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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瞻大怒,被臭得一陣作嘔,立刻將霍瀾音推開。
霍瀾音跌坐在地,茫然地仰著頭。
“去把自己弄乾淨!”衛瞻咬牙切齒。
“我、我是想回去弄乾淨的……”霍瀾音委屈地說。
她衣帶鬆開,衣衫不整,藥汁弄濕了她裡面石榴紅的裡衣,緊貼在身上,婀娜柔軟。
“艹,你怎麼不光著出去。”衛瞻罵完,又想起來她蒙著眼睛看不見。他朝霍瀾音走過去,將她拎起來,拉著她快步往裡屋走,一口氣將她推進了浴間。
房門在她背後“砰”的一聲,被衛瞻踢上。霍瀾音扯開蒙著眼睛的腰帶,慢悠悠地朝整理著衣衫,面無表情的在羅漢床上坐下,等人進來送水。
衛瞻戴上面具,暴躁地將小豆子喊來收拾屋子,捧來大量的薰香,熏走一屋子的藥味兒。小豆子忙活的時候,衛瞻甚至一臉陰翳地躲在院子裡,任由落雪灑滿肩。
林嬤嬤喊來鶯時伺候霍瀾音沐浴。
鶯時小聲說:“我已經打聽到了,錢媽媽與齊家的管家說好,表面上將姚媽媽送去齊家做事。實則,齊家什麼都不知道。姚媽媽到了那管家手裡,他就直接將姚媽媽帶去九香巷!”
“九香巷?”霍瀾音問。
“其實就是最下等的窯子!”
霍瀾音的臉色一瞬間冷下去,繼而冷笑。她捻起浮在水面上的一片花瓣放在嘴裡嚼了吃,慢悠悠地說:“錢媽媽那麼喜歡那地兒,我可得成全她。”
聽見外面的響動,好似衛瞻回來了。霍瀾音讓鶯時退下,她隨手從衣櫥里拿了一件衛瞻的長袍裹在身上。衛瞻身量高大,這袍子穿在她身上,玄色衣擺曳地。
衛瞻坐在藤椅里,手中握著博山爐,盯著徐徐升起的薰香。他抬頭,目光掃過走出來的霍瀾音身上的袍子,他問:“霍瀾音,你到底闖了什麼禍值得使出渾身解數地勾引,嗯?”
霍瀾音素白的指尖搭在鎖骨之間,她盈盈如水的明眸一瞬間浮滿熱淚:“我……殿下的扳指被人搶了去……不,不……是我弄丟了,左右是我沒保護好它……是我的錯……”
第24章
衛瞻將博山爐放在一側,支著下巴瞧她,問:“到底是丟了,還是被搶了?”
霍瀾音眉心蹙起,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掙扎半晌,她才小聲開口:“被、被人要挾要走的……”
“又換了個說法。”衛瞻道,“一會兒是不是要說被你吃進肚子裡,求我幫你剖開肚子翻找出來,嗯?”
低著頭的霍瀾音抬起眼睛,忍了許久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她捏著我的把柄,她說若不給她,她就告訴你……”霍瀾音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小聲啜涕,委屈得不得了。
“什麼把柄說來聽聽。”
霍瀾音使勁兒咬著唇,將唇瓣咬得紅紅。
“我、我……我曾經和別人定過親。”霍瀾音一副豁出去,坦白從寬的樣子。
衛瞻想了一下,開口:“那個什麼……王什麼來著?”
“不是王什麼……”霍瀾音搖頭,“是另外一個人……”
“呦呵,還挺搶手。”衛瞻笑,朝霍瀾音招手。
霍瀾音偷偷看了一眼衛瞻的臉色,才朝他走過去。她將手放在衛瞻的大手裡,被他輕輕一拉,帶入懷中。長袍間,她的長腿若隱若現。
衛瞻瞥了一眼,手掌撫過,漫不經心地捏著她腿內側的軟肉,道:“所以來告狀了?”
“嗯!”霍瀾音使勁兒點頭。
衛瞻揉捏雪肌軟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霍瀾音雙手捧住衛瞻的手腕,仰起臉來看他,說:“殿下,你幫我要回來好不好?好不好?只要你陪我過去,讓她知道那是你送給我的,她一定就會還給我。”
衛瞻的手掌繼續向上,問:“被要去的時候為何不說?”
衛瞻指間的動作讓霍瀾音身子僵了一下,她垂眸看了一眼衛瞻沒進袍間的手腕,努力收回思緒,靠在衛瞻胸口委屈地說:“我說了的。可是她不信。她說殿下不可能把那麼貴重的東西給我,定然是我先前自己買的……”
“霍瀾音,你求人的姿態只是這般?”衛瞻說著,去扯霍瀾音身上的長袍。
香肩半漏,在玄色長袍的映襯下,瑩如皚雪。
霍瀾音大為頭疼。
不是說一精十血?這人怎不知疲的?當真是日夜都不肯放過她?
此時不過正午而已。
霍瀾音轉過頭,去望窗外的日頭。忽見一道人影。霍瀾音驚呼一聲,迅速拉起胸口的衣襟,埋首在衛瞻懷裡。
她後知後覺窗外走過的人似乎是個女人。她不由鬆了口氣。那女人不是周府的人,卻有些眼熟,霍瀾音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那人。
衛瞻順著霍瀾音的視線瞥了一眼,安撫似地摸了摸她的頭,道:“我這裡有事,傍晚陪你去討回來。”
霍瀾音仰起臉來,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給我撐腰?”
“對。給你撐腰。”衛瞻捏了捏她的臉,拇指指腹捻了一下她鼻尖上的那粒美人痣,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