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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耀目的星光之影匯聚到一起,形成一束強力的星光柱。
“成!”十幾個少女同時一聲冷喝,帶著他們絕對力量的星光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互相攙扶站在崖邊的那群男子衝去。男子中有些受傷輕的立刻形成防禦,而更多身負重傷的男子們已經閉上了眼睛等死。
“我們……就這麼看著?”雲玦自認為不是個善良的人,可是在知道容拾是七宗子弟,又聽了些搖光宗的事之後,此時的她有些疑惑,便小聲問出聲。
容拾眯著眼睛仰著頭,雲玦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轟!”
在搖光宗十幾名少女聯手所創的星光柱砸到這群狼狽不堪的男子的前一刻,一束更加耀眼的赤芒刺了進來。
一雙溫涼的手及時覆在雲玦的雙耳。
紅色的光讓雲玦的雙眼有一瞬間的失明,她只覺得這紅光彷如避開了天幕,她的腦海中久久迴蕩著“氣勢如虹”這個詞。
“噗!”
“噗!”
而那十幾名搖光宗的女弟子在一瞬間負傷,就連他們的身體都向後射去,血霧瀰漫。
容拾將覆在雲玦雙耳上的手拿開,雲玦依舊能夠聽見“轟隆”震耳的聲音,震的她心慌。剛才若不是容拾及時捂住了她的耳朵,恐怕她的這一雙耳朵已經聽不到了。
一把赤色的重劍插在地上,此時已經發出“嗡嗡”的聲響。雲玦望著這把造成剛剛那麼大聲勢的這把劍,只覺得這把劍實在是煞氣太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或者心理作用,雲玦甚至在這柄離自己很遠的赤色重劍上聞到了血腥味兒。
“少尊!”不同於搖光宗這十幾個少女的狼狽,天樞宗這些原本已經絕望了的人在看見面前這把插在地里的重劍時,皆是一臉喜色。他們的聲音里有著獲救的喜悅,也有著發自內心的崇敬之情。
“沙沙——”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出現在視線里的是一名一身血色鎧甲的男子。雲玦身子一顫,她知道那柄重劍一定是這個人的,那柄重劍上的煞氣和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簡直不值一提。這是雲玦第一件見到煞氣如此之重的一個人。
“不……殺……”聽著耳邊發顫的聲音,雲玦回頭一看,棄桐居然在發抖?
“那個人很可怕?不殺什麼?”雲玦問。
棄桐已經呆在那裡了,完全沒什麼反應。反而是一旁的容拾淡淡開口:“那個人叫不殺。”
“少尊!替我們報仇!”原本身負重傷的一個人站起來氣勢洶洶地指著剛剛爬起來的搖光宗的人們。
少尊一個目光便讓剛剛說話的人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多說一句,甚至不敢與他對視。泛著紅色的長髮凌亂的披下,半遮的雙眼是一種刺骨的寒。不需要添加任何的情緒已經是最厲的殺意。
“丟人現眼,回去之後領六十年禁閉!”重重的責罰下來,天璣宗的幾個人“唰”的一聲整齊跪下,齊聲道:“弟子領罰!”
少尊轉過頭,那群剛剛爬起來的少女們互相攙扶著,膽寒地望著他,她們也沒有想到會遇見這個殺神!
卻不想殺神轉了身,目光凝在一個方向。
雲玦向後退了一步,因為那個殺神的目光正是朝著他們這個方向。卻不想她剛剛退了一步,容拾已經大大方方撤掉了屏障。
雖然對方厲害,容拾也不差吧?更何況無冤無仇應該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吧?這麼自我安慰著,雲玦挺了挺腰杆,順便掐了一把還在發抖的棄桐。
少尊不殺的目光現在停在容拾的身上頓了一下,然後轉到雲玦身上又是頓了一下,那目光中帶著一閃而過的詫異。
“凌樞宗主!”先前那名一身鵝黃的少女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望著雲玦。
☆、二號凌樞
有那麼一瞬,雲玦進行了複雜的思想鬥爭——裝還是不裝?
容不得雲玦多想,搖光宗這些女弟子們已經飛奔向她,站在她的身後尋求她的庇護。這倒是讓雲玦哭笑不得。
“如黃師姐……”一個女弟子輕輕拉了拉先前那名傲氣的黃衣女子的袖子,她再沒有說別的,只是目光擔憂地望了一眼容拾。
容拾略垂了眸,對不殺道了聲“多年不見”。
不殺點頭,利落地轉身,而那些天樞宗的弟子便都跟著他離開。
雲玦的目光不由落在那柄孤零零的血色重劍上,它的主人就這麼撇下它走了?似感覺到雲玦的心思一般,重劍顫動了一下,發出嗡鳴之音,緊接著,它飛向了自己的主人,帶起一塵煙土。
容拾不用回頭就知道這群女人正用一種提防的目光看著自己,於是他直接朝一邊走去。雲玦的決定,他不想過問。
一群女人的聲音在耳邊嘰嘰喳喳,雲玦望著遠處立在一旁的容拾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如何選擇,甚至有那麼一瞬,她心裡竟生出自己就是凌樞該有多好的念頭。
袖子被拉了拉,雲玦低頭去看棄桐正嘟著嘴沖她喊:“你倒是說話啊,你究竟打算怎麼辦?”
“凌樞宗主,你就和我們回去吧!和天璣宗那個小子在一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你怎麼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