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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缺水的確可以從南邊調,不不不, 這已經涉及到南水北調了, 超綱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
顧寧舒把秦御臉掰正,“南水北調總不能用馬車拉吧, 這得耗多少人力物力呀,遠水解不了近渴!你要修水道得早修呀, 現在來不及…我說的不是南水北調,是人工降雨!”
“水道…可是從河道引水?修建人工河道,讓南邊的水流到北方,這樣北邊就不怕旱了,如此定能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秦御高興道, “舒兒,這真是個好辦法!”
好辦法是好辦法,可她說的不是這個!顧寧舒氣的不行,就不能好好聽課嗎, “秦御!”
秦御虎軀一震,急忙道,“人工降雨,怎麼降雨…舒兒,你真是想了個好辦法,南水…不,是人工降雨。”
對秦御來說,就算南水北調耗時耗力,但是可以實現,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二十年,總有一天會修一條從南方通向北方的水道,造福千秋萬代。
可人工降雨就不同了,一聽就很飄渺很遙遠,除了人到天上去灑水,秦御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可顧寧舒敢說,肯定能成,秦御壓抑心中的喜悅之情,“你說你說,我聽著呢。”
現在就像她在講台上講化學,秦御不僅問地理問題,做地理作業,還看窗外的地理老師!顧寧舒真想把秦御的頭給按地上摩擦,但她是個好老師,她要相夫教夫,“那你想想天上為什麼會下雨?”
老天爺下雨,還要問為何?秦御搖搖頭,“為何?”
“你就不能自己想一想!”顧寧舒嘆了口氣,“下雨時會烏雲密布,所以是因為有雲,天上有朵雨做的雲,雨滴太沉了,就會落下來!”她掀開帘子指著棉花糖似的雲給秦御看,“就是這種雲,但裡面雨滴不夠重,所以才落不下來。”
秦御腦子忍不住想南水北調,等顧寧舒說完,他胡亂點了點頭,“嗯,沒錯。”
看地理老師還不夠,半點心思都分不到她這個化學老師身上!顧寧舒晃了晃秦御的肩膀,“所以呀,要想下雨,就要讓雲里的雨落下來!”
秦御把腦子裡的南水北調晃走,“嗯,想要下雨就要讓雲里的雨落下來。”
顧先生又問,“那怎麼才能讓雲里的雨落下來?”
秦御看著顧先生的眼睛,既然她知道,直接告訴他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讓他猜來猜去?“該怎麼做?”
秦御你醒醒啊,“裡面雨滴輕才落不下來,當然要讓它們變重啦!”顧寧舒癱靠在車壁上,她摸著肚子,從靈魂里發出質疑,她孩子以後還能好嗎?會不會和秦御一樣…
秦御思忖了一會兒,“可怎麼才能讓雨滴變重?”
秦御以為化學課能沒完沒了地上嗎!怎麼回事兒,上課不好好聽,下課追著問,她才不會慣著這臭毛病呢。
秦御見顧寧舒不說,心裡有點急,“舒兒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認真聽。來,你坐車辛苦,我給你捏捏腿。”
賄.賂老師,罪加一等。
秦御捏的還挺舒服的。
顧寧舒臉色好看了一點,“你看天那麼高,人肯定上不去,但可以讓能讓雲彩變重的東西上去。”
秦御手上動作不斷,“那是什麼東西。”
那可能要從門捷列夫講起了。說不定還要講分子原子氮氣氧氣,那得講到何年何月,萬一秦御再走神,她講一天一夜都不一定能講明白,顧寧舒假笑兩聲,“能讓雲彩變重的東西。”
“舒兒不說我就不問,”秦御手也沒松,一直給她按著腿。
顧寧舒收著賄.賂,不好意思不上課,她把秦御的手撥開,“你不要給我按了。”
“我給你按腿又不是因為這個,好受點了嗎?”秦御抬起頭,看著顧寧舒的眼睛。
顧寧舒移開目光,“你看我我也不告訴你。”秦御這回沒說話,低頭認真給她按腿。
他說話算話,自從那天說給她捏腿之後,就沒間斷過,昨天秦御回來的晚,也給她按了腿,顧寧舒不是一個愛占便宜的人,秦御多捏一次,她就不得勁兒。“你坐好,晃來晃去也不怕磕了。”
顧寧舒催了兩次,秦御才坐好。她不自在地撓撓頭,“再給你次機會,想問什麼問吧。”
秦御挑了個最想問的問題,“南水北調要引哪裡水,調到哪裡去?”
顧寧舒,“……”去你的南水北調。
顧先生也應該像她的學生一樣說話算話,不出爾反爾。
顧寧舒深吸幾口氣,她對南水北調的了解全部基於新聞聯播,“哪裡水多從哪裡調水,當然要調到缺水的地方去,但你看現在這種情況,最好就是近水解近渴,水多才不易干,自身難保就不要想著救別人。”
“水和火一樣不可控,所以引水時更要注意,控制不好救殃民害民。”顧寧舒只知道這麼個工程,她拉拉秦御的衣袖,“再讓你問一個問題。”
秦御控制住自己說南水北調的衝動,“能讓雲變重的東西是什麼?”
“乾冰。”顧寧舒炫了一下,“行了問題問完了,不許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