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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看她站住了,還以為她肚子疼,關切地跑過去,“姑姑,你肚子疼嗎?是不是小弟弟不聽話啊?”
“姑姑,你怎麼了?”男孩兒也跑過來,小手摸著宋曉廈圓滾滾的肚子問著。
宋曉廈微微一笑,把男孩兒的手攥在手心,“沒事,姑姑沒事兒!你們兩個接著玩兒!”
“哎呦,不想玩兒了!沒意思!”
“對啊,姥爺也不讓我們出去!”
兩個孩子一邊一個,站在宋曉廈旁邊就研究著她的肚子。宋曉廈無奈,溫聲勸著,“姥爺工作忙,沒空帶你們玩兒!你們跟著保姆,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麼啊?”女孩兒率先不樂意了,扯著宋曉廈的衣袖問道:“姑姑,爸爸什麼時候來看我們啊?我們都好長時間沒看過他了!”
“對啊!”
宋曉廈眉頭一皺,眼裡閃過一絲傷感,哪裡是哥哥不願意來,是周長興不讓啊!
宋家比不得周家顯赫,周長興對哥嫂的婚事本來就是極力反對的,可是嫂子就是認準了哥,以死相抵。
周長興無奈,只能認下這個他看不上眼的女婿。可是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年,嫂子就去世了,留下兩個孩子。
周長興就那麼一個女兒,傷心欲絕,看到兩個孩子長得跟嫂子很像,強勢地將孩子接到了縣城,跟他一起生活。
宋家當然是不願意的,可是他是權勢滔天的局長,他們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只能同意了。
只不過周長興自己也知道,將孩子與親生父親分開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於是在很多事情上,都會對他們多加關照。
不過為了避嫌,兩家人面上一直裝作從不來往的樣子。
這一次若是不是為了陳跡,她也不會上門。
想到陳跡,宋曉廈就忍不住想到了趙國年和陳立夏。他們為什麼從民政局出來?離婚?
兩個人已經結一次婚了,不可能再一次,就只能是離婚了!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宋曉廈還是覺得心裡隱隱地有一絲希望。
如果陳立夏真的和趙國年離婚了,她不是就有機會了嗎?
她回身,看著二樓書房的窗子,想像著裡面陳跡和周長興說話時畏畏縮縮的樣子,說不出的嫌棄。
國年哥除了那個腿,簡直就是完美了!這個陳跡算什麼東西,還老是跟國年哥比!
此時,被她嫌棄被她罵的陳跡忽然覺得耳朵有點熱。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出去不要亂說啊!”周長興說著,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
那茶有點燙,他咳了一下,一片茶葉掛在了嘴邊上。
陳跡趕緊從兜里掏出一個手帕遞過去,周長興微微皺皺眉,還是接過來,擦了擦嘴。
“那局長,我就先回去了!”陳跡點頭哈腰地出去了,周長興看了眼手裡的手帕,一把扔進了垃圾桶。
陳跡還覺得自己拍馬屁拍個正著,喜滋滋地出門了,“小廈,都談完了,我們回去吧?”宋曉廈看他那個燒包的樣子,忍不住諷刺一聲,“談什麼了?”
“就是該談的唄!”陳跡第一次見這樣的大人物,有些激動,嘴上也就放肆了些,“我的工作啊,周局長說沒問題,包他身上了!”
這話宋曉廈一聽就知道是他自己編的,她也無力吐槽,送兩個孩子進了屋子。
陳跡跟著她走進走出,忽然有些疑惑,“不過局長還問了些別的!”
“別的?”
“對,杜艷惠家的事兒!”陳跡很納悶,為什麼問他杜艷惠家的事情呢?他跟杜家已經沒關係了啊!周局長好像對杜艷惠家的事情非常感興趣,問了他很多。
宋曉廈看他自己嘀咕,忍不住冷冷的說了一聲,“周局長關心杜艷惠的事情,就是怕我吃虧,懂不懂?你以後再敢提到她……”
“不提不提了!”陳跡從善如流,輕輕地扶著宋曉廈的胳膊,兩人慢悠悠地往出走。
陳立夏和趙國年對視一眼,快走幾步拐進了旁邊的拐角里,然後繞了條路,走到了巷子的出口。
兩人走的很快,剛到巷子口,正好看到陳跡和宋曉廈一起往出走,見了他們,臉上馬上閃過一絲警惕。
他們怎麼來了?難道是知道了宋家和周局長的關係?
陳立夏和趙國年裝作剛要進去的樣子,直接走到陳跡面前,“陳跡,我問你,杜艷惠家在哪?”
“什麼?”陳跡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找他的,微微鬆了口氣,“你們找她幹啥?”
“我們有事,麻煩你告訴我們一下!”陳立夏說得很客氣,讓人找不到錯。陳跡剛要說,宋曉廈卻忽然打斷了他的話,“陳立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民政局往西,也就是這裡了,不然你們還能走到西北角的火葬場去?”
陳立夏罵人都不帶髒字,宋曉廈被噎了一下,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陳跡笑著把杜艷惠家的地址告訴了陳立夏,陳立夏道了謝,就和趙國年離開了。
看著陳跡痴迷的目光,宋曉廈忍不住捶了他一下,“看什麼看?回家!”
那邊拿到地址的陳立夏和趙國年先是去擺攤大姐那裡拿了橘子,又回飯店去取了自行車,兩人便急匆匆地敢往杜艷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