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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霜、卻雪和卻雨緊接著躍起,寒冷之氣頓時席捲而來。近百名搖光宗女弟子擺下大陣,又將這股冰寒之氣大肆渲染。
雲玦抓了一把棄桐,“他們兩方實力相差大嗎?她們會不會有事?”
“切!”棄桐翻了個白眼,“你當天璣十子的名聲是虛的?”他說完又發現自己應該是站在搖光宗這一邊的,這麼說有點不對!
其實不需要棄桐說,雙方一招足以見高下。卻冰、卻霜、卻雪和卻雨四人都是修煉水屬性,她們四人的實力頗高,尤其是卻冰的實力完全是對方任何一名弟子所不能比的。但是天璣十子中的每一名弟子的實力都不算頂尖,但是十人聯手,縱使天璣宗宗主唐子敬都是不敵!
哦,不算容拾,他比較特殊。
上萬把冰劍氣勢驚天,就連當空烈日的溫度都淡了下去。然而天璣十子只是向前邁出一步,手腕同時翻轉,十道劍氣凌厲而來。不少冰劍竟是融化了去!
見此一幕,搖光宗所有弟子心驚不已。卻冰、卻雨、卻雪和卻霜四人心中早有準備,並不慌張。她們都清楚,之前的幾百年每次與天璣十子交手都能打個平手的主要原因是天璣十子只有九子,如今最後一子歸位了啊……
卻冰將目光移到容拾身上,雙眸中的恨意毫不掩飾。搖光宗恨天璣宗,更狠這天璣十子的第十子容拾!
若不是因為他,他們驚才艷艷的凌樞宗主不會隕落!她們搖光宗也不會逐漸沒落!乃至於近百名弟子聯手都不能與天璣十子相抗!
容拾對卻冰雙眼中的恨意看得清楚,他略一垂眸,手腕漸垂。
“容拾?”九位師兄齊齊回頭看他。卻見容拾抽劍回身,而下一瞬,他已經站在了雲玦的身前。他手中的劍指著雲玦,幾乎觸膚。
“宗主!”卻冰等人一驚,立刻撤下攻勢,立刻將容拾團團圍住。什麼都沒有他們的宗主重要!在她們眼中,她們的宗主雖然現在十分弱,但卻是她們最大的希望!
劍的涼氣直衝面門,雲玦也不知道這劍是否已經刺破了她的肌膚,理智告訴她沒有,但是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了疼痛。
“你這個混小子想幹什麼!”棄桐在一旁氣得直跺腳。
“也許當日我就不該救你。”容拾極平淡地說出這句話,他直視雲玦,目光如水。
雲玦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看著容拾平靜的眸子,因為歉意,她垂了眸,選擇沉默。
容拾是她來到這個修真界之後難得幾個對她好的人之一,如今不僅沒有信守承諾,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給他帶來麻煩,雲玦心裡著實過意不去。可是對於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活著,她想要活著,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對抗變異,那麼她總要做選擇。在對不起容拾與保護自己之間,她當然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你若膽敢傷我們師父,我搖光宗以血咒之名,定滅你全宗!”卻冰紅著一雙眼睛,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她們的凌樞宗主不僅是她們光復宗門的希望,更是她們的師父!從小將她們養大,教她們一身本領的師父!
“呵……”一聲女子的輕笑響起。所有人仰頭,在遠處的一座山峰上看見一個抱膝坐著的女子身影。
這女子是何等的實力竟是能掩住氣息瞞住在場這麼多人!若不是她發出聲音來,眾人竟是毫不知曉!唐子敬肅了容,其餘的人也都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那名女子自山峰飛掠而下,身輕如燕立於一株樹端,竟是連一片葉子都沒有晃動。
她拍了拍手,俯視下方的人,“呦,這是上演哪一出呢,容拾?”說到後來,目光全聚在容拾身上。
容拾手中的劍一抖,雲玦的頸上立刻劃破了一道血痕,然而容拾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樹端的女子吸引了去。
尾音輕挑,是她每次喚他名字時的樣子。
樹端之上高高站立的驚艷女子,仰著驕傲的臉,那驕傲的模樣真的太過熟悉。
“凌樞……”容拾輕聲呢喃,手中的長劍已經落了地。
☆、真假難辨
“師父……”卻冰呢喃出聲,又立刻驚覺不妥,她轉身看向一身狼狽的雲玦,目光在兩人之間猶疑不決。面前這女人實力不凡,姿態傲慢,那股子高傲傲慢的姿態是從眼底就有的。而雲玦整個人的氣場和她一比不知降了多少,並且雲玦修為太弱,又是異類……若不是雲玦通過了她和辟卻劍的驗證,卻冰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認為雲玦是假的!
卻冰看看雲玦,又看看面前的女子,此時此刻,真真假假真的是難以分辨吶!
“哼”那女人冷笑一聲,道:“你們該不會以為那個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怪物是你們的師父吧?”她頓了頓又說:“連師父都認不出來,真是無用之極!”說到後來就已經帶著三分惱意。
卻冰、卻雨、卻雪和卻霜,她們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眉頭緊皺。最終卻冰咬了咬牙,向前一步道:“並非我等認不出自己的師父,實乃她已經經過宗門的驗證,正是師父!”她又有些猶疑地說:“如果你是我們的師父,可有證據?”
那女子挑眉,帶著冷意的風情。“哦?宗門驗證?怎麼驗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