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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音宗宗主!”子峰道人的聲音透著憤怒,他吼道:“搗亂?拿無數少年的性命來搗亂?他們有了意外,你於心何忍?”
紅衣柳眉一豎,長劍一指,直指子峰道人,“老娘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干你何事?”
雖說身處險境,雲玦還是被這個先前便有一面之緣的紅衣所說的話噎了下,她真的是個仙人?為何說話與凡人中的潑婦差不太多……雲玦總覺得自從她真的接觸到了這些曾經一直認為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修者之後,對他們的印象一直在破滅……
總是懶懶散散一臉笑意的子鍾道人怒了,他一邊和子峰道人和子樹道人維持著防禦圈,一邊怒視著紅衣,並且猛地將金鐘一擲!
對於子鍾道人來說,金鐘就是他最凌厲的武器,只有在迎敵之時才會使出,但凡使出必是動了殺招。
渡著一層金輝的金鐘一邊發出“嗡嗡”的響聲,一邊朝著紅衣衝去。金鐘所經之處,空氣都發出“吱吱”的聲響,其所含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蹭蹭蹭!”紅衣手執長劍不斷向後退去,面對子鍾道人的金鐘她也不得不避其鋒芒。她一邊後退一邊不可思議地瞪著子鍾道人,“你居然用它來對付我?你不記得你是怎麼得來它的?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
“我本來就是混蛋,所以還是請紅衣宗主早日收手,放了在下!”子鍾道人本是淡然的臉龐染著一層冰寒之氣,他是真的怒了。
雖說女追男之事,被追的男人該是高興的,這證明自己有魅力啊!可是子鍾道人卻頭疼得很!這個女人追了他幾十年了!不對,是纏了他幾十年了!要說她對他痴心一片,可她沒少干害他的事,要說她對他無情那更是不可能的。大概是因為總是被拒絕,而紅衣性子又烈,於是逐漸演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子鍾道人想不通,他也不願意去多想!他只覺得麻煩!只想擺脫掉紅衣這個□□煩!
“你!”紅衣也生氣,她哪裡不好?可是這個男人就像躲避瘟神一樣躲避著自己?這是為什麼?也不是沒有修者追求她,可是作為一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女人,還是一宗之主,她完全不能忍受子鍾道人對她的忽視和拒絕!
紅衣突然轉了個方向,避開來勢洶洶的金鐘,而後猛地朝著下方已經停止墜落的少年們擲出七把飛劍。只見七把銀光閃閃的飛劍一邊發出“錚錚”的清脆聲,一邊劃破天際飛奔而下。飛劍還沒有到,已經被子峰道人、子鍾道人及子樹道人聯手所造的防禦圈護在其中的少年們就感覺到了那一股來自心底的寒意。不少少年的雙眼之中浮現驚恐懼怕之意。
“咻——咻——咻——”
飛劍一柄柄直直刺下,接二連三刺破防禦圈,甚至朝著防禦圈之內的少年們射去。而這些已經停止墜落的少年們又開始再一次向下墜去。
“宗主,師弟,你們維持防禦圈!”子鍾道人道。
“小心。”
“小心。”
子峰道人和子樹道人同時道,都是從小一起修煉多年的師兄弟,有了一定的默契,對子鍾道人要做的事情都已猜到。
“金鐘無形!”
“萬象無跡!”
“千影之力!”
“亂心鍾陣!”
子鍾道人就如一柄劍一般沖了出去,符咒自他口中緩慢吟出,隨著他的吟誦,金鐘開始顫抖,發出的“嗡嗡”聲就更加劇烈了。
紅衣面對子鍾道人如此攻勢,一咬牙,吐出一口本命精血於長劍之上,霎時間一束耀眼的雷光在長劍之上翻騰。
“劍影無蹤!”紅衣厲聲道,而後只見無數把泛著雷光的長劍從原本那柄長劍周圍幻化而出,無數的雷光之劍逐漸移動,竟是慢慢擺出了一道劍陣!
沖天的劍意讓人後背發涼。
子鍾道人困於劍陣之中並不慌忙,無數金色的鐘影在向他靠近,將他整個人身體周圍渡上一層金色的光輝。雷光之劍的力量與金鐘之力相抗衡著,雖然子鍾道人與紅衣二人皆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正在進行一場元力的對衡!
紅衣如今是全力對付面前發怒了的子鍾道人,所以不得不收起了對防禦圈的攻擊。於是由子峰道人和子樹道人二人合力所造的防禦圈越來越堅固,那些被包裹在內的少年們又一次緩緩向著上方飄去,這讓他們不由鬆了口氣。
“雙劍合璧!”紅衣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猛地向前擲出,只見無數飄在半空中的雷光之劍倆倆相互靠近,靠近之時發出的聲音宛如天籟,一種凌厲的天籟之音。
“噌!”當每兩把飛劍終於緊緊相貼時猛地發出刺眼的光芒,並且伴著刺耳的聲音。當所有的飛劍雙劍合璧之時,雷光之力更顯兇猛。
“哼!”子鍾道人眸光如海,他向前踏出一步,穩如泰山。只見他伸出雙手於空中連連揮動,衣帶飄浮,動作流利乾淨。
一道古樸的符文臨空而畫,無數拳頭大小的金鐘模樣的符文不斷向外溢出,猶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斷,又似荒漠之沙,透著一股沉重之力。
“紅衣,念你為女子,我對你一再忍讓!今日便斷了這幾十年的糾葛!”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