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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夏打趣地看向趙國年,水汪汪的眼睛帶著笑。
趙國年毫不避嫌地在她臉蛋上捏了一下,“同志,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
“哼!”陳立夏嬌氣地努努鼻子,拉著他的手撒嬌道:“我累了,想躺一會兒!”
說著,看向張曼笑道:“曼曼,你坐!”頓了一下,她好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接著說道:“昨天晚上,你怎麼跟沈洋洋在一起啊?我昏倒了,不知道發生了啥,後來,你是自己走的嗎?”
她的笑帶著審視,張曼呼吸一滯,剛剛壓下的臉上羞赧的紅又浮出來,不過這一次是因為緊張。
“立夏……我……”
“沒事兒,我就是怕你一個人走不安全,反正現在沒事就好!”
陳立夏不等張曼想出措辭,又打斷她。張曼心裡十分忐忑,也不知道陳立夏是察覺到了什麼,知不知道她跟沈洋洋一起狼狽為奸的事情。
有一瞬間,張曼很想跟陳立夏坦白一切,也許陳立夏會原諒她,甚至能幫她解決沈洋洋的威脅呢!
可是她心裡始終是對陳立夏不夠信任的,怕一張嘴,管新傑的事情也會變成陳立夏威脅她的把柄。
思及此,張曼便沉默了,也不敢看陳立夏。
一時間,屋子裡安靜下來。趙國年扶著陳立夏躺下去,又撈起她的手給她診脈。
好像危險期已經過去了,她現在只是身體比較虛,靜養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他看向張曼,有了下逐客令的意思。散夥的事情他是自作主張的,剛剛和陳立夏和好,他還不想這麼快就讓她知道。
萬一張曼說漏了嘴,立夏情緒激動起來,對她身體不好,也會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張曼自然察覺的趙國年冷漠的態度,只是讓她這麼走了,她還有些不甘心。
父親跟她說過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不講感情,從做生意來說,她畢竟是跟陳立夏一起創業的,如果她不想散夥,陳立夏應該也會同意吧?
“立夏,小飛只是一時糊塗,沒有想清楚,散夥的事情,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還是很想跟你一塊兒做生意的!”
“散夥?”陳立夏看了眼趙國年,平靜的眼神看得趙國年心裡沒底,不自覺地握住她的手。
陳立夏立刻就懂了,肯定是這男人自作主張去替她“討回公道”了!現在怕她知道了?哼,替她做決定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現在呢?
她故意拉下臉來,趙國年的手立刻就用力了些,好像怕她掙開似的。那種小心緊張的感覺讓陳立夏覺得通體舒暢。
真是的,早晨竟然還想著如果沒有趙國年,她這輩子也會活得很精彩。生活里沒有他,哪來那麼多的樂趣?怎麼可能活得精彩呢?
她心裡偷笑,默不作聲地盯著趙國年。
這態度讓人感覺陳立夏好像是生趙國年氣的,張曼瞬間覺得看到了希望,果然她想的是對的,散夥就是趙國年自作主張,陳立夏不知道。
她欣喜地笑笑,“立夏,散夥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好不好?別影響我們的生意!”
“唉?怎麼能算了?”
陳立夏扭頭看向張曼,“國年跟你們說了吧?那是我們研究很久,才決定的!合伙人嘛,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總是覺得自己吃虧了,就沒有必要一起做生意了!這半個學期你們兩個賺的也不少了,我呢,要安心養胎,所以,這生意,停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她說了長長的一段話,張曼越聽臉色越白。
“立夏,你……怎麼這麼絕情?”
第276章 到底是誰不仁義?
“絕情?”這兩個字分量太重了,陳立夏直勾勾地盯著張曼,嘴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讓張曼毛骨悚然。
“立夏,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昨天晚上,你怎麼沒有跟我一起進校醫室呢?”陳立夏淡淡地問道。
張曼一緊張,語無倫次地說著,“我……你找趙國年……我……妨礙你們……不好。”
不想做電燈泡?這理由看似成立,但根本就不合理。
當時她肚子疼,門衛大爺被都嚇到了,說什麼都要送她去校醫室。張曼身為朋友,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她剛進去就將門關上了!
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陳立夏還沒有做梳理,如今想到那個場景,再想到張曼和沈洋洋一起出現,她甚至知覺趙國年被算計跟張曼有關係!
陳立夏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審視的目光在張曼身上掃了個來回,最終卻沒說什麼,只是微微轉了個身子,冷淡地說道:“等我好些了,我們就去把帳核一下,然後該分的就分了吧!我要休息一段時間了,曼曼,你的頭還沒好,也回去休息吧!”
“……”張曼聽陳立夏下逐客令了,臉上裝出的恭維也消失不見,冷冷地盯著病床上的被子,“好,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可說。我先回去了,等你一起算帳!”
“算帳”兩個字她咬地很重,陳立夏抬起眼看過去,卻見她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