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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們不知道劉伯兮是誰，也不知道寂天殤是誰，要不然還可以讓你們幫我個忙送個信什麼的。”
手指頭輕輕摸了摸小鳥的腦袋，夜未央笑著任由小鳥飛到了他漂浮在水面上的尾巴上，背靠在池邊，他低頭摸了摸系在自己脖頸上的紅繩和玉佩。
他想劉伯兮了。
北辰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可以聽得出來，劉伯兮在這一次對付北方強盜的事情上給了金國重重一擊，不但幾乎擊潰了金國部署多年的防線，更是趁機以“防止類似事件再發生”的理由，加強了在北方的兵力部署。
金國為這事兒氣得不輕，他那天在床上休息的時候還見著北辰搖光手裡拿著封來自金國皇帝的信。
估摸著那金國皇帝是來告狀的吧，真不知道北辰搖光是用了什麼法子讓金國那麼聽話。
夜未央雙手撐開往水面上一趟，有身後的幾條大尾巴撐著他完全不會沉下去，這感覺不錯，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游泳圈。
大狐狸半眯著眼睛望著蔚藍的天空，那本書上寫的關於狐狸的事情好像都成真了，自從變成九尾狐以後就沒有生病過，和這些鳥獸之間仿佛有了一層精神上的聯繫。
這麼說，他會一直保持現在的模樣不會變老？
那本書上還寫過九尾狐只會存在一隻，所以當年見過北辰搖光、寂天殤和劉伯兮的那隻小狐狸要麼就是他，要麼就是他的上一代。
總感覺是他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但也因為沒有了那段記憶，夜未央始終沒有下結論。
天空中偶爾飄過的幾許白雲像是棉花糖似得，看起來軟軟綿綿的，被風吹過之後變換著形態，夜未央看著看著就覺得那雲朵像一隻狐狸，像一隻小小小小的狐狸。
“可我是一個男的啊，要有後代的話得要結婚吧。”大狐狸喃喃自語著，他還記得那書上還寫過九尾狐的傳承，可惜當時沒有仔細看另外一本了。
“你想和誰結婚？”
突然的聲音嚇了夜未央一跳，他在水裡撲騰了下來，原本躺在水面上的狐狸立馬就沉了下去，幸好尾巴多好辦事，勉強在水裡站穩了。
“走路都沒聲音的，你是鬼嗎？”能在他洗澡的時候出現的人只有一個。
北辰搖光緩緩從岸邊走了下來，身上的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現在也可以碰碰水。
身上薄薄的衣服浸在水中像海糙一樣飄著，北辰搖光慢慢朝夜未央的方向走了過來：“你想有孩子嗎，狐狸？” “孩子當然想要，只是我覺得我現在還不具備一個做父親的資格。” 一波波水紋自漸漸走來的男人四周盪開，一波波地盪到了夜未央的身上，狐狸靠在一塊石頭上杵著腦袋問道，“你呢？”
“未央，你難道忘了嘛？在北辰的時候你和我已經拜過堂，喝過喜酒，也同床過了，而且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在石頭的另一面停了下來，北辰搖光學著夜未央的模樣杵著下顎半趴在上面，眼裡淺淺的笑意。
“作為一個帝王，你不可能沒有後代，就算你自己不想要，你的朝臣也不會同意，而且一旦你沒有子嗣，對於你的政權也是一種不穩定的因素。”
夜未央談的是很實際的問題，這些個好聽的聽起來十分浪漫的話，對他這種出了學校在社會上闖蕩過的成年人可不管用。
雖然好像有點兒不太好，不過當初知道劉伯兮是孤兒的時候夜未央還稍稍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將來要面對對方父母這個問題，好在劉伯兮的師傅也是個開明的人。
“誰告訴你，我會一輩子做北辰國的皇帝。”
這清澈的水中那一條條的尾巴飄啊盪啊的，盪的北辰搖光都有些心痒痒了，他伸手在水裡抓住了夜未央的一條尾巴，順著尾巴越過石頭走到了狐狸的身旁。
在夜未央避開之前故意拉著尾巴把人順勢拉進了懷裡抱住，雙手接觸到男人的身體時，北辰搖光渾身上下都透著滿意，果然比起尾巴來還是抱著人舒服。
“你說你喜歡我，那你知道兩個人之間相處最重要的是什麼嗎？”夜未央忙用手擋住了北辰搖光靠過來的胸膛。
“是尊敬！”他用力戳了戳對方的心窩，“如果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不能去尊敬，那就是你單方面自私自利的愛，說白了你只愛你自己。”
“我尊敬你。”北辰搖光一邊說著，手就不老實的往水裡邊兒探去。
“你尊敬我還亂摸？”後背抵著石頭，夜未央的大尾巴努力往兩個人中間鑽試圖隔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我尊敬你，但不妨礙我擁有你。”
這什麼狗屁理論，就這麼一個失神，夜未央突然就被一隻手給抬起了腰，在他的大尾巴毫不客氣的朝北辰搖光抽過去的同時，這該死的混蛋就伏在他身上一鼓作氣地挺了進去。
突然的鈍痛讓大狐狸的尾巴一下子就焉了，這該死的北辰搖光！
……
……
“別這麼看著我，要不是他亂來我也不會抽他。”
夜未央轉了個方向背過身去，他沒把北辰搖光那貨抽死就算不錯了。
紅衣女子靠在門邊輕哼了一聲：“你們都睡過多少次了，一次是睡，兩次是睡，弄得這麼貞烈做什麼。再說了，我皇兄那樣的相貌你還嫌棄不成？”
“你肯定是幫著你哥。”這一家人都喜歡歪理，夜未央低頭翻著書悶悶不樂地看著。
那天洗澡的時候北辰搖光突然跑了過去，後來強行和他發生了關係，結果就是在完事兒以後某個人的傷口又開了，這會兒正在床上躺著重新包紮傷口。
“夜未央，你那天不是問我，如果以後出現了一個自稱是狐狸的人，我皇兄會選擇誰嗎？”北辰抬腿走進了屋子裡，在這傲嬌的大狐狸身邊站住，伸手把夜未央手裡的書拿掉丟到了一旁。
夜未央抬起頭看著這火辣辣的女子，“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北辰點了點頭，背在書桌旁雙手抱在胸前，揚唇道：“不解開你的心結你肯定一輩子都不會真正去接受我皇兄，看著你們兩個總是這樣鬧著，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實話告訴你吧，那劉伯兮和寂天殤似乎把你看得很重，最近一直在釋放如果我們再不把你放回去，就打算直接開戰的訊息。”
“他們真這樣？”夜未央皺了皺眉，要真的為了他一個人就兩國開戰，那他夜未央就是實實在在的千古罪人一個。
觀察著北辰的表情，夜未央猜測道：“其實你也不想打戰吧？畢竟北辰搖光才剛剛掌權，而且天國固然沒有北辰國實力那麼強，但也不是好對付的，如果兩國貿然開戰，死傷無數暫且不說，還容易被其他國家趁虛而入。”
北辰兄妹一直都很聰明，北辰搖光是一個適合做皇帝的人，可那變態也有自己的弱點，比如說會為了一隻狐狸就做出些可怕的事情來。
北辰一直身為局外人看的更清楚一點，自然不想讓一個夜未央就擾亂了如今的局勢。
“你我都不是笨蛋，這當中的利害關係你我也都清楚。”眼裡閃過意思狡黠，北辰微微彎下腰看著夜未央那張乾淨又清麗的面容。
她說道：“我不想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和天國發生無法控制的矛盾，現如今只能把你放回去，可是皇兄必然不會同意。”
“你有辦法？”看北辰這模樣，夜未央就猜到這女子不會無緣無故和他說這個，若是北辰願意幫他，那他回到天國就很容易了。
“可是你如果真的放我走了，就算你是北辰搖光的妹妹，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背叛他的人。”能離開固然好，可是夜未央很擔心北辰此舉會不會過於危險。
說起來北辰可是救過他幾次，這份恩情他一直記在心裡。
北辰眼睛一亮，低聲笑了起來“你這狐狸還算有良心知道為我著想，不過你放心吧，我沒打算背叛我皇兄，只是覺得你說得很對，不把那個問題解決了你們就算一直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其實寂天殤有暗中和我聯繫，一直想讓我放了你，如今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但是你別以為我是為了你好，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皇兄。”
臉上的嬉笑表情漸漸散了去，北辰側過頭望著窗外，喃喃道：“我也很想知道，對於你的那個問題我皇兄會怎麼回答，踏實愛你這個人呢，還是愛著過去的那段記憶。 ”
第五十四章---嘗試接納
“人是儀表堂堂，官也做到了尚書的位子，怎麼字寫的這麼難看。”
“又不是寫給你看的，覺得難看就把眼睛閉起來。”在別苑裡閒著無聊，夜未央開始在書房裡練習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