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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舒笑了兩聲,道,“那你會了嗎,他們醒了要是哭的話怎麼辦啊?”顧寧舒自己不敢抱,她以前又沒抱過孩子,孩子這么小,說是瓷娃娃也不為過。秦御,更是沒抱過孩子,還有,晚上可怎麼辦才好,餓了要喂,哭了要哄。
若是照顧不好,還不如把孩子丟給奶娘呢。
秦御道,“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哭吧,興許不哭呢,醒了就衝著你笑。”
顧寧舒想想那場景,覺得美滋滋的,她道,“咱們的孩子一定是最乖的,吃了就睡,根本不用人費心!”
也許是顧寧舒說話聲音太大了,她剛說完,年年就動了動手,嘴巴張了幾下,哇一聲就哭了,他身邊躺著的尾尾本來睡得好好的,聽見哥哥哭了,也撇撇嘴巴哭開了。
顧寧舒嚇了一跳,道,“這……哭了!長風,他們哭了,怎麼辦啊!”
秦御比顧寧舒鎮定多了,他摸了摸襁褓,然後如韓嬤嬤所說,一手托起後頸,另一隻手托後腰,把孩子抱起來。秦御抱是能抱,可他言語匱乏,平時說話都少,更別提柔聲細語哄孩子了,秦御看向顧寧舒,道,“我把尾尾放你懷裡。”
顧寧舒看秦御的抱法,忙擺好姿勢,把孩子接過來。孩子到了懷中,顧寧舒一動不敢動,尾尾張著嘴巴哭的撕心裂肺,顧寧舒急得不行,胳膊小幅度地晃了晃,“不哭了不哭了,娘在這兒,乖尾尾,乖尾尾不哭了好不好。”
秦御抱起年年,卻不知說什麼,像顧寧舒那般他說不出口,可孩子又哭,秦御乾乾巴巴地擠出三個字,“……別哭了。”
顧寧舒一個娃子就夠頭疼了,根本沒空注意哭的更大聲的大寶,好在尾尾哄了一會兒就不哭了。顧寧舒抱著孩子,又看著秦御父子倆,道,“把年年給我吧,尾尾不哭了,你抱尾尾。”
秦御鬆了口氣,兩人又是一陣倒騰。然而,無論顧寧舒怎麼哄,秦年年就是嚎哭不止,顧寧舒看向秦御,道,“是不是餓了啊,讓奶嬤嬤過來?……還是我餵他?”
秦年年小臉哭的通紅,顧寧舒嘆了口氣,只好側過身給秦年年餵奶。大概真是餓了,秦年年吃的香甜,然而,剛哄好不哭了的秦尾尾突然放聲大哭。
顧寧舒,“……”
秦御,“……”
顧寧舒能餵一個,可沒那個本事兩個一起喂,她急道,“找奶嬤嬤吧,不然只能等了。你哄一哄啊,長風,你快哄一哄,有沒有兒歌,給尾尾唱兒歌啊!”
秦御長這麼大還沒聽過兒歌,讓他唱兒歌,無異於……可秦尾尾哭的厲害,秦御只好哼起邊關的民謠。
這些民謠,大多是戰歌。而且還是鼓舞士氣,雄赳赳氣昂昂的戰歌。
顧寧舒,“……”
秦御哼了兩句,秦尾尾哭的更大聲了。
秦御看著顧寧舒,面露詢問,顧寧舒嘆了口氣,哼了一手在現代聽過的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顧寧舒聲音輕柔,這首歌的調子又柔緩,秦尾尾在秦御懷裡委屈地抽鼻子,卻沒再哭,只是小聲地哼哼,委屈地不行。
相比之下,秦年年吃的心滿意足,秦御抱著孩子在屋裡轉圈,轉了兩圈道,“年年還沒吃好嗎?”
顧寧舒也不知道秦年年吃飽了沒有,反正還在吃,她道,“秦長風,麻煩你一碗水端平,餵完年年就餵尾尾,剛才的調子好記啊,你快給尾尾哼調子。”
兩人說話的空隙,秦尾尾癟癟嘴又要哭,顧寧舒發現歌不能停,秦御又不開口,只能又把調子哼起來。秦年年吃起來沒完,顧寧舒看著那兩個茫然無措的父女嘆了口氣,摸摸秦年年的小臉,道,“好了,年年不吃了,一頓不能吃太飽,你年紀小不知道撐,娘是為了你好。”
把孩子緩過來,顧寧舒發現秦尾尾真是委屈的不行,小臉皺著,撇著嘴,要哭不哭的,顧寧舒蹭了蹭秦尾尾的小臉,道,“乖尾尾,知道你委屈,好了好了。”
秦御終於鬆了口氣,他坐到床邊,對著顧寧舒道,“舒兒,你看,年年睡著了。”
哭鬧的時候過去,顧寧舒又覺得兩個孩子可愛起來,大約是看久了,看著也沒那麼丑了,反正,丑也丑的挺可愛的。顧寧舒道,“要不要放下啊,放下會不會哭啊,不然你多抱一會兒?”
秦御低下頭,道了句好。
秦御抱兩個孩子的時候他們都在哭,秦御初為人父,又不會哄,抱的時候年年尾尾都在哭。何時像這般,就乖乖窩在懷裡,也不動,也不鬧,特別乖。
秦御看著兒子,又看看顧寧舒和女兒,目光分外柔和。等把秦尾尾也餵完,顧寧舒就不知怎麼辦好了,她道,“外面好像黑了哎,咱們難道要這麼抱一宿嗎?”
秦御捨不得把孩子放下,但抱一晚上又不可行,他道,“放下吧,野不能一直抱著,晚上若是餓了就餵一喂,若是哭了,我來換尿布。”
顧寧舒道,“哭了誰也別想睡,也不知道是乖還是熊,哭的那麼大聲,那就……先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