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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沈如墨乖乖點頭,「那我看一會兒書。」
「嗯。」顧葉臨點點頭,抬腳進浴室。
沈如墨坐到椅子上,後知後覺想起來,顧葉臨好像忘了拿換洗衣服,一會兒出來怎麼辦?難不成穿髒衣服?
在他胡思亂想間,顧葉臨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如墨,你能去我房間幫我拿一下衣服嗎?剛剛忘記拿了。」
「好的。」沈如墨應了一聲,「哥哥,你要什麼衣服?」
「藏藍色的浴袍和內褲。」顧葉臨聲音頓了一下,「睡袍在左邊的衣櫃裡面,內褲在衣櫃下面的抽屜。」
「好的。」聽到「內褲」兩個字,沈如墨臉莫名一紅。
轉念一想,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麼好害羞的,咬咬牙,去了顧葉臨的房間。
之前搬進來的時候來過幾次,顧葉臨房間特別簡潔,沒什麼東西,有一種冷淡禁慾的感覺。
他走到黑色的衣櫃前面,莫名有些慫。
總感覺這個衣櫃仿佛長了眼睛,冷冷地看著自己,要是摸一下,爪子都要被剁掉。
一想到那個畫面,兔耳朵和兔尾巴差點嚇出來。
沈如墨做了一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哆哆嗦嗦拉開衣櫃,他一臉的悲壯,仿佛不是幫顧葉臨拿衣服,而是背著炸藥包跟敵人同歸於盡。
衣櫃的門開了,沒有任何事發生,他鬆了一口氣,瞅了一眼,踮著jio拿了一件藏藍色的浴袍,又彎腰,拉開抽屜。
看著比自己大幾號的內褲,和上面鼓鼓的地方,沈如墨莫名面紅耳赤,忍不住開始腦補顧葉臨隱私部位......
不!
不能想!
他還是個幼兒園畢業十幾年的寶寶啊!怎麼能這麼污!
默背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沈如墨匆忙拿了一條黑色的,連忙關好抽屜,然後合上衣櫃的門,將內褲往浴袍里一扔,紅著臉回到自己房間。
「咚咚咚。」他敲了幾下浴室門,「哥哥,你的衣服拿過來了,我放哪裡?」
「你送進來吧,放門邊的柜子上。」顧葉臨的聲音隔著門,顯得格外低沉悅耳。
沈如墨感覺耳朵要懷孕。
「哦,好的。」他應了一聲,擰開門把手。
浴室里的水汽撲面而來,朦朦朧朧的,沈如墨看到一個強壯有力的背影。
連又紅了幾度,腳底下都有些發飄。
他不敢亂看,匆匆將衣服放到柜子上,又說了一聲,逃似得跑了出去。
門關好,顧葉臨看了一眼,又低頭,看著自家精神抖擻的大兄弟,沉默了,「......」
唉。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
小孩兒還小呢,他要做個人。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看著乖乖坐在床上看書的小孩兒,他心驀地軟了,「我洗好了。」
「嗯。」沈如墨應了一聲,眼神飄忽。
「別看太晚,早點睡,明天到時間,我喊你起床,送你去學校上課。」顧葉臨叮囑一句。
「好的。」沈如墨點點頭。
「晚安。」顧葉臨又站了一會兒,不想這麼快離開,沉默良久,擠出來兩個字。
「哥哥晚安。」沈如墨笑著說道。
忍住問出「你怕不怕黑,要不要我陪你睡」這句話的衝動,顧葉臨拿著換下來的衣服,大步流星地出了沈如墨的臥室。
生怕晚一步,做出什麼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事情來。
顧葉臨走後,沈如墨將做樣子的書放到一邊,搓了搓臉。
又默念幾遍「社會主義兄弟情」,他關了燈,蓋好被子,進入睡眠狀態。
迷迷糊糊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男人,將他按在床上,熾熱的大掌從衣服下擺伸進去,又揉又捏,帶來一陣陣顫慄。
溫軟的唇舌從額頭往下,經過眼瞼,鼻子,臉頰,最後停到嘴唇上面,唇舌交纏間,呼吸都變得熱辣。
再往後,就是更限制級的畫面。
他就像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無處依靠,只能緊緊地攀附著身上那個人。
突然,夢醒了,他睜開眼,身體還有些顫抖。
小聲喘息一會兒,他終於平復了心情,稍微一動,神色有些古怪。
手往下面一探,臉漲得通紅。
顧葉臨過來喊人的時候,沈如墨不在床上,衛生間傳來水流聲,他走過去,「如墨,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喝!」沈如墨正在洗內褲,被顧葉臨嚇了一跳,要是他現在是小奶兔原型,肯定全身毛炸開,一蹦三尺高。
顧葉臨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怎麼了?」
「沒、沒事。」沈如墨紅著臉,手緊緊地攥著內褲,眼神飄忽,「就、就衣服髒了,洗一洗。」
「家裡不是有洗衣機?」顧葉臨瞅了一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沈如墨更加羞窘,「我習慣自己洗。」
「那好吧,早飯坐好了,放在桌上,你收拾好了出來吃。」顧葉臨笑了一下,沒有再逗沈如墨,擔心將人惹炸毛,不理他。
「嗯。」沈如墨心裡慌得一批,恨不得直接把顧葉臨推出去,「我馬上就好。」
「那我在外面等你。」顧葉臨說了一句,體貼地關上門。
沈如墨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好在顧葉臨沒有再問,否則,他真想一頭撞死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