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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7想不通,【他怎麼認得你呢?】
【你們小孩子家家不懂,】它的宿主教育他,很是羞澀,【大人們委婉地表達來一炮的方式都是這樣的啊......】
7777:【......】
死吧。
【二十八你真是我的靈魂導師,】杜雲停滿口稱讚,【捏了一個這麼像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有這種功能——你簡直是引領我實現夢想和人生價值的航標!】
7777的電子音聽上去好像是快要窒息了。
誰知進了酒店房間,顧黎並沒像他想的那樣把他壓倒給他展示個旭日東升,反倒往套房的沙發上一坐,眸色深沉。
杜雲停站在原地想了會兒,心想這是要讓自己過去嗎?
比如過去把頭埋在他膝蓋上?
還是乾脆玩臍橙?
這不太好吧,杜慫慫羞澀地想,他一向是個比較傳統的人,第一回 還是按照國際慣例來比較好,不要玩這種花樣啊。
隨後,顧黎說話了。
「陳遠青。」
「嗯?」
「既然知道了,下次就不要叫名字。」
杜雲停又羞又興奮 不自覺夾緊了雙腿心想難不成是要叫老公?
誰知道男人薄唇一張,吐出三個字,「叫舅舅。」
「......」
杜慫慫半天沒反應過來。
杜慫慫終於領會了這句話意思後,迅速萎了,差點兒當眾炸成煙花。
啥?
啥??啥???!
7777這會兒總算揚眉吐氣,緩過勁來,甚至打了一個響亮的嗝兒。
完美!
暢快!
祝天下的有情人終成舅甥啊!
*
陳遠青說是出去一趟,之後就沒了人影,直到酒席將散也沒回來。桌上其他人也不怎麼在意,走了個人反而更加輕鬆自在,彼此都清楚底細也不用端著款了,你喊我一句大哥我稱呼你一句二弟,熱熱鬧鬧幹掉了三瓶酒。
桌上幾個人都醉了,蕭平南酒量還強些,勉強清醒著。
身旁人醉醺醺的,扯著嗓子吼不知道哪兒的方言民歌,酒味兒濃的熏人。蕭平南太陽穴砰砰直跳,將乾淨的衣服拉了拉,離他遠些,問:「走嗎?」
「走......走。」
幾個人慢吞吞起身,東倒西歪。蕭平南自然不會去扶著他們,只從座位上站起來,蹙著眉抽紙巾擦手。
門外的服務員聽見動靜,立馬敲門進來了,恭敬道:「先生。」
「怎麼了?」蕭平南問。
「是這樣的,」服務員說,「這一桌的菜加上酒,一共消費了三千七百三十二元——您是要刷卡,還是現金或支付寶呢?」
這一句話,倒說的蕭平南懵了。他頓了頓,詫異地把手指指向自己,反問:「我?」
「這是當然,」服務員露出八顆牙的標準微笑,「您坐的是主位呢。」
「......」蕭平南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些不妙的預感,「我們這頓飯沒有人買單嗎?」
「您說什麼呢?」服務員也驚訝道,「我就是來找您買單的啊。」
「可——」
可陳遠青難道不應該在剛剛出去時就把飯錢結清了嗎!
蕭平南太陽穴跳的更猛,厲聲說:「這不可能!剛才出去的人一定買過了,你們自己弄錯了,再重新查一查!」
他死活不肯從口袋裡掏錢,服務員也沒了笑意,「的確沒人買。」
蕭平南不肯相信,「你把你們酒店的單子給我拿過來!」
很快,單據就被遞了過來,底下的數字明晃晃的,並沒被勾掉。蕭平南瞪著那張紙半天,心裡頭滿是火氣,立馬掏出手機給陳遠青打電話。
打了幾個,那邊都是忙音。
「您撥打的電話暫無法接通......」
「sorry,your......」
蕭平南啪地掛了,臉色有些泛青。
他扭頭看看桌邊幾個人,個個兒都醉醺醺,哪個也不像是能起來買單的樣子。蕭平南咬著牙去摸他們錢包,抽了半天就從裡頭抽出兩三百。
「窮鬼。」
他暗暗罵道,怒氣沖衝去摸自己的皮夾子。
服務員一直在旁邊站著,蕭平南不能不給,差點把自己目前的家底兒掏空才把這些錢給湊上。還沒付呢,就聽見哇的一聲,有人吐在了他身上,他那一件花了挺大工夫才弄來的A貨襯衫上瞬間沾滿了星星點點的嘔吐物。
蕭平南臉色徹底變了。他哆嗦著手給陳遠青打電話,仍然沒打通。
他把衣服摔到地上,罵了句髒話。
可他還不能就這麼甩了陳遠青。
一是還沒吃到嘴,這畢竟是塊鮮嫩的肉,要是不嘗嘗味道,對不起他花費的時間。
二來......
蕭平南看了眼手機。
就在幾天前,陳遠青告訴他,自己的親生父母找上了門。蕭平南這才知道,原來陳遠青的養父母是從人販子那兒把他買來的。如今養父母早亡,找了陳遠青近二十年的親生爸媽也終於尋到了兒子,正在試著接觸。
蕭平南查過,陳遠青的親生父母都是有錢人。具體多有錢他說不清,但清楚知道的是,那對夫婦絕不可能像陳遠青這樣,輕輕鬆鬆被他糊弄住。
錢,蕭平南必須要。
但父母,絕對不能讓陳遠青認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杜慫慫:看看這張床,這是我待會兒要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