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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乖巧,取悅了南宮夜。“哦?錯在哪裡?”
阮甜閉了閉眼,快問快答。
“…不應該跳窗戶。”
南宮情嗤的笑了。“還有呢?”
阮甜無辜的眨了眨眼,琢磨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到自己又在哪裡得罪了大佬。
難道是因為,她和劉筱雅走得近了,商量過在晚宴上金蟬脫殼逃走?
不能吧…
這個只是設想,還沒真正實施呢。當時她確實跳窗戶跑了,可後來因為忘記劉筱雅給她說的路線怎麼走了,就又回來了啊。
這前後只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南宮就剛好撞見了。他發現了?
她太久不吭聲,似是啞口無言的兔子,被人抓住了一對長耳朵,認命的樣子。
南宮夜看在眼裡,忽然將她一拽,帶向懷裡。
阮甜沒有防備,趔趄著被他摟住。
單手捏著少女柔嫩的下巴,南宮夜黑眸深深注視她,聲音意味不明。
“你以為我要給你注入猩猩的記憶?”
被說中擔憂,阮甜僵硬著眨了眨眼。她沒有點頭,因為臉正在大佬手中,點頭不方便…
南宮大佬喪心病狂,這種事是有可能做出來的。
想到自己仰天咆哮,雙手捶胸的場面,阮甜整個人都不好了。
哪個小仙女不愛美,阮甜雖然不會刻意追求精緻,但也不會接受自己從內心深處,完完全全成為一個動物。
南宮夜。“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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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開手,阮甜卻還僵硬著身子,半躺在他腿上,這幅畫面像極了貌美少女投懷送抱。
阮甜長得乖,模樣又甜。一雙眼睛笑起來時,就像兩枚月牙,能甜進人心窩。
再配上嘴角的兩顆梨渦,她是治癒的存在。
這張臉不適合哭,適合笑。
可它此時此刻,卻被一種惶惑不安的情緒籠罩,沒有了少女平時的甜美笑意。
阮甜眼睛會說話,受了驚嚇,便淚汪汪的,小嘴抿著,慘兮兮的可憐小模樣。
南宮夜心裡一動,慍怒的情緒,似被溫柔的水,一下一下的撫平,忽然不剩什麼暴躁,餘下的都是興味。
他似乎明白了,情為什麼明明對她動了心,卻近似小心的忍著。
他身子往後靠回輪椅,漫不經心道。
“青蛙王子,睡美人。你選一個。”
植入夢境記憶,玩扮演遊戲,不是更有趣麼。
發現了這麼可人的小東西,情卻不想讓他碰,藏著掖著。也該輪到他來做點什麼解悶。
青蛙王子?睡美人?阮甜懵了。
是要給她植入這樣的夢境嗎?
她快速在腦中回憶了一遍童話劇情,堅定不移的選了睡美人。
青蛙王子,女主要吻了青蛙,才能給王子解除咒語。而睡美人只要從頭睡到尾就好了呀。
兩個一比較,那當然是後者更安全,沒啥陰影。
嗯,就這個!
“那…睡美人吧。”阮甜弱弱的做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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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下來了,主城堡的晚宴上,各種紳士名媛,你來我往的送酒談天。
晚宴進行了一半,卻遲遲不見本該到場的正主出現,南宮律和夏夫人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
夏夫人:“少爺呢。”
劉管家在一旁低聲道。“好像是去了實驗室。”
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少爺把阮小姐帶過去了。”
夏夫人皺眉。“胡鬧。這孩子跑那裡去做什麼。劉福,帶少爺過來,今天宴會上來的,還有周家的大公子。”
“不是要他聯姻,今天只是讓他見見商場上的朋友。等他換心手術做了,家族的事情,早晚要落到他肩上。”
“對了,把妞妞也帶過來。是要讓別人看看,我們情情喜歡的女孩,長什麼模樣。”
夏夫人叮囑了劉管家,去請南宮情。
而南宮律則陪在一個貴氣十足的年輕男人身旁,甚至主動與對方碰了碰杯,二人不時與經過他們身旁來打招呼的賓客,淡淡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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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律年近五旬,足以算得上那男人的長輩了,卻不去招待別的賓客,反而一直陪著這年輕男人,足以證明對方的身份尊貴——他就是夏夫人口中的周家大公子,周白。
這時,迎面走來了一對男女,男的英俊,女的臉上化了妝,面容尚算明艷,只是神情不知為何,看起來非常侷促。走路時左顧右盼,眼角四處瞄,像偷了別人的衣服穿在身上。
男人看見女伴這幅作態,心裡有些厭惡。“打起精神!畏畏縮縮,像什麼樣子。”
受了訓斥,女人眼裡受傷之色一閃而逝,卻聽話的挺直了背,比剛才精神了一些。
男人到了南宮家主跟前時,面容一轉,討好的笑道。
“律伯伯。”
南宮律看了他一眼,回憶了半天,才拍著腦門道:“哦!你是…張家的老二吧。”
見自己被認出了,張也臉上笑容越發燦爛。
“對對。難為律伯伯還記得我。”
他端起酒,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南宮情的身影,趁機開口道。
“上次我和朋友遇到海嘯,船翻了,落到了島上。是大少救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