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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薇轉身跑出去。
“沒頭沒腦的……”雲安在重新窩在美人榻上。這天氣越來越冷了,最近雲安在發現把窩窩抱在懷裡比多穿一片短襖還暖和。
“煮雨,你打聽一下三姑娘怎麼了。”雲安在吩咐。
煮雨出去沒多久,就急匆匆趕了回來。
“姑娘,劉家找上門了,說三姑娘把劉家幼女的臉都抓破了,您去看看吧。”煮雨急說。
雲安在有些意外。在她印象里,雲安薇時不時嘲諷一下別人,竟是嘴皮子功夫,倒不是個能闖出多大禍來的。而且就她那弱柳扶風的樣子還能和別人打架?
雲安在問:“母親和嫂子呢?”
“不在呢,剛出了府去何家。”煮雨回稟,“老爺還在前廳見客,好像是這科秋闈前三甲。”
“行吧,取衣裳來。”雲安在明白了,這事兒她還不能不管。
雲安在還沒進屋呢,就聽見劉夫人氣呼呼地絮叨。
這劉家雖然與衛國公府不可比,也算正經人家。可是劉夫人卻是繼室,自帶一股小家子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妾室。
雲安在托著煮雨的手進了屋,輕輕掃一眼,就在上首的位置坐下。
“這大冷的天兒,劉夫人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府上招待不周不要見怪。”雲安在看了一眼煮雨,“沒看見劉夫人的茶都涼了嗎?還不去重新沏一壺來。”
“是,奴婢這就去。”煮雨端起茶壺往外走。
“看看!看看把我菲菲臉抓成什麼樣了!還以為國公府的姑娘個頂個的賢良淑德善良賢惠,沒想到心思那麼歹毒!這是想害了我的菲菲!想要我的菲菲嫁不出去!”劉夫人將女兒推到面前,口若懸河。
雲安在看了一眼劉菲,她和雲安薇一樣,都有些狼狽,而且臉上的確被抓上了,可比雲安薇臉上那小小的一道痕跡嚴重多了。
“瞧過大夫了沒有?”雲安在仔細看了看,“大夫有沒有說這傷要不要緊?”
見劉夫人目光躲閃,雲安在就明白這劉夫人連大夫也沒請過,就直接帶了人趕來,這是要敲竹槓嘛。
“劉夫人許是走的匆忙了,不過還是讓大夫瞧瞧比較好。”
雲安在回頭對烹茶說:“去把李大夫請過來,為劉家姑娘瞧瞧傷口。可別留了疤。”
李大夫是衛國公府的家醫,就住在外院,一會兒就趕過來了。劉夫人看著李大夫眼睛像放光一樣,心道:不愧是衛國公府,府里還養著大夫。
“劉姑娘臉上的傷不礙事,不過十日就會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李大夫恭敬地說。
“麻煩李大夫了。”雲安在淺淺地笑,其實不用李大夫說也能看出來劉菲臉上的傷根本不可能留下疤痕。
雲安在讓人把雲安薇請過來,然後親昵地握住劉菲的手,說:“我們家安薇年紀小,許是一時糊塗了。只是不知道你們兩個為何打架?我瞧著,她的臉也被抓傷了呢。”
“我才沒抓傷她的臉。”劉菲冷哼了一聲,至於兩個人為什麼起了爭執,她就不肯說了。
“呦,還找上門了。”雲安薇衝進來,“你把我的臉抓成這樣還好意思找上門!”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也重新梳理過。只不過眼角的那道傷口比剛剛要大了許多。明明她剛剛去找雲安在的時候只不過指甲的長度,如今竟有一指長。
“你這傷口不是我抓的!”劉菲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雲安薇臉上的傷口。
雲安在愣了一下,她這是自己把傷口擴大了吧……
這個三妹對自己出手還真狠。
“好了,好了。平時都是好姐妹,怎麼還能為了點小事動手呢。”雲安在起身,將兩個人拉開。
若說結交,這劉菲還沒有和雲安在姐妹相稱的資格。平日裡,兩個人也沒什麼接觸。雲安在甚至連劉夫人之前也沒見過。不過雲安薇與劉菲交好多年,她時常去劉家找劉菲玩。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兒要這麼大動干戈的呢?”雲安在有些好奇地望著劉夫人和劉菲。兩個人的目光都有些躲閃,不吭聲了。
雲安在大感奇怪,這都找上門敲竹槓了怎麼還這樣什麼都不肯說?她又有些詫異地望向雲安薇。
雲安薇也別開臉,不肯吱聲。
“去把落桃喊來。”雲安在也不理她們了,轉身回了椅子上坐下。
落桃是雲安薇的貼身丫鬟,今日雲安薇去劉家的時候也帶了她。
“二姑娘,我們姑娘可都是為了您才和劉家姑娘起了爭執的。您可得為我們姑娘做主!”落桃進來第一句話就這麼說。
雲安在有些驚訝地看了雲安薇一眼,忽又想起雲安薇衝進露破院時說的那些沒頭沒腦的話。她便隱隱猜到了些什麼。
“是劉家姑娘先編排您的。說您和……和大少爺不清不楚的。當初被大少爺帶走,兩個人在山上過了一夜。又說您先和史家二公子訂了親,又為了榮華富貴退了婚要嫁給太子。還說您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法子使得太子和皇后娘娘作對!還說您早晚把雲家的幾位姑娘都帶壞,讓我們姑娘離您遠點,所以三姑娘氣不過才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