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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公主雖說機靈些,可到底是孩子,聽宋清影這麼一說,便把淑妃交代的話給忘了,忙道:“胡說!本公主當然會。本公主自然是大梁朝最聰明的姑娘!”
“嗯!我也覺得公主一定會的,不過現在還沒解出來罷了,我相信公主一定會解出來的。我先去見皇后娘娘了,我想等我見好皇后娘娘,公主一定就解出來了,要是解不出來的話……”宋清影道。
“住口!本公主一定會解出來的!”長寧公主氣道。
宋清影點點頭:“嗯嗯,公主快回去解。”
宋清影說完越過公主,加快步子走了。宋清影心裡冷笑,她才不信這裡面沒有淑妃的手筆呢。淑妃就是這樣的人,她不會去要你命,卻最愛在這種小地方給人下絆子,叫人不痛快,還最愛起鬨架秧子。
宋清影到了鳳儀宮,該到的人已經都到了,人並不多,比起之前,只少了被貶的林修儀。宋貴妃看到宋清影眼裡閃過一絲狠厲,淑妃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清影見她身上並無不妥,心裡不快,難得竟有長寧失手的時候。德妃倒是給了宋清影一個笑臉。皇后臉上還是淡淡的。
眾人神態不一地打量宋清影,宋清影也不動神色地打量她們。叫宋清影意外的是劉昭儀,才一個多月沒見,劉昭儀卻像一朵被寒霜打過的嬌花一般,頹敗了下來。趙珩雖然沒有處置劉昭儀,卻處置了她的哥哥,還當著她哥哥的面說劉昭儀揭發有功。為此,也那怪劉昭儀這樣了。宋清影嘆息,好好的一個美人,可惜了。
宋清影像皇后了謝恩,皇后倒沒為難她,只說了些例行□□的話,便叫她在最末位坐了下來,上手坐的是秦昭容。宋清影瞧著秦昭容倒比之前瞧著臉色好了很多。
宋清影緊張之餘,竟莫名地有些興奮,她不懂這算什麼心態,老老實實地端坐在那裡。
皇后開始進入今日的主題:“過幾日便是端午家宴了,還照往年例,宋貴妃幫著本宮協理吧。”
宋貴妃輕微挑了挑:“是,全憑皇后娘娘吩咐。”
“今年沒選秀,又有哪些愛生事受了罰,今年人倒要少了,怕是不夠熱鬧了。”皇后道。
“人少些也罷了,皇上也不甚喜歡熱鬧,人多了反而生事,往年端午宴上也沒少出么蛾子。”德妃笑道。
皇后近來是越來越不喜歡德妃,不管她說什麼,德妃總有話在等著她。德妃說了這麼一句後,皇后臉色變了變,又想起德妃要找當世大儒陸元貞為三皇子開蒙之事。明明叫太子去皇上那提幾句的,太子卻沒提,話語裡對她還頗有些責備,大有嫌棄她目光短淺,心胸狹窄之意。皇后皺了皺眉頭,今日便是三十了,皇上今日該過來了,她得親自提一提才是。
妃嬪們見皇后不說話,也都一聲不吭地坐著。宋清影覺得很無趣,若是每日就要來這麼一遭可真是無聊透了呢。宋清影越發覺得難怪後宮的人要斗,除了為了生存往上爬之外,便是因為太無聊了吧。這就是所謂的無事生非。宋清影無聊到希望她們當中兩人當場鬥起來,她好看戲。
還真被宋清影說中了,坐在宋清影身側的秦昭容忽然站了起來,跪下去道:“皇后娘娘,殘害皇嗣的人就不必去參加端午宴了吧?”
皇后愣了一下,面色不快:“秦昭容,你把話說清楚,誰殘害皇嗣了!”
“就是她!當初害得嬪妾落胎的就是她!”秦昭容指著劉昭儀道。
劉昭儀忙跪了下去:“嬪妾冤枉!秦昭容,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害的你!”
秦昭容冷笑一聲:“證據我當然有!請皇后娘娘允許嬪妾傳人證!”
皇后嘆了口氣,秦昭容想必是有了完全的準備了,只好點點頭道:“既如此,宣吧。”
秦昭容吩咐了跟她來的宮女一句,那宮女出去後不久,就帶著一個宮女模樣的人進來了。宋清影是不認識的,劉昭儀見了卻像見了鬼似的:“怎麼是你!”
“娘娘想不到吧,奴婢還活著呢!奴婢活著就是為了等著一天指出你就是害死秦昭容腹中皇子的兇手!”那宮女冷冷地說,人已經跪在了地上。
宋清影心裡疑惑,原書中最後說的是德妃害的,這裡變成劉昭儀害的了,原書里是搞錯了還是作者挖的坑?
“皇后娘娘明鑑,這賤婢原是嬪妾宮裡的,偷東西被嬪妾抓住了便處置了她,她這是存心陷害!”劉昭儀道。
“昭儀娘娘,別把話說得太早,奴婢手上可是有證據的!啟稟皇后娘娘,當日是劉昭儀是拖了當時的劉大人弄到的落胎藥,劉大人抓了秦昭容身邊大宮女的父兄。劉昭儀以家人的性命相逼,她才換了秦昭容的藥,可是她這麼做卻還是沒有保住家人的性命!”那宮女說道。
皇后卻大聲道:“一派胡言,本宮查過,那宮女家中並無父兄!”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她從小是被抱到舅舅家養的,她的姑父姑母才是親身父母。皇后娘娘去一查便知,她的姑父一家是不是那段時間死於非命。奴婢絕沒有說謊,正是劉昭儀和劉大人害了這一家人還害了秦昭容。”
這話一出,劉昭儀癱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完了,皇上這段時間雖沒有處置她,卻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她的吃穿用度也一日不如一日,她本還想著在端午宴上給皇上獻舞,再博一回的,現在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