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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陳立夏忍不住先開口,“國年,姜美文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當然不能!”趙國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隱隱地將拳頭握緊了。他沒想到,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姜美文還能給他潑髒水。他更加沒想到的是,那兩個人居然回來作證!
如果這件事情不澄清了,他被開除沒有什麼,大不了再換份工作。可是立夏在學校里會永遠抬不起頭的!
他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看了她一眼,趙國年握住陳立夏的手,目光堅定地說道:“寶寶,市場的攤位我們不要了,你好好地在家養胎,以後身子養好了,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好不好?”
陳立夏眉毛一揚,略微有些驚訝。她是想跟張曼、許飛散夥,但是生意,她沒想要放棄啊!
不過,趙國年既然開口了,就表示他真的很在意。
陳立夏嘆口氣,“好吧,我聽你的!不過,你……”
“你放心,等孩子生下來,你做什麼我都不攔著!”
“哼,你就是怕我折騰到你兒子吧?”
陳立夏著飛醋吃得猝不及防,趙國年十分無奈,“沒有啊!”
“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什麼?”
“沒什麼!”
夫妻兩個鬥著嘴,沉重的氛圍了消失不見了。
一晃晌午過去了,陳立夏複習了一會兒,估摸著她們班下課了,就在趙國年的陪同下回到了學校。
這攤位不幹了,該算的帳,可得算清了啊!
第279章 散夥
此時正是下課時間,學生們從教室里蜂擁而出,去圖書館的路,去食堂的路都是人擠人。
陳立夏和趙國年挑了一條小路走。雖說繞遠,但是這裡很僻靜,沒有人。陳立夏照顧著趙國年的腿,走得很慢,兩個人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腳步聲。
因此,百年松柏後爭吵的兩個人一點都沒有發現有人接近。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作偽證,你知不知道一旦被發現了,就會被開除的!”這是一道年輕的男聲,帶著一絲不可思議,一絲感慨。
“我這麼做是因為誰啊?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那天你亂說,讓人抓住了把柄,拿什麼師生戀說事兒,我能讓人攥的死死的?”
“亂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男人很疑惑。但女人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吼著說道:“你沒說她們怎麼知道?我告訴你,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對你也沒有感情,你別自作多情,壞我名聲!”
男人也有些生氣了,“既然你心裡這麼坦蕩,你幹嘛怕人說啊?”
“我只是不想欠你的!”女人這句話就有些底氣不足,沉默很久,才聽到男人壓抑著情緒又問了一遍,“你……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
又是一陣沉默,女聲才響起來,“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男人嗤笑一聲半是諷刺半是警告的語氣,“你就作吧!”
說完,邁著步子走出來,不想,剛走沒幾步,看到眼前的兩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饒是這件事他毫不知情,是她自己心虛找他傾訴他才知道的。如今看到趙國年和陳立夏,他還是覺得心裡十分愧疚。
這都是什麼操蛋的事情啊,人家兩口子好好的,現在害得一個沒了工作,一個動了胎氣。
他握緊了雙手,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國年,你們……都聽到了?”
趙國年瞥了管新傑一眼,目光帶著懾人的寒意,管新傑脊背一涼,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陳立夏還不知道趙國年被開除的前後,對管新傑嘴裡的“作偽證”不是很懂,但是對於張曼被人當槍使,是聽明白了。
至於被誰當槍使,她想到那夜湊在一起的沈洋洋,她也就懂了。
這個事情如果放在許飛身上,她相信,可是張曼做出來,她總是覺得很違和。
張曼家世顯赫,平時見得世面很多,竟然被沈洋洋和姜美文幾句話給唬住了!
原本陳立夏以為張曼的疏遠,是因為被她扔在市場賭氣才跟沈洋洋混在一起的,沒想到事情的根源在這兒!可笑的是,管新傑對此一無所知!
陳立夏揚起嘴角,衝著松柏後面的人影喊了句,“出來吧!話都說開了,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
那人明顯僵了一下,半天,才扭捏著從後面走出來!
張曼沒想到會這麼巧被陳立夏聽到,雖說她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帳本做好了貓膩,她和許飛能分到一大筆錢,不用怕陳立夏。
可是走出來的一剎那,還是覺得心虛的很。
“立……立夏……你……”
“走吧!”陳立夏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衝著寢室的方向努努鼻子,說完,拉著趙國年的手轉身走了。
張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陳立夏可能是要回去分帳了!她趕緊跟著跑過去。寢室里每個人都有個柜子,陳立夏的柜子一直是上鎖的,攤位的帳本也都鎖在裡面。
這兩天她帶著許飛做假帳,將陳立夏的柜子撬開了。今天她出來的時候讓許飛將柜子的鎖恢復原樣,也不知道許飛弄沒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