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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看到你,鴻鈞,你現在的這樣,真是難看。”水無冷笑一聲,轉身沒入了島嶼中。時間算起來,白風華和沛澤應該己經離開這片空間了。有沛澤陪在白風華的身邊,就算與鴻鈞對上,鴻鈞也討不了好。這樣的話自己就放心了。至於她與莫清絕的糾葛,由她自己去面對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鴻鈞仰天長嘯著,聲音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和傷痛。這一切聽在水無的耳朵里,卻只換來水無的一聲冷笑。鴻鈞啊鴻鈞,曾身為神族第一戰將的你,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你當初的背叛,真的以為她不知道麼?她其實一切都知道。她最後的選擇只是湊巧與你計劃的一樣而已。並非是你刻意為之的,你根本就不可能左右她。能讓她動搖和心痛的,只有那個人。
鴻鈞浮在半空怔怔的看著島嶼中漸行漸遠的水無。驀然,他轉身,眼神變的堅決:“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她,就算是用強的,我也要她待在我身邊。”現在的她,實力早就不如從前了吧。是的,就算是用強,也要讓她和自己在一起,永遠。
如果是錯,那就一錯到底。
白風華帶著沛澤已現出了易風派的禁地。出來的時候是晚上,沒有驚動守護在門邊的弟子,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就此離去。白風華在臨走前,還是去見了寒奕。寒奕吃驚於她的實力提高如此快速,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易風派確實留不住白風華。也知道了白風華接下來打算去黎川大陸找驚鴻公子。互道珍重後,就此拜別。
“小白白,現在去哪裡?”沛澤卷著自己額前的頭髮問道。兩人此刻已經站在了易風派的山腳下。
“去黎川大陸,去找莫清絕。”白風華回答。
“莫清絕,這個名字還真是普通。”沛澤小聲的喃咕了一句。
“什麼?”白風華疑惑問道。
“啊,沒什麼。走吧,走吧。”沛澤道,“我們怎麼過去?”
白風華將之前寒奕給的地圖拿了出來,指著地圖告訴了沛澤。
“哈,簡單嘛,我帶去你。在那個空間我不能使用空間轉移術,但是在這裡肯定沒問題。”沛澤拍著胸脯保證著,“我可以瞬間就帶你去這個大陸哦。 ”
“空間轉移?”白風華皺眉看著沛澤。
“當然啦!這可是她教給我的,她就教給我一個人呢。”沛澤似乎很驕做,得意的昂著頭說道。說完又苦惱的皺眉,“不過我好久沒用過了,不知道還行不行。”
自然,沛澤口中的她就是他一直說的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呢?沛澤不願說,再怎麼問也無果,白風華也不再追究。
“和我站近一點,讓我再看看地圖。”沛澤笑眯眯的又看了看地圖,熟記位置,“看我的。”
沛澤說完,他的腳下出現了一圈淡藍色的光圈,似乎是一個古老的陣法。他和白風華此刻就站在了這個陣法中。感覺到腳下的陣法傳來件件莫名的力量,白風華微微蹙眉。這個力量,似乎很熟悉一般。
淡藍色的光圈亮了亮,忽然又熄滅了。白風華疑惑的看向沛澤,才發現沛澤的臉都垮下來了,可憐兮兮的看著白風華,道了句:“我忘記了,必須是去過的地方,而且使用陣法的時候要想著去的地方周圍的樣子,才可以到達。這個什麼大陸,我沒去過啊。”
白風華無語,收起地圖,轉身沒好氣道:“走吧。”
“哦。”沛澤有些理虧的耷拉著腦袋跟在了後面。
通寶在白風華的肩膀跳來跳去要丹藥。白風華倒出一些丹藥給了通寶。通寶全部塞了進去,兩邊的腮幫鼓的圓圓的。
“通寶,你能聞到這個玉佩上的味道麼?除了我的。”白風華將脖子上的玉佩拉了出來,放到了通寶的面前。
通寶湊上去,抽動小鼻子嗅了嗅,然後很肯定的點頭。
“我要最的人,就是這個玉佩的擁有者。”白風華欣喜的說道。通寶的鼻子,果然不簡單。這個玉佩自己已經攜帶很久了,沒想到通寶還可以從玉佩身上聞出莫清絕的味道。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黎川大陸。”白風華心中放了下來,只要去了黎川大陸,有通寶的幫助,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清絕的。找到清絕以後,似乎可以去拜訪自己的便宜爹爹了。
“這傢伙可靠麼?”沛澤懷疑的看著通寶。
通寶渾身的毛豎了起來,憤怒的朝沛澤低吼起來。第一次有人居然質疑它的能力,真是恥辱!
“好啦,通寶乖,不要理他。我們走。”白風華安慰著通寶,又塞給了通寶一些丹藥,通寶這才不炸毛了。
沛澤摸了摸鼻子訕訕的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然而,就在沛澤和白風華離開易風派後。在第二天,易風派看守禁地的幾名弟子被屠殺殆盡,兇手卻不知是誰。易風派的警鐘響徹山脈,上下都在追查兇手的時候。掌門的大殿中,寒奕的面前坐著一個男子。
“白風華在哪?”坐在寒奕面前的男子,有著一張驚為天人的臉龐,直叫人移不開眼神。只是,此刻他面無表情,聲音更是冷酷到了極點。“禁地門口的弟子,是你殺的。”寒奕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不是疑問。
“我問你,白風華在哪?”陰冷的聲音里已經有了一絲不耐。這個男子正是鴻鈞。他從易風派的禁地出來,自然遭到了易風派弟子的阻撓,結果便是單方面的屠殺。
寒奕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鴻鈞輕哼一聲,再沒有了耐性,寒奕甚至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手,腹部就已經被一把鋒利的寶劍刺穿。鮮紅的血緩緩的從寒奕的腹部流出,浸紅了他的衣服。
寒奕只是低低的悶哼一聲,卻依舊一言不發。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何人,實力居然達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興許,超過了之前的白余飛!
“說,或死。”鴻鈞的聲音輕輕的,卻恍如萬年冰川。
“住手!”一聲嬌喝傳來。
寒奕蹙眉,轉過頭去,便看到臉上已經沒有血色的火兮站在了門口。火兮急忙衝到了寒奕的面前,死死的咬著唇,看著寒奕腹部的傷口,急忙想掏出丹藥為寒奕上藥。
然而,剛掏出丹藥,手卻被利劍貫穿,瓷瓶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摔成了幾塊。
鴻鈞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中的利劍。
寒奕的臉色倏的一變,一把拉過了火兮,將火兮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考慮好了麼?最後再問一次,白風華在哪?”鴻鈞認真的端詳著手裡的利劍。他出手很快,即使刺傷了寒奕和火兮,利劍上仍然沒有沾上一點血跡。
寒奕和火兮都沉默下來。一個是不說,一個是不知道。
鴻鈞站了起來,笑的殘酷。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火兮的身後,利劍已經刺穿了火兮的右胸。
利落的拔出劍,鴻鈞又站回了寒奕的前面。
“說,或者她死。”鴻鈞微笑著。
寒奕的手已經是冰涼。火兮的身子軟軟的往下倒去,寒奕一把將火兮撈在了懷裡。看著鴻鈞的眼神是充滿了憤怒,再看向懷裡的火兮時,眼神卻滿是心痛和溫柔。
“她,去了黎川大陸。”寒奕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
“從哪裡走的?”鴻鈞冷笑著問道。
“不是從禁地。”寒奕緩緩閉上眼,心中複雜萬分。白風華現在還是易風派的人,就算她現在變強了,她依舊顧及易風派的關係,所以從外面的道路行走。寒奕心中說不出的愧疚,白風華如此顧及易風派與其他門派的關係,他卻將白風華的行蹤告之了眼前這個男人。
“去做什麼?”鴻鈞的心中一沉,已經想到了白風華可能是去做什麼。但是仍然想親口再一次確認。
寒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找人。”
已經不用再問了,再問也只是讓他煩躁和不甘而己。鴻鈞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他無需顧忌任何門派,既然風華去了黎川大陸,那麼自己就去等她好了。至於妄圖擋在他面前的人,自然是殺無赦。
待鴻鈞離去,寒奕抱住火兮,眉間都是痛楚。這些時間來,他終於明白自己居然不習慣沒有了火兮的注視,不習慣沒有了火兮的關心。而今日發生的一切,讓他徹底明白過來,火兮在他的心中已經占了多麼重要的位置。還好那個男子刺中火兮的是右胸,如果刺中了左胸的心臟,就算白風華留下的再好的丹藥也無法將火兮救回。
寒奕與火兮之間的愛情,終於開花結果,這些都是後話。此刻的白風華和沛澤,正在趕往大陸的邊緣,踏進那片迷茫之域。
“沛澤,你到底會不會看地圖啊?”白風華豎著眉毛沖沛澤吼起來。他們好像是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了。
“不會。但是我在學。”沛澤很認真的回答。
“等你學會天都塌了,閃開,我來。”白風華搶過了地圖,之前沛澤自告奮勇的提出他只要看著地圖一定能帶好路,白風華想了想讓他擺脫路痴的狀態也不錯。誰知道他還是一點也不爭氣。
“不過這個地方還真是奇怪,白茫茫的一片。還好多危險的禁制啊。”沛澤心有餘悸,之前他妄圖直接闖過去,結果,一個禁制直接將他彈飛,讓他氣血翻騰。他這才學乖了,再也不硬闖了。
白風華倒是有些好奇這些禁制都是誰設置的。按照寒奕之前的指點,她帶著沛澤融入了那些很弱的禁制,艱難的一步步前進著。
不過,這個地方給人很詭異的感覺。周圍全都是怪石嶙峋,沒有任何的生物。看地圖,這塊迷茫之域還要超過了一個大陸的面積,她和沛澤這樣的速度什麼時候能穿過去啊?這些禁制與被拋棄空間的禁制完全不同。
“這麼大,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啊?”沛澤走了一會就沒有耐心了,“難道沒有其他辦法通過?”
“反正我沒有。”白風華聳肩無奈的說道。
沛澤歪著腦袋想了想,嘆氣,自己似乎也沒有辦法。但是這些禁制,給他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是他認識的人設置的,會是誰呢?
“沛澤,走了,你在想什麼啊?”白風華在前面招呼著。
“小白白,我告訴你,我總覺得這些禁制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沛澤跟了上去,摸著自己的下巴,很肯定的說道,“這些禁制,一定是神族的人弄的。不過,弄這麼多不規則的禁製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