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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是……”她只能輕聲這麼安慰她。
其實她自己也挺害怕的,硬著頭皮安慰她而已。
桂枝和寶鴨那匹馬上,寶鴨已經嚇得要哭了。
她又冷又餓又害怕,屁股都被顛得生疼,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啊!
就在眾人的驚懼之中,那些人馬到了眼前。
看到這些人的衣著,顧穗兒算是鬆了口氣,這些人穿著是大昭的衣服樣式,而最前面的那位年紀約莫三十多歲,看著老成持重,舉手投足間都是威風,應該是大昭的一位將軍?
“敢問夫人可是五皇子府中孺妃娘娘?”那為首的將軍抱拳恭敬地道。
“是,我正是五皇子府中孺妃,敢問這位將軍是?”顧穗兒忙問道。
那趙蔚然將軍得知顧穗兒身份,翻身下馬,恭敬一拜:“末將乃永城守城將趙蔚然,昨日收到五皇子傳書,說是孺妃娘娘今日將抵達永城,誰知久盼而不至,末將便帶領人馬出去迎接,恰遇到五皇子身邊胡鐵胡侍衛,這才知道孺妃娘娘遭遇了巴木荊,已然失蹤,當下我和胡侍衛便分頭尋找。”
聽得這番話,其他人也就罷了,那寶鴨自然是大喜:“胡鐵他如今怎麼樣?沒受什麼傷吧?”
趙蔚然將軍轉首看向寶鴨,沉聲道:“重傷。”
寶鴨驚:“啊?”
趙蔚然:“但無性命之憂。”
寶鴨這才出了口氣,嚇死了,嚇死了。
旁邊的昭陽公主此時可算是徹底放心了,連忙對那趙蔚然吆喝道:“趙將軍,我乃昭陽公主,你快些帶我們回去見我五皇兄!”
趙蔚然一聽,揚眉。
任憑再是老成持重,此時也不由得疑惑起來。
怎麼這裡不但有個孺妃娘娘,竟然還有個當朝公主?
那昭陽公主不是說失蹤了,已經尋了好久,為了這個,大宣北狄大昭幾乎把這邊疆都給翻遍了,怎麼這公主卻突然出現了?
顧穗兒見此忙解釋道:“趙將軍,這確實是當朝昭陽公主,一時也不好解釋,還是麻煩你趕緊帶我們去見殿下吧。”
趙蔚然抱拳:“是,孺妃娘娘。”
當下大家重新啟程,因為顧穗兒這邊兩個女子同騎一匹馬還帶著個小阿宸,自然不好再這麼辛苦,趙蔚然便從侍衛中騰出兩匹帶著馬鞍的馬來,分別給了顧穗兒和昭陽公主。
又看她們形神疲憊一連勞累,還分了水和肉乾給她們果腹。
大家都餓得不像話了,如今拿到吃的,自是狼吞虎咽,就連昭陽公主都沒了昔日天家公主的風範。
她大口小口吃得香美。
阿宸一時都有些看傻眼了,他皺著小眉頭:“原來你比我還能吃肉!”
昭陽公主吃得滿嘴鼓鼓的,含糊地說:“我餓了嘛!”
吃飽喝足後,大家重新準備上馬。
顧穗兒突然記起一件事:“敢問將軍姓名,是趙蔚然,蔚可是那個薈兮蔚兮的蔚?”
趙蔚然將軍倒是有些意外:“正是。”
只因他只是尋常邊關守將罷了,這種守將品銜並不高,他這樣的人,不至於讓堂堂皇子府孺妃知道姓名。
顧穗兒卻想起了過去一件事:“將軍還曾寫過一首詩,被錄編在《劍寒耀九州》里?”
趙蔚然聽聞,也是微詫,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顧穗兒。
顧穗兒看著只是個尋常纖弱婦人,這樣的婦人應該是養在深閨不知世事的,不曾想竟然讀過那個詩集。要知道,那種詩集都不會為燕京城文人喜歡,更不要說流傳到深閨之中。
當下他倒是有些赧然:“讓孺妃娘娘見笑了,確實曾經寫過這樣一首詩。”
顧穗兒抿唇笑了:“趙將軍好文采。”
也是巧了,這首詩她曾經背過,在玩飛花令的時候還用過,後來被左秀妍懷疑是自己亂編的,為此還鬧出一番事來,不曾想,今日竟然被寫那首詩的詩人給救了。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這一次因為有了趙蔚然帶領將士的護衛,幾個女人自然好受多了,再也不怕了,又因有了馬鞍,行路的時候也不會太艱難。
如此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總算是看到前方隱約有村莊出現。
趙蔚然道:“啟稟昭陽公主,啟稟孺妃娘娘,如今我們已經進入大昭境內,再往東行八十里地,就是永城了。”
昭陽公主一聽,忙道:“可是我不想去永城,我想去涼城,我要見蕭珩。”
趙蔚然有些為難地看向顧穗兒:“孺妃娘娘的意思呢?”
他接到的蕭珩的傳書,是把顧穗兒接到永城安置妥當,可不是送到涼城,再說涼城現在怕是處於危險之中。
顧穗兒默了片刻:“去永城吧。”
蕭珩把她送出來,是希望自己能平安無事,而不是回去添亂的。
她如今懷著身子,這一晚的折騰她都怕對腹中胎兒不好了,更不要說再回去涼城,萬一打起仗來,兵荒馬亂的,反而是讓蕭珩分心。
昭陽公主聽聞,馬上道:“那送穗兒去永城,送我去涼城吧,我要見到蕭珩,我有話要和他說!”
趙蔚然皺眉,略一沉吟:“好,兵分兩路。”
當下趙蔚然派了自己屬下送昭陽公主回去涼城,而自己則是帶著人馬護送顧穗兒過去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