏那天正好有空,就跟著一起面試了當時的財務經理。
那個經理大學學了財會專業,研究生學了數學,畢業之後,竟然在一年之內就把註冊會計師的幾項考試都通過了。
陳立夏看著他的成績,覺得很驚訝,“你為什麼學了數學之後,還要再從事會計?”
直到現在,她都記得那個人的話,“數學能讓我的思維更加敏捷,鍛鍊我對數字的敏感能力!”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有種對知識的敬畏,那種感覺,讓初中畢業的陳立夏一下子低到了泥土裡。
雖說她是老闆,他只是一個求職者。
陳立夏當即就錄用了那個人,然後閉門思考了一個下午,做出了一個讓她受益終生的決定,去當時的名校華北大學數學系深造。
為此,她將總部從京都搬到了華南大學的所在地南城,一邊上班,管理著全國的酒店業務,一邊做華南大學一個普通數學系學生的旁聽生。
這樣堅持了四年,她跟著一個班級的學生一起“畢業”了,然後,她就開始將酒店業務逐漸轉變為酒店管理,形成了自己的品牌,並且一步步將這個品牌推向國際化。
其實她在學校里沒有學到這些,可是卻是學校里那些知識,給了她創造與思路。
從那以後,陳立夏就一直堅信一件事情,就是有輸入才有輸出。沒有憑空創造的東西,一定要堅持學習。
想到往事,她有些心潮澎湃,當年那挑燈夜戰的一幕幕仿佛還在眼前。其實她也不是天才,只是前世拼著一股倔勁兒,將骨頭都嚼碎了。
如今的高數對別人來說是學習,對她來說是複習。老師講課實際上是喚醒她的的記憶,所以自然理解的就彆氣他同學要好一點。
只是這些,她都不能跟許飛和張曼分享。
陳立夏忽然覺得,重生,也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呢!跟她們說了,她們肯定要把她當成神經病了!
如果是趙國年呢?
她心裡隱隱地升起了這個念頭,告訴他,她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上一世,他們沒有在一起,所以這輩子,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他!
不,不能說實話,告訴他,上一輩子,他們就相親相愛到老。他會不會對自己的腿,就沒有那麼在意了呢?能夠跟她坦誠相待……
陳立夏陷入沉思,一回神,竟然已經跟張曼和許飛走到了宿舍門口,不由得嚇了一跳。
“立夏,你怎麼了?”張曼奇怪的看著她,“從剛剛開始就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陳立夏還沒有從回憶里走出來,笑得有一絲傻氣。
張曼撇撇嘴,“我們去吧書包放寢室,然後就去吃飯。回來再看書,晚一點去看話劇……”
她絮叨著今天的行程,陳立夏和許飛都跟著點頭,“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走進宿舍樓,迎面撞到馬朵朵在一樓站著。見了她們三個,她一下子緊張起來,“你們回來了?咋不去食堂吃飯呢?先別回寢室了,去吃飯吧?”
“為什麼不能回寢室啊?”陳立夏疑惑地看著她。馬朵朵更緊張了,雙手緊緊地攥著褲子兩邊,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三個人更疑惑了,正要問,忽然後面傳來一道故弄玄虛的聲音,“朵朵,你看到立夏了嗎?可別讓她進來啊!要是讓她知道趙國年和沈洋洋有一腿,她以後可怎麼活啊?”
第242章 沈洋洋的拙劣伎倆
“什麼?”陳立夏還沒有反應,許飛就先驚訝地開口道。
只見孟奇一扭一晃地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陳立夏等人十分吃驚的樣子,“哎呦,立夏,你們……你們聽到了?”
“是,我們全聽到了!你把話說清楚,什麼趙國年和沈洋洋有一腿,你空口白牙地就往趙校醫身上倒髒水啊?”
許飛顯得十分激動,指著孟奇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
孟奇被嚇了一跳,捂著嘴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小飛……我……”
“你什麼你?誰讓你污衊趙校醫的?你安得什麼心啊你?”
“我就是實話實說,趙校醫都承認了,沈洋洋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度,旁邊不少經過的女生都看了過來。見有人關注,孟奇說的更起勁了,繪聲繪色地說著她剛剛見到的一幕,“你知道我從哪過來的嗎?我就是從宿舍過來的!早晨沈洋洋生病了,趙國年一大早就來了……”
她說的津津樂道的樣子,一邊說還一邊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陳立夏,好像在說,立夏,你別想不開啊!我是站在你這頭的!
她一個人巴拉巴拉說了半天,陳立夏都沒有出聲。
其實,她說來說去,大體也就是沈洋洋肚子不舒服,趙國年來給沈洋洋保胎,就一直在宿舍陪著她。
趙國年確實早晨就出去了,也一直沒有回來,可就算是他一直在沈洋洋身邊,陳立夏也不會誤會他跟沈洋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