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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你要跟我算得這麼清清楚楚,難怪,你上次逃避了我的眼神。原來你一直想著的,是我們以後會分開,你沒有想過和我一起走下去是嗎?”沈清越低著聲音,不可置信的看著吳煙。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一起走下去?以後的事誰知道呢?現在就說要一起走下去,就能一定會永遠在一起嗎?
未來還有那麼多年,他會一直對自己好嗎?現在她年輕漂亮,以後要是老了呢?她一直覺得,自己除了漂亮之外,並沒有什麼長處,沈清越到底喜歡自己什麼呢?
她曾經想過,後來就不想了。可昨天發生的事,讓她無法避免的患得患失起來。
沈清越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眸中透出了失望。“原來,你一直是這麼想的。”
吳煙心中滑過恐慌,看著現在的沈清越的,她眼淚流得更加多了,她緊緊的咬著牙,想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你吃早餐吧,吃完後回去換件衣服。”沈清越站起身,聲音里有些疲憊。
他將自己買來的早餐遞給吳煙,繞過她往門口走去。
吳煙慌忙站起身,喊住他,“沈清越。”
沈清越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轉過身,眼神柔和,像每次看到吳煙時一樣的眼神。
“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
自那天起,倆人有十多天沒見過面了,每天的電話也沒有了。
吳煙沒有了任何關於沈清越的消息,仿佛之前種種都不存在一般,他說冷靜一段時間,於是他就真的不再出現了。
她每天都在想,是自己太過分了嗎?
唯獨她辦公桌上面,插在花瓶里的花束,提醒著她沈清越的存在。
可那束花,在盛開之後,也漸漸凋零了。助理問她要不要扔掉,買一束新的來。
她看了很久,讓助理拿出去扔掉了。新買回來的花依然很漂亮,可它沒有意義,它只是花,背後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是誰送的,只是花而已。
所以它再漂亮,吳煙也懶得看它。
她變得沉默,開始拼命的畫花樣,艷姐他們都沒有打擾她,每天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這些天他們的訂單量又上升了,因為他們出了很多新的樣式,那批牆頭草客戶又回來了。
艷姐在一天得到了個好消息,比他們低三成價的芳芳抬價了,就像吳煙想的那樣,他們不可能永遠低價,在人工費還有成本費的壓力下,抬價是必然的。
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吳煙抬手就想打電話給沈清越,告訴他自己猜的居然是都是對的,想討一個誇獎。可反應過來,她又抿直了嘴巴。
他們正在互相的冷靜期。
打電話過去的話,他也不一定會接的吧?
……
沈清越推開辦公室的門時,看了一眼楚新學,“今天有什麼電話?”
楚新學已經習慣了他每天這麼一問,至於是因為什麼,他已經從艷姐那聽說了,正和吳小姐鬧矛盾呢。倆人都犟著,誰也不肯先低這個頭。
每天問有什麼電話,就是想知道吳小姐那邊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他查了下記錄,對眼含期待的沈清越說道:“海盛老闆還有晉大那邊都打了電話過來,海盛想談合作,晉大問什麼時候舉辦合作宴會,正式簽合同。”
沈清越冷下了臉,眼眸中的那束光消失了,“這種事還需要跟我說?”
“海盛那邊讓他給出誠意再來給我談合作,晉大芝麻大點的事也要來問我?你們自己不會商量嗎?我只需要知道具體日期。”
楚新學板著一張臉,承受著這些火氣,他都已經習慣了,這些日子的老闆又回歸了之前冷血無情的模式。
等沈清越進去了,楚新學鬆了口氣,悠哉哉的拿上自己的茶杯,到茶水間去泡一杯茶。
他也得降降火氣,不然非得跟老闆似的變成炮仗。
站在茶水間的他看著熱水,正要端出去的時候,被秘書也攔住了。
“老闆又發火了?怎麼辦?我有文件要送進去。”秘書緊張的說道。
“能怎麼辦?硬剛唄,不進去會被罵得更凶。”楚新學練就了一聲本領,倒是不怵自家老闆。
秘書哀嚎一聲,“老闆真的失戀了嗎?咱們公司都傳遍了,說老闆跟那個女孩分手了,現在才天天火氣十足的。”
楚新學眼睛被杯子裡的熱氣熏著了,他看著秘書,“你聽誰說的?”
“前台慧文他們啊!都說老闆分了,都已經好些天沒提前下班了,我覺得他們猜得挺對的,應該就是分了吧?”秘書摸了摸下巴。
雖然她職業是秘書,可論跟老闆親近,還是楚新學親近一點,所以楚新學知道的事,她不一定知道,有些還是從其他人那聽到的。
楚新學把蓋子給蓋上,有點高深莫測的說道:“你還是不要聊這些了,要是被老闆聽到,小心讓你離開公司。”
就老闆那麼眼巴巴的等著電話,還分手?這輩子都不可能分手的。
不過,公司這群人是不是有點太閒了?一直關注著老闆的私生活,還是說,有人盯著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