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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兄弟們沒有找到活口。”紅娘輕飄飄的落在了下一身邊,一貫帶著嫵媚笑意的臉上,難得的一本正經。
“啊,幫主,這裡還有個活的。”紅娘話音剛落,那邊莊毅的大嗓門傳了過來。
這個該死的老式拆她的台跟她對著幹的蠻漢,紅娘柳眉倒豎,冷哼了一聲:“還活著就跟進扒拉出來,嚷什麼嚷,也不怕把人給嚇死過去。”
莊毅那粗壯的神經壓根不把紅娘的挑釁當一回事,就將廢墟下面那個還活著的男人給扯了出來,仔細看了兩眼,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紅娘,快過來瞧瞧,這不是你那個想好的嗎?”
“相你媽個頭啊相!”紅娘腳尖挑起一塊拳頭大的石塊,狠狠的沖莊毅踢了過去。
莊毅拎著手裡拉出來的男人,輕輕鬆鬆的躲開了紅娘的襲擊,拎著人跳過兩三條溝壑,把倖存者帶了過來……
被莊毅臨在手裡的那名身上到處是傷,狼狽不堪的男子朝紅娘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喲,小紅娘,好久不見,你依然還是如此的俊俏啊。”
紅娘怔了一怔,隨即冷笑了起來:“喲,老流氓,你怎麼還沒死呢。”
男子布滿烏青的臉上扯出一個屁屁的笑容:“我可不能死,我死了,誰來疼你呢。”
“疼你媽個頭,老娘我今天就讓你疼個夠!”紅娘高聲怒罵著,一腳一腳毫不留情的專門撿男子的傷口踢。
莊毅嘖嘖兩聲,把手裡的男子丟到了地上:“踢得真狠,不過紅娘,你再踢的話你就要守寡了。”
“我守寡關你屁事,給我滾一邊去。”紅娘回身就給了莊毅一拳。
“凶婆娘,難怪被休了。”莊毅揉了揉隱約作疼的胸口,嘟嚷著站到了一旁,看著紅娘繼續虐待地上的男子。
看著眼前的鬧劇,夏邑頭疼的抬手扶額,沖白風華幾人介紹道:“這位是紅娘的前夫,是數一數二有名氣的單身探險者,名字叫做紅狼。”
白風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被打的傷上加傷,卻依然嬉皮笑臉的紅狼,她雖然沒有去參加搜尋,卻依舊可以看到珍格格山谷營地可以說找不出一塊完整的地方了,這個男人,卻能夠在這樣的壞經理存活下來,這個男人,很不簡單呢。
“紅娘,夠了,給我住手,你去喊夏冰來給紅狼兄弟處理下傷口。”夏邑走上前去,受傷巧勁一使,把紅娘給推離了紅狼身邊。
紅娘啐了一口,臉上的申請還是忿忿的,卻還是聽話的跑去喊隨行的醫師了。
白風華揚了揚眉,這夏邑看起來平平常常的,戰氣也不過七級,可桀驁不馴的紅娘和經常無紀律性的莊毅都很聽他的話,這個,也很不簡單。
夏邑蹲下了身,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衣衫襤褸的紅狼身上,笑道:“照理說,該先讓紅狼兄弟休息好了,可是,這情況實在是太觸目驚心了,不知紅狼兄是否可以告訴我們,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謝了,兄弟。”紅狼努力的坐了起來,臉上依舊掛著那痞痞的笑容:“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哪裡也沒去,就躲在屋子裡睡覺,我想,我現在大概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紅狼兄”夏邑雙眼盯著紅狼,緩緩的道:“大家都是知根底的,這宗哄孩子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吧,再好的寶物,你若是沒有了明,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紅狼眼神閃了閃,視線越過夏邑的肩膀,落在了靜靜站在那裡的白風華三人身上:“那三位好生面生,好像不是夏兄幫里的人吧。”
“如果白小姐,莫公子和南宮公子願意出手相幫,我擔保,你的寶物肯定就跑不了,就怕你的寶物人間還瞧不上呢。”夏邑拍了拍紅狼的肩膀,遞了個眼色過去。
紅狼沉默片刻,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定找個同伴,業內信譽一直良好的金錢幫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他下奶身受重傷,如果沒有人相幫,怕是連山都走不出去。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的確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只知道,它很厲害。”紅狼緩緩的敘說著,眼裡的光漸漸狂熱了起來:“我已經追了它一個多月了,親眼看著它毀滅了世界各營地,我猜,那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神器。”
“神器?”剛剛拉著醫師轉回來的紅娘和正在附近的金錢幫幫眾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
“這位,紅狼兄弟,不知道你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白風華走了過來,笑眯眯的從懷裡掏出一顆天心丹,放在了紅狼面前。
盯了白風華兩秒,紅狼笑了起來,神獸拿過天心丹,吞了下去,什麼也沒說,就地打坐療起傷來。
白風華也不介意,把住宿的用具拿出來後,就開始準備晚餐來。
天心丹的療效是明顯的,不過盞茶的時間,紅狼就可以自己站起來了,換了身夏邑給他找的乾淨衣裳,紅狼找到了白風華:“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來一碗?”白風華盛了一萬剛剛煮好的湯遞了過去,笑眯眯的反問:“你知道什麼?”
“你這小姑娘可真有意思。”紅狼哈哈大笑了起來,接過碗喝了一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多謝誇獎,咱們邊吃邊聊如何?”白風華拍了拍不滿自己的湯被奪的南宮雲,用一串雞翅塞進師兄手指正在蠢蠢欲動的手裡,救了猶不自知的紅狼一命。
“氣勢,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紅狼喝了湯,臉色有些凝重了起來:“我最開始注意到它的時候,是我在北邊的山林里發現了一隊被不知名武器砍得血肉模糊的探險隊……”
紅狼這一說就說了好幾個時辰,旁聽的夏邑聽得極為認真,白風華卻聽得昏昏欲睡。
“你這小姑娘,叫我講你聽,自己卻睡著了。”紅狼有些不悅的瞪了眼剛打了個瞌睡醒來,旁若無人的伸著懶腰的白風華。
“誰說我沒聽啊。”白風華左右活動活動了脖子,斜了紅狼一眼:“不就是拿東西現在正一路向西的橫衝直撞,晚上會放出七彩光芒,然後會把所有見到它的人全部宰了,然後會視它高興的程度看會不會順帶把營地也給破壞了,就這麼點東西,也值得你講這麼大半夜的,好啦,大家都洗洗睡吧,散會散會!”
紅狼嘴角抽了抽,給了夏邑一個眼色:這小妞真的能靠譜?
“我靠不靠譜,你要不要親身體驗一下?”白風華輕飄飄的丟了一句話出來。
紅狼的身子猛地一顫,心中一緊,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那句話說出來,為何這個小妞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一樣,她,似乎真的有些不簡單。
“咱們就別再這裡打擾白小姐的休息了,走了,你還沒說完的話就跟我說好了。”夏邑一把將紅狼扯了起來,雙眼死死地盯著南宮雲的手,飛快的退出了白風華的帳篷。
次日起來,眾人按照紅狼的推測,一路向西行去。
果不其然,路上幾個營地都被破壞得一塌糊塗,沒留下一個活口,看來,那天紅狼的確是運氣好到暴了,才留了條小命。
一直到了第五天,眾人才終於找到了一個沒被破壞額營地,這個營地里額人並不知道,與他們相鄰的幾個營地里發生的慘案,山上路本來就難走,最近的風雪又有點大,探險者大多都留在營地里等待風雪過去,信息完全不能這麼快就傳過來。
不過令白風華一行人振奮的是,這個營地里這幾天,正在流傳著一個傳言:在西北方向的懸崖邊,到了夜裡就會出現彩色神光,本來是紅色的,然後第二天就變成了三色光,第三天就邊蹭了五色,肯定是有什麼寶物要出世了。
“白風華”已經沉默了好幾天的小木,又一次在白風華腦海里開了擴:“沒有契約者的碧浪,每次屠殺過後,就會進入短暫的休眠期,身上的光只剩下一種紅色,等到光恢復七彩,就是它甦醒的時候,所以今天晚上,碧浪肯定會來這裡大肆屠殺,我知道你需要十大神器去開啟四大神獸所在的禁地活獲得安息的藥引,但是,碧浪真的不是現在的你能碰的。”
“謝謝你小木”白風華在心底笑了起來,語氣卻斬釘截鐵不容否定:“不試過,我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我的字典里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你……”小木嘆了口氣,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繼續沉默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
這一路行來,白風華對金錢幫的人還是有那麼一點好感的,隨口警告了夏邑一句,至於他們信不信,會不會避開這個營地,還是拼死也要奪一奪寶,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到了半夜天邊果然出現了七彩光芒。
來了。
白風華掀開被子,迅速的穿好衣服,打開門與正等在了她門擴的莫清絕和南宮雲集合,順著人流網光芒出現的地方跑去。
一朵七彩的琉璃花,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美麗的不可方物,奪人心魄。
這就是神器碧浪?白風華揚了揚眉,碧浪不是劍麼?怎麼就 成了一朵花了?
“啊寶物?”終於有人清醒過來,拼命地朝七彩琉璃花擠了過去。
“神器,是神器啊。”心思若狂的聲音立刻充斥滿了整個營地。
“天哪,真的是神器啊。”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激動,營地里的氣氛漸漸上升到了極致。
清醒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能夠在冰山裡混的探險者,失少是六級戰氣以上的,一時之間戰氣紛紛,各方人馬打成了一團。
白風華和莫清絕還有南宮雲三人早就閃到了一旁,看著不斷有人靠近七彩琉璃花,然後被打的正熱鬧的眾人聯手圍毆,一個個的倒在了雪地里。
最初的混亂過後,終於有人站了出來,平息這場廝殺,說是平息,氣勢也不過是將混戰換成了單對單的挑戰。
七彩的琉璃光下,雪,依舊靜靜的下著,風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郁,自己參與廝殺的時候哪怕是渾身浴血也沒什麼的,但是這樣站著旁觀卻真讓人有些受不了,白風華抬手捂住了鼻子,冷冷的看著下方的修羅場,人類的欲望啊,永遠是無法填滿的。
“風華。”
“師妹”
左邊遞過來一塊手帕,歐彼岸遞過來一顆散發著清香的藥丸,白風華左右瞧了瞧,一人給了一個燦爛的笑臉,吞下了藥丸,再用手帕捂住了鼻子,最後提議大家換一個看台,站到上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