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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你……?”莫清絕驚訝,不明白白風華為何這樣做。事情說穿了,有什麼好的結果麼?
“軒轅無痕,你的愛若是膚淺,你現在就可以將你手中的小貂丟棄。”白風華冷聲道,“小糙的心愿很簡單,就是在你身邊,感受你的喜怒哀樂。她不想拖累你,你是軒轅家未來的家主,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娶一個魔族。”
“小糙,小糙,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就……”軒轅無痕看著掌心已經流出眼淚的小貂,心中痛的無以復加,眼睛更是酸澀不已。
“現在事情的真相你知道了,是好好待她,還是嫌棄她,你自己選吧。”白風華說罷就轉頭看著一臉驚愕的莫清絕淡淡道,“我們走吧。”白風華故意這麼說,事實上她已經知道結果。看著軒轅無痕的眼淚,她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白風華拉著莫清絕要離去,軒轅無痕急忙出聲:“等等!”
“還有事?”白風華轉頭看著軒轅無痕。
“謝謝你,白大師。經過小糙這件事,我才知道,什麼天下,什麼權勢,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軒轅無痕說完,低下頭看著自己掌心裡的小貂,眼神變的溫柔起來,“今後的日子,有小糙一直陪著我就足夠了。不管小糙是什麼樣的形體,對我來說,她就是她,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白風華笑了起來,無聲的笑起來。而莫清絕則是愣愣的看著軒轅無痕那張滿是溫柔笑容的臉,他不明白,為什麼軒轅無痕可以笑的那樣滿足,那樣幸福。明明心愛的人已經變成了那樣子。
“軒轅無痕,祝你和小糙幸福。”白風華由衷的祝福著,心中一股暖暖的東西在漸漸的擴散,溢出來心間。
“謝謝。”軒轅無痕微笑著點了點頭,捧著掌心的小糙,捧到臉邊,蹭了蹭她的小臉。
“咻咻。”小糙也沖白風華揮舞著爪子,眼神了早沒有了剛才的驚愕和慌亂,有的只是感激和滿足。
莫清絕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畫面是那樣的唯美,那樣的和諧。
“走吧。”白風華輕輕拉了拉莫清絕,“把時間留給他們兩。”
莫清絕回過神來,輕輕點了點頭,摟著白風華的腰,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當白風華再睜開眼時,發現他們來到了軒轅家的城外而已。
“怎麼了?”白風華看著莫清絕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有些擔憂的哦問道。
“風華,你,真的覺得他們這樣比較好麼?”莫清絕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問。
“那是當然。對方的心意彼此都知道,都珍惜,那才是最好的。”白風華點頭。
“可是,有時候善意的期滿不是更好麼?”莫清絕遲疑道,“如果……”
“停!打住!”白風華立刻出聲打斷了莫清絕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先給你講個故事,聽完你就明白了。”
莫清絕一愣,接著點了點頭,示意白風華講。
“有一對相愛很深的戀人,有一天,男子得了無法治好的絕症不久就會撒手人寰。所以欺騙自己的戀人說他愛上了別的女人,要和自己的戀人分開再不相見。”白風華緩緩的說道。
“是應該這樣啊。讓女子忘記自己,去尋找屬於她的幸福。因為男人就要逝去了啊。不能給她留下痛苦的記憶和遺憾啊。”莫清絕道。
“哼!”白風華卻冷哼一聲,“自以為是!這就是你所謂的善意的欺瞞!你真的以為男人那樣做以後女人就會忘記他,然後去另外尋找一個戀人,再白頭偕老么?”
“難道,不是麼?”莫清絕有些遲疑的問道。
“故事的結尾是,女人比男人先死,而且是帶著滿腔的哀傷。她傷心欲絕,憂鬱而死。那樣深刻的愛,怎麼可能說變心就變心?怎麼可能說隨便再找個就找個?當然,男人後悔傷心,但是一切於事無補。”白風華說道這裡,聲音已經冰冷,“如果是我,我不需要這樣所謂的善意欺瞞。愛不需要任何的隱瞞,即使是所謂的善意的。兩個人,有任何困難,都應該同時面對。
不管結果到底會怎麼樣。”
莫清絕愣住,看著白風華那堅決的眼神,心中有什麼被觸動了。而腦海深處,更有什麼在慢慢的甦醒。痛,鑽心的疼痛漸漸的襲了上來。
“清絕!”白風華看到莫清絕的臉色不對,慌忙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怎麼了?最近你好像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白風華按住了莫清絕的脈,奇怪,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沒事。”莫清絕抬頭看著白風華,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白風華的臉,柔柔的說道,“風華,我再不會隱瞞你什麼。你說的對,愛不需要任何的隱瞞,即使是所謂的善意的隱瞞。有任何事,以後我們一起面對……”
白風華的臉倏的通紅起來,神色也極不自然。莫清絕,這是第一次正面給她說這些話。是在告白麼?第一次這樣直接的告白?
“我來自另外的位面,我不屬於這裡。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你。”莫清絕的聲音忽然變的幽幽的,有些惆悵起來,“時間太久太久,有些記憶,我自己都忘卻了。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只是被你那靈動的眼神觸動,並沒有發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時間久了,我才確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白風華愣愣的看著莫清絕,莫清絕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莫清絕的身份是什麼?
“我會想起來的,而你,也一定會想起來一切的。我等你想起來的那一天。”莫清絕看著苦惱的白風華,輕聲安慰著,“現在不要去想了,只會讓你自己困擾。該來的那天自然會來。閉上眼,什麼都不要去想。”莫清絕輕輕的將白風華擁入懷中。
溫暖的懷抱,很安心,很安心。白風華輕輕的閉上眼,心中一片祥和。為什麼會有一股感覺,覺得這個懷抱很溫暖?
忽然,莫清絕臉色一變,抱緊了白風華。白風華明顯感覺到莫清絕身子一僵。還來不及開口相問怎麼回事,就感覺到一陣眩暈。待回過神,便發現周圍的景物已然不同。這裡,似乎有些熟悉。
是失落之森!正是之前東方流風和她交戰的那個懸崖。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清絕使用的瞬間轉移?
“清絕,我們……”白風華剛出聲詢問。
莫清絕就沉聲打斷:“不是我。是守界者,他發現了我們。是他強行將我們轉移到了這裡。”
“無知的人類,破壞秩序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抹殺。”下一刻,守界者那冰冷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突兀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
白風華心中一驚,抬頭看去,就看到守界者無聲的漂浮在他們的頭上。
“我早說了,我無意破壞你所謂的秩序,我找到人即刻就離去。”莫清絕冷哼道。
“你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但是她也是破壞秩序的人,所以要一併抹殺。”守界者手中的大劍直指白風華,冰冷的說道。“你為何一直咄咄相逼,我從未破壞過你所謂的秩序。”白風華自然知道眼前守界者的可怕之處,但是她毫無退縮之意,據理力爭。
“你的存在,就破壞了秩序。”守界者冷聲道出這一句後,不再廢話,直接一劍劈下。莫清絕冷哼一聲,取下腰間的玉笛,手輕輕一晃,玉笛即刻恢復原形,變成玉輪,迎上了守界者的大劍。
巨大的撞擊聲,迴響在了整個失落之森。白風華擔憂的看著莫清絕的身影,心中卻在疑惑。守界者的話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存在就破壞了秩序?因為自己的靈魂是異界穿越而來的麼?會是這樣的麼?
“因為我的魂魄來自另外的世界麼?”白風華看著守界者,冷喝出聲。
“與你魂魄無關。你體內的元氣,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必須抹殺!”守界者架開來莫清絕的攻擊,鼻子噴出冷氣,回答著白風華的話。
白風華啞然,果然還是這個身體的問題麼?
“守界者,不要逼我動手。”莫清絕漂浮在半空,神色冷峻,“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出全力。”
“就算如此,我也要堅守我的職責!”守界者揮舞著手中的巨劍,劈向了莫清絕。
“找死!”莫清絕哼了聲,手中的玉輪光芒乍現。他並不想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這個世界的存亡原本與他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因為風華在乎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他控制著自己的力量。如今這個守界者居然如此陳舊迂腐,那麼就給他點教訓。
“等等!”忽然,離嫣從白風華的體內沖了出來,似乎鼓起了相當大的勇氣,才飛到了半空,大聲的叫了起來,“大人,請您等等。我有話說。”
“小火?”守界者看清楚插到他和莫清絕中間的火焰時,疑惑的皺起眉頭,接著大聲的嚴厲吼道,“你好大膽,不在死亡之海守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我立刻就讓你灰飛煙滅!”
離嫣瑟瑟發抖起來,面對眼前強大可怕的守界者,她是從心裡敬畏的。這也是上次莫清絕與守界者對上她不敢出現的原因,守界者可以隨意的將她完全的抹殺掉。她從死亡之海跟著小木跑來這裡,也是擔了極大的風險的。
小木這個時候緊張離嫣的安危,也從白風華的體內跑了出來,飛到了離嫣的旁邊,酷酷當然也飛了過來。酷酷雖然很不喜歡離嫣,但是若是離嫣消失他也不會好受。五行之火,缺了任何一個,都不可以!
“大人,請您聽我說啊。”離嫣著急的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對付您眼前的兩個人類,而是魔族啊!千年已過,魔界大門的封印已經鬆動。已經有魔族先入侵過來,魔化了一些人類。”
“什麼?!”守界者的聲音猶如打雷一般轟隆隆的響起,又驚又怒。
“這是真的,大人。我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而您要抹殺的這兩位,一直在想辦法對抗魔族啊。”離嫣急切的說道。
守界者的臉色陰晴不定,怒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詳細說來。”
“是!”離嫣急忙將事情的前後詳細說來,從東方流風一直說到了上官宏遠的事。
莫清絕和白風華都沉默的看著臉色越來越凝重的守界者,他的眉頭皺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