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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神皇舉杯:“白蓮戰將,這一杯敬你。”
白風華一笑,舉杯,飲盡。
神皇的眸子深邃起來。
坐席上,很多眼光停留在白風華的身上。沒有人見過白蓮戰將真正的面貌,昔日白蓮戰將總是白紗蒙面,儘管不少人在那一日迎接她時見過,卻也只是驚鴻一瞥。今日才將她的容貌真正印入眼裡。這樣美的人,誰也無法與昔日冷酷的白蓮戰將聯繫在一起。所以,有的目光漸漸變成了質疑。
五日後,傳來西方叛亂的消息。神皇派出白蓮戰將。
站在雲端,白蓮戰將以一人之力,殺退所有叛族。
雪白的衣裙隨風飄揚,長發繚繞,傲然屹立在一片狼籍中。那氣場讓眾人心中犯怵,更多的是崇拜。
這一刻眾人才真正體會到,這是他們神族戰無不勝的白蓮戰將,是神族的驕傲。
在眾人仰慕的眼神中,白風華的神情卻更加冷淡了。
沒有參加慶功宴,無人知道白風華去了哪裡。
接下來的日子,白風華經常不見人影。神皇卻恍如不知情一般,不聞不問。這讓沁如公主更是惱怒不已。
這一日,白風華站在神皇宮的後花園,神皇一臉微笑站在她的旁邊。
“真是如此?若水無能回歸,如虎添翼。這一次的神魔大戰我們勢在必得。”神皇的語氣還是那樣如古井一般波瀾不驚。
“恩。那麼,我去了。”白風華淡淡點頭,今日她來找神皇,就是告知他一聲自己準備去找水無,讓水無回來。
白風華就此離去,神皇站在原地,緩緩的抬頭看向蔚藍無暇的天空,伸出自己的手掌,透過指fèng看著天空的艷陽,慢慢的收攏掌心,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
快了,很快了……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再次等來這個機會。
屆時,一切都將終結。
神皇的嘴角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閉上了眼睛。
而白風華在離開神皇宮一段距離後,就被人截住了。
“白風華!你此次回來有何目的?”攔住她的人正是一臉扭曲的沁如公主,那刻毒的目光恨不得將白風華碎屍萬段。她的身後跟著一群她神殿中的兵將。
“你說呢?公主殿下,我當然是備戰神魔大戰了。”白風華淡淡的吐出一句。
“你以為你騙的過皇兄就能騙過我?”沁如冷笑著,“當初你與魔皇私奔,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白風華輕輕吐出一口氣,私奔?要是當年真的私奔就不至於和清絕分別萬年了。
“沒事就讓開。”白風華有些不耐煩了。
“鴻鈞在哪裡?他被你藏到哪裡去了?”沁如咬牙低吼出聲。
白風華微微挑眉,嗤笑一聲:“你寶貝的東西在我看來偏是連垃圾都不如。”鴻鈞對她做下的事,她可是記得很清楚。
沁如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起來,聲音尖銳道:“白風華,多年不見,你似乎變的懦弱了啊,聽說前些天平定叛亂你居然沒有下狠手,只是擊退對方卻沒有取人性命。”
白風華依舊面不改色,冷冷的看著沁如。
“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鴻鈞又怎麼會一聲不響就失蹤?現在你回來了,他呢?為什麼回來的不是他?為什麼?”沁如看到白風華那平靜如水的臉龐就恨的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從來不會將她放在眼裡。
白風華微微眯眼,緩緩拔出了白蓮寶劍,冷眼看著自己手裡閃著寒光的寶劍。她不是變的懦弱,只是經歷了那麼多,覺得殺戮再多又有何意義?但是,這不代表自己就怕事了。
“想動手?”沁如哈哈大笑起來,也拔出了寶劍,“我早就想領教所謂的白蓮戰將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樣所向披靡。”沁如口中是這樣說,卻對身後的一幹部眾比了個手勢,示意一會全部上。
“這麼想死?”白風華看的出沁如眼中的濃厚殺意和偏執。這個女人,留不得。
“就憑你?”沁如仿佛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般。她篤定了白風華不敢對她下殺手,因為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可是神皇陛下唯一的妹妹。
白風華不再言語,揮劍而上。
沁如在一瞬間便感覺到了死亡的冰冷氣息,對上白風華那冰冷毫無波瀾的眸子,她只覺得渾身發冷,而背心在慢慢的變濕。沒等她回過神,她身後的部眾們已經擋在了她的前面。而白風華卻絲毫沒有留情,只是長劍一揮,便取人性命。
鮮血飛濺,失去氣息的屍體快速從半空墜落。眾人手中的寶劍被白風華輕易砍斷,露出白風華那張冰冷的臉龐。
可怖的壓迫感籠罩著沁如,沁如在這一刻渾身戰慄起來,她這才知道關於白蓮戰將那些傳言都是真的。所向披靡,冷酷無情,奪人性命彈指一揮間。
“不,不!你不可以動我,我是公主,我是神皇唯一的妹妹。”沁如在這一刻神經緊繃,處在了崩潰的邊緣,大吼著,“快,快向我哥哥求救啊。”
白風華淡然揮劍,解決了最後一個擋在她前面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她不是壞人,但是卻從來不是好人。
“你認為你哥哥會救你?”白風華譏誚的看著驚恐無比的沁如。
“你,你不要再往前走了,我哥哥一定回來的,一定會救我,你要是敢碰我,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沁如慌忙不迭的叫起來,不斷的往後退去。
“你哥哥若是想救你,在你出門前就會阻止你。”白風華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沁如公主,換個角度來看,你真是可憐。你以為疼你的人視你如敝履,你愛的人卻不愛你。”
“住口!”沁如的臉色倏的蒼白如紙。儘管心中已經明白白風華說的是事實,但是卻不肯面對。
“沁如公主,想死還是想活呢?”白風華笑著,卻充滿著盅惑。
沁如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的可怕,艱難的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冷風凜冽,剛才阻攔白風華的所有人全數被擊殺。白風華收起寶蓮寶劍,一臉冷漠的轉身離去。
被拋棄空間,哦,這片空間原本的名字——靜逸空間。
白風華再度降臨的時候,這片空間的大地都在顫抖,風起,雲飛揚。似乎在歡迎主人的駕臨。
“水無……”白風華靜靜的浮在半空,櫻唇輕啟,幽幽的吐出這兩個字來。輕輕的聲音卻傳的很遠很遠,直接傳到了水無的耳朵里。
水無渾身一震,緩緩的站起身來。
“來吧,我來接你了。”白風華微笑著,朝虛空伸出了自己的手。
下一刻,水無的身影出現在了白風華的面前,一臉複雜的看著白風華。
“來吧,水無,神魔大戰怎能少了你?”白風華笑著,眼底卻如寒冷的夜色般深邃。
水無怔怔的看著微笑的白風華,說不清心中是怎麼樣的感覺。但是,手卻緩緩的伸給了她。
……
此刻在另外一個地方,沛澤難耐心中的激動,緊緊的擁抱著懷中的人兒。懷裡的人兒也是流著清淚,緊緊的與沛澤相擁。沛澤低下頭吻去對方的淚水,喃喃著:“長歌,你為什麼那麼傻?當初你找我說清楚一切,我怎麼會怨你那麼多年。我早就來找你了。”
懷中的人兒正是長歌,烏黑的秀髮,蒼白的有些透明的臉龐,一雙大眼睛蒙上一層水霧,更是讓人憐惜不已。長歌不算很美,但是卻有一股讓人移不開眼的氣質。
“當初我若不那樣做,我就會永遠的失去你,我寧願你恨我一萬年,怨我一萬年,我也不希望你消失。”長歌咬著唇,笑著流淚。
“我再不會讓你受苦,再不會。對不起,長歌,我讓你等了這麼久。”沛澤越發將懷裡的人抱的緊了,“我們遠離這些煩擾,管他什麼神魔大戰,我們去過我們想過的日子。”
長歌靠在沛澤的懷裡,閉上眼睛,心中幸福高興,眼淚卻止不住的流出。
“呵呵,親熱完了?”一個涼薄的聲音卻打斷了他們的話。
長歌身子一僵,臉微紅,這才發現附近有個人一直存在,一想到剛才的言行都落入別人的眼裡,長歌更是覺得嬌羞,慌忙離開了沛澤的懷抱。
沛澤傻笑:“我太高興,太激動,忘記了。長歌,來,就是他幫助我救出了你。”沛澤高興的拉著長歌的手就要介紹。
“別高興的太早啊,我可沒說幫你救人是無償的。”然而,說話的人卻打斷了沛澤的感謝,薄薄的嘴唇吐出冰冷的話語來。
“啊?”沛澤愣住,不解的看著此人。
“在你師父和你的愛人之間,選一個吧。”涼薄的聲音甚至隱隱有了些雀躍,更多的卻是殘酷。
“什麼?”沛澤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要對你恩深似海的師父,還是要這個為你受苦一萬年的女人?”說話的人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擴大,看著沛澤變換的臉色心中止不住的愉悅,而他一張絕美的臉龐更滿是笑意。
“師公,你,你在開什麼玩笑啊?”沛澤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心中卻升起了一股不安。沒錯,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無雙,無雙帶著他,輕易的將被囚禁的長歌救出。但是,卻陡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這,是那個一直笑眯眯的師公麼?為什麼此刻在他的眼裡只有殘忍?
“很難選擇?”無雙用紙扇遮住自己薄薄的性感嘴唇,笑的魅惑,笑的無情。
“師公,你不要開玩笑了。”沛澤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師公,你到底怎麼了?”
“呵呵,我像是開玩笑的人麼?”無雙輕輕搖晃著扇子,透著一股不羈的風流意味,眯眼看著一旁臉色發白的長歌,“魔族的小姑娘,你說,沛澤應該怎麼選擇呢?”
長歌睜著眼睛看著無雙,雪白的牙齒咬的唇幾欲出血。
“師公!你到底怎麼了?”沛澤有些惱怒起來,眼前的無雙好陌生,完全就不是平時的他,到底怎麼回事?“師公,難道你中了什麼法術?”
無雙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快流出眼淚,唰的一下將扇子收攏,譏誚的看著沛澤:“你認為,這天下間,有誰可以控制我的心智?”
無雙說罷這話,眼神微微一眯,一股猶如實質般的冰冷殺氣便籠罩了沛澤和長歌。沛澤還好點而長歌卻是渾身冰冷,額頭冒出了冷汗。這種感覺宛如被毒蛇盯住一般,逃無可逃,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