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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瀾音一僵,抿抿唇,才開口:“第一次嘗試,是不太會。下次會努力些的。”
“呵。”衛瞻冷笑了一聲,擒著霍瀾音的手腕,把她纖細的玉指在掌中把握,說道:“說吧,什麼目的。”
霍瀾音忍著發燒的雙頰,強自鎮定地說:“承歡。”
衛瞻又是冷笑了一聲,道:“算了吧,不是死魚就是哭哭啼啼。你哪兒歡了?”
霍瀾音硬著頭皮說:“初時怕些,後來回味卻覺妙不可及。的確是歡的。”
“哈。妙不可及。”衛瞻拍了拍霍瀾音的臉,“成。”
霍瀾音很快被衛瞻壓在身下,她打定主意好好表現,該迎合的時候迎合,該叫出聲的時候要叫,該咬他的時候就咬。
第12章
可是到最後,霍瀾音還是哭了。有了前兩次的經歷,她原以為自己做足了準備,卻不想被衛瞻一次又一次翻來覆去,真正成了案板上的魚。她想喊停,卻不肯求饒,惱得不管不顧對衛瞻又打又咬。
她香汗淋漓喘息著趴在床榻上,衛瞻捏著她的下巴,問:“歡嗎?”
霍瀾音咬唇,嘴硬:“歡!”
“妙不可及?”
“……不可及。”
“成。”
然後,霍瀾音又被衛瞻撈了起來。
當霍瀾音終於被衛瞻放開,她闔著眼蜷曲著縮在床側,只覺得腰側疼得厲害,腿上也沒什麼力氣,整個人都乏得很。
後頸一涼,霍瀾音知道那是衛瞻的面具。他的靠近,讓她不由身子立刻緊繃起來。不會吧……這人不知道累的不成?
衛瞻挑開霍瀾音落在臉頰上的凌亂青絲,寬大的手掌輕輕撫著她的臉頰。他的掌心有很明顯的疤痕。雖然霍瀾音看不見,可是觸覺讓她曉得他掌心的疤痕定然可怖得很。
衛瞻倚坐,抬起霍瀾音的頭,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慢條斯理地撫著霍瀾音的臉。他是無意間發現的,這女人的臉蛋過分柔嫩。當然了,她整個人都是柔嫩的。美味入口即化,美人入懷即酥。衛瞻的拇指沿著霍瀾音的下巴捻過,撫著她的輪廓。憑藉著掌中的輪廓,去猜這個女人的五官模樣。
還是不要太醜吧?
要不然會影響下一代的長相啊。衛瞻搖頭。算了,她吃了那麼多的藥,生什麼生。
江太傅曾一本正經對他說:“未免殿下沉迷女色,最好挑選姿色平平之人。”
嗤,誰知道這老頭兒是不是挑個醜八怪。不過這女人身嬌聲軟,不掌燈,倒是無所謂。
衛瞻也有些倦了,打著哈欠躺下來,順手拍了拍霍瀾音的臉,問:“還不走?天亮了。”
已經天亮了?
霍瀾音心裡“咯噔”一聲,她今天可是有事情的。她慌忙起身下床,雙腿發軟,不由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妙不可及——”衛瞻在她身後拉長了音。
霍瀾音不理他,假裝沒有聽見,匆匆穿上衣服,小跑著到門口拉開門,晨曦的光照在她的身上。衛瞻眯著眼睛,從被風吹起的床幔縫隙間瞟了一眼霍瀾音的背影。被風吹起的床幔再次落下來,遮了視線。衛瞻挑開床幔時,霍瀾音已經邁出門口將門關合。
沒看見。
衛瞻摘了面具隨手一扔,四仰八叉地躺下,呼呼大睡。
見霍瀾音出來,姚媽媽趕緊從耳房出來迎上,低聲問:“怎麼這麼遲?再回去梳洗一番恐要去晚了。”
霍瀾音沒說話,腳步匆匆。若不是衛瞻提醒她已經天亮了,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
回去之後,霍瀾音將鶯時和姚媽媽攆了出去,獨自沐浴。她實在是不想被她們兩個看見她身上的痕跡。衛瞻總喜歡捏著她的細腰,使得她的腰間紅了一大片。這回連腿上和胸前也是紅的,觸目驚心。
霍瀾音沐浴後穿上宋氏送來的淺紅色襦裝,繞出去時沒見到姚媽媽和鶯時,轉而去小廚房尋她們。
“鶯時,你幫我把這碗長壽麵悄悄送給荷珠。”姚媽媽小聲說。
鶯時嘟囔:“她現在飛上了枝頭未必會吃這個……”
“我曉得的,她吃不吃都沒關係。送去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不要讓旁人知道,別給她帶來麻煩,只說是大廚房送過去的。你與鳶時有些交情,托她幫幫忙。對了,也別讓音音知道,免得她心裡不舒服……”
霍瀾音假裝沒有聽見,悄悄離開,回到堂廳,等姚媽媽端著長壽麵進來,她笑著吃了。時辰著實不早,她匆匆吃了面,帶著鶯時往宋氏住的西院去。剛邁進院子,就聽見屋子裡熱鬧的笑聲。周家的幾位表姑娘已經到了。
錢媽媽還在養傷,丫鬟為霍瀾音挑起帘子。
霍瀾音邁進門檻,屋子裡的笑聲一瞬間消失。
周荷珠回頭看向霍瀾音。周荷珠穿了一身大紅的襦裝。霍瀾音掃了一眼周荷珠身上的裙子,收回視線。這條裙子是霍瀾音自己設計的,甚至袖口和衣襟的繡紋都是她自己繡的,為了生辰宴上穿。
這條裙子的確在生辰宴上穿了,卻穿在了周荷珠身上。即使與周荷珠並不合身。
不止是這條裙子,就連今日生辰宴的擺設、請柬、膳食,都是霍瀾音精心為自己設計的。因為到了來年秋天,她便會出嫁。這是她留在周家的最後一個生辰,才用心想了那麼多花樣,請了好些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