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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拉過宋清影,臉埋在宋清影心口深深地聞了一口:“朕聞著愛妃身上的香味就覺得頭疼好多了。”
宋清影心裡咯噔一跳,莫不是因著這個趙珩懷疑她了……這可如何是好?她可真是百口莫辯啊。
“那……皇上您就多聞聞。”宋清影心裡亂亂的,不知道趙珩到底有沒有懷疑他。
趙珩感覺到了宋清影身體的僵硬,抬頭看宋清影:“怎麼?怕了啊?”
宋清影搖搖頭:“臣妾不怕,皇上一定會好起來的。”
趙珩笑笑:“嗯,朕一定會好起來的。”
“皇上……既然您確實中毒了,那您知道對您下毒的人是誰麼?”宋清影想了想覺得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朕不知,愛妃知道麼?”趙珩道,他心裡確實有那麼一點懷疑宋清影,畢竟這事說來太巧了。別人沒發現,偏偏叫她發現了,還有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臣妾當然更不知,不過臣妾覺得不像是後宮的娘娘們做的。”宋清影橫下心,乾脆將禍水直接往恭親王身上引。
“哦?為什麼?”趙珩挑了挑眉毛。
“皇上中毒了對娘娘們能有什麼好處?皇上對她們千恩萬寵的,她們也捨不得。”宋清影笑道。
“那你覺得是誰下的。”趙珩道。
“皇上病了對誰有利,便是誰。”宋清影道。
趙珩笑笑:“那你覺得對誰有利?”
“這個臣妾就不知道了,臣妾也不懂,皇上比臣妾聰明。反正皇上要是不好,臣妾肯定也不好,後宮的娘娘們定也是這樣想的。”宋清影道。
趙珩不置可否地笑笑,心道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來,給朕再按按。”趙珩正了正身子,宋清影走到趙珩身後,給趙珩按頭。
趙珩靠著椅背,閉著眼。其實那位薛大夫什麼都沒號出來,他只是聽說過有噬心散而已,根本不能確診趙珩是不是中了毒。想到這趙珩又把陸得力怪上了,辦事不利!最近陸得力的日子頗為難過,秦昭容的事沒解決掉,這邊又出了這事。不過這位薛大夫給趙珩指了條路,離京城一百多里的鹿鳴山住這一位古神醫,醫術出神入化,就是人古怪些。
趙珩其實原本並沒有太把這頭疼病放在心上,太醫們每日說著他無礙,他也覺得自己是操勞了。聽了宋清影的話之後,他也沒有完全相信,眼下從宮外來的大夫卻說他聽說過噬心散,這就讓趙珩不得不上心了,這萬一呢……
宋清影不知道趙珩心裡到底會不會懷疑她,不過想想她也沒必要怕,只要趙珩往下查,就一定會查出來,到時候自然就會洗清她的嫌疑。
宋清影在御書房待足了一個時辰才回朝陽宮,少不了又被捉住輕薄了一番。走的時候趙珩叮囑宋清影就說自己是來伺候筆墨的。宋清影心裡嘀咕,又給她拉仇恨,她現在是躲得好,又住在朝陽宮,不然不知道怎麼被人記恨呢。
宋清影帶著香巧一路回朝陽宮。她平日躲著人,今日難得出來,沒曾想就短短的一段路,遇到了三個妃嬪,要說她們不是故意的,宋清影打死也不信。
才出御書房走了不遠,就先遇到了林修儀。宋清影位份低,見了修儀得行禮。
“嬪妾見過林修儀。”
“宋才人,這是打哪兒來的呀?”林修儀不叫宋清影起來,反而問起話來了。
“剛從御書房出來。”宋清影心裡再不痛快也老實說了,她知道這會兒意氣用事一點意義都沒有,不如做低伏小糊弄過去,她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去御書房做什麼了?”林修儀冷冷地問。
“皇上罰嬪妾研磨呢。”宋清影道。
“起來吧。也不知道懂不懂墨……”林修儀哼了一聲便走開了。
這位本就高冷,算不得為難了,宋清影心道。
林修儀走遠了,香巧恨恨地道:“哼,她算什麼,見貴妃娘娘不在跟前,就敢欺負才人了。”
“香巧!不得胡說。”宋清影呵斥了香巧,“她位分本就比我高,見她行禮是應該的。”
“可是……”香巧還想爭辯。
“好了,不要再說了,回去也不許跟貴妃娘娘說,沒得給娘娘添麻煩。”宋清影道,她是真沒覺得這算欺負了。她看過的宮鬥文里,欺負人的路數可多了。
不想著,沒走多遠,就又遇到了劉昭儀。宋清影咬咬牙,又得行禮。
“喲,是宋才人啊。來得正巧,本宮的耳環丟了一個,你來幫本宮找找。”劉昭儀穿著一身桃粉色宮裝,這顏色若穿在別人身上定是艷俗不堪,穿在劉昭儀身上卻顯得嬌俏動人。
宋清影看了一眼香巧,意思是,瞧見了沒,這才叫欺負呢!
不過宋清影也不是平白就給人欺負的,她行了禮,應了聲是,便走到院牆邊,踢開一塊小石頭,將裡面的耳環拿了出來。
“昭儀娘娘,這是您的耳環嗎?怎麼掉到石頭下面去了,下次可要小心些。”宋清影雙手將耳環奉上。還好原書里也有劉昭儀為難女主叫她找耳環的橋段,藏的地方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