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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倒真的不強求許翩然能陪伴在自己身邊,論貼心,許翩然遠遠不及許菀菀。
許翩然哼了一聲:“我姐有孝心,她就是討好奶奶你,對我媽都愛答不理的,前段我媽生病都不見她去探望一次的,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許老太太哭笑不得:“你跟誰學的說話還一套一套的?菀菀是你姐姐,不許你這麼說她!再說,你媽生病的時候我都告訴你姐姐讓她去探望,你姐姐答應我的事都會做到的,這點你要跟姐姐多學學。”
都是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許老太太不好太過指責小的,否則只會讓姐妹倆的嫌隙越來越大。
“根本沒有啊,是我媽親口說的!”許翩然說完就朝楚虞君看過去。
楚虞君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完全可以聽到祖孫倆在說什麼,對此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可能菀菀事情太多,忙忘了吧。”
許翩然撇撇嘴:“我姐嫁人後的架子越來越大了!”
“——翩然,你說什麼?”許菀菀的聲音忽然從客廳門口傳來。
客廳里的人聞言抬頭,許菀菀和溫昱瑾攜手走進來,嬌俏女孩和內斂青年的組合特別養眼。
“菀菀和昱瑾來啦,快快快,進來坐。”世人都有種心態,女婿到丈母娘做客總是座上賓,以期日後能待自家女兒好些,許老太太對這種做法深以為然,她待許晨曦的丈夫極好,此時對溫昱瑾的熱情只增不減。
溫昱瑾和許菀菀一一和在場長輩打過招呼,依言坐在許老太太對面的沙發上,容貌過人的優秀男女出現同一畫面內,總是讓人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翩然,你剛才說我什麼呀?我是不是遲到了?”
“沒有,翩然說著玩呢。”從他們進來就沉默不言的楚虞君忽然趕在許翩然開口前回答。
許菀菀看向楚虞君的眼睛:“是嗎?我還以為是什麼呢?誒,媽媽你臉色好像不太好,還是不舒服嗎?”
楚虞君依舊保持笑容,眼角的魚尾紋格外明顯:“我挺好的,可能昨天吹風不小心感冒了,沒什麼的。”
“那就好。”
許翩然哼了一聲:“媽媽之前就不舒服,你怎麼不來看望媽媽?”
楚虞君和許老太太都露出不妙的神色,她們誰也沒想到好不容岔過去的問題,被許翩然一句話帶回原點。
許菀菀更是一臉無辜:“哪有?我有去看望媽媽,我那天還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媽媽沒接,我車在小區沒有登記過進不去,而且保姆說不接待訪客,我跟爸爸確定過才回去的,不信去問爸爸唄。”
許老太太笑容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楚虞君,恨不得當面問是怎麼回事,可溫昱瑾就站在許菀菀身邊,一雙眼睛平靜無波又似乎洞悉一切,深覺顏面掃地的許老太太只想儘快將這件事遮掩過去,回頭找時間好好教訓小兒媳!親生女兒回家被保姆擋在外面,讓外人知道真是笑掉大牙!
幸好,許家明和許晨曦帶著各自伴侶到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而許家齊和許老爺子也及時從書房出來,一家人齊聚一堂好不熱鬧。
往日,這樣的節日許菀菀的孤獨感最強烈,但今年不一樣,有溫昱瑾坐在她身邊,她同他說話的的次數不自覺多了起來。
溫昱瑾也很配合,兩人其樂融融的畫面在長輩看來是欣慰的。
許翩然偷偷朝許菀菀翻了個白眼,和一個沒感情的男人裝琴瑟和諧,許菀菀還是一如既往地虛偽!
許菀菀對許翩然的白眼視而不見,今天剛到許家許翩然就給她驚喜,讓她出了一口氣,現在這個白眼對她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許翩然討了個沒趣,正準備收回不善的目光,不期然對上一雙冰冷的黑眸,是她那沉默寡言的姐夫,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她剛才的無禮舉動,因為下一秒溫昱瑾就移開視線,只有握著筷子的手微微攥緊,昭示著他的不悅。
飯後
許家男女老少分開說話,許菀菀他們年輕一些的占據秋風涼爽的露台打麻將,往常打麻將都是許菀菀和兩個哥哥再找姑姑或者奶奶當牌搭子,但今天有溫昱瑾,乾脆上陣夫妻檔。
李遠遲疑地問:“菀菀,你們倆不會作弊吧?”
“哥,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倆面對面坐怎麼作弊?再說了,你問你妹夫,我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對不對?”許菀菀特地朝溫昱瑾眨了眨眼睛。
許默言:“咳咳,李遠,你技不如人就讓姑姑過來打,別那麼廢話。”
李遠也蔫了,他倆都比溫昱瑾還小,可一夕之間變成大舅哥還是很有壓力的,尤其是李遠,溫昱瑾這樣的上進富二代對他造成的打擊往往是雙倍的。
然而,打了一圈之後,兩人發現這不敢惹的妹夫是光明正大的給他們的好妹妹餵牌,要不是就是反過來,許菀菀用一副爛牌餵他,三圈下來,兩人已經輸了不少。
“早知道妹夫你牌技這麼好,我們就不讓你上場了!”
溫昱瑾望著得意洋洋的許菀菀,淺笑:“湊巧而已,我牌玩的不好。”
什麼叫恥辱?這就是!
李遠和許默言的報復心起來了,也不把溫昱瑾當外人了,開始聯手對付這對夫妻檔,奈何默契有限,再一圈下來,兩人還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