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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閃身沒入草叢中,也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竟就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隊友們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雷濤忍不住道:“副隊長怎麼了?”
他很少這樣不聽隊長命令的。
梁隊長抿了抿嘴道:“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我們先走。濤子,將火蟻都給引過來,給他打好掩護。”
“是!”
易寒邊忍著腦中的劇痛,邊快速的在草叢中穿梭,堅定的往一個方向去。
他知道,那人就躲在林中的一棵大樹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但他就是知道,甚至連那棵樹下長著一株能散發致幻香味的花都知道。
此時他已無時間去追究這份認知是怎麼來的,他只知道,必須得殺了樹上那人,不然他們整個隊只怕都得埋葬在這兒,就和記憶中的一樣
念頭閃過,易寒眼中一寒,握著槍的手一緊,眼神越發堅毅。
盤坐在樹上的人正閉著眼睛通過蟻王的眼睛了解前方的戰況,看著他們身形狼狽的被逼退,他不由嘴角一挑,不過是放了兩個凡人的血,這些人竟一直從西邊追著他到這裡,要不是忌憚他們手中的武器,他何至於被幾個凡人逼到這種境地?
正想著,他汗毛一豎,“嚯”的睜開眼睛,身子往後一倒,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麵皮過去,臉上火辣辣的,他心中一惱,手一揚,安靜的地上突的冒出許多枝條,啪啪的朝四周打去。
可易寒失去了蹤影,枝條在四周抽打了一陣卻一點收穫也沒有。
他有些煩躁,卻知道敵人在暗,他不宜衝動,因此在林中閃了幾下後便悄悄地沒入一棵樹中,與它重合起來,別說遠看,就是湊近看,也看不出樹幹中藏著一個人。
易寒此時便趴在一根樹枝上,枝條抽打過來時他一聲都沒吭,也一動不動,就盯著他不放。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眼看著他沒入樹中,易寒這才開始調整槍口,幾乎是在人才消失在樹幹中時,他的子彈便飛射而出,精準的射中樹中人的心臟。
樹中的人瞪大了眼睛,他想出去,卻因為這子彈的特殊性讓他的法術失效,他只能真確的感受到樹幹的擠壓,呼吸漸漸困難
這一幕奇異的與腦海中的記憶重合在一起,易寒趴在樹上沒有動,臉色蒼白的盯著下方,不一會兒,一條巨蟒從旁邊一棵樹上滑下,伸出舌頭在那裹了邪道的樹上一卷,這才晃悠悠的離開。
這一幕他看見過,甚至可以說是經歷過,可,可這怎麼可能?
腦海中的鈍痛讓他無暇多想,易寒摳著樹幹悶哼出聲,眼前漸漸模糊起來。
而此時,火蟻因為失了主人,立時驚慌失措起來,開始四散奔逃。
梁隊長等人一看就知道易寒成功了,他們也不逃了,梁隊長傷重,就地休息,雷濤則帶著人去找易寒。
第5章 裝模作樣
雷濤等人在樹枝上找到易寒,將人扒拉下來,檢查了一下,沒看見明顯的傷,但這樣才更讓人擔心,他們這幾年也經歷過不少,知道有些手段專門針對人的靈魂,此時見易寒緊蹙著眉頭,便連忙抬了他往回跑。
易寒和梁隊長被緊急送回京城就醫,而林清婉此時正站在宿舍里打包她的行李。
三位舍友圍在她身邊,幫忙收拾東西,“還有兩個多月才畢業呢,怎麼這時候就要搬走?”
同宿舍六人,有兩個出國去了,現在也只剩下她們四個了,見林清婉也要搬走,頓時有一種風蕭瑟瑟的感覺。
“答辯都過了,再留下也沒事做,我爺爺年紀大了,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
殷盈立刻問,“林爺爺康復了?”
三位舍友都知道林清婉爺爺病重的消息,為此她連論文答辯都沒有準備,要不是她基礎夠硬,學習一直很好,只怕這次答辯都過不了。
上次見她,她是從醫院趕過來,一到就進去答辯,等出來又要跑醫院,她們看著都覺得累。
但林爺爺具體得了什麼病,她們卻不知道。
“身體好多了,已經出院,只在家裡修養就好,所以我不放心他一人在家。”林清婉將桌子上的東西細細的收進收納袋裡,然後塞進行李箱裡。
她打算一次拉一箱子的東西回去,來個趟東西就搬得差不多了,搬不走的便送給學妹們吧。
郭蓉問,“你工作的事弄得怎麼樣了?”
“應該快有消息了,我一會兒去問問我導師。”林清婉扭頭問夏言柔,“小柔,老師在系裡吧?”
這個宿舍里,只有夏言柔和她是一個專業的,郭蓉和殷盈是另一個專業。
夏言柔眼睫毛顫了顫,抬頭笑道:“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打電話先問一下?這兩天老師都沒叫我們。”
臨近畢業,他們的時間自由度很高,其他同學都已經離京去找工作,如今留在學校里的也只有林清婉和夏言柔了。
林清婉也沒在意,提了包道:“那我先去找老師,一會兒再來拿行李。”
“一會兒我們送你出校門,最好看看有哪位校友肯送你一程,不然拖這麼大一個箱子也不輕鬆。”
只要林清婉願意,站宿舍樓前一吆喝,多的是人願意送她。
林清婉笑,“出校門打個計程車就是了,不必再特意麻煩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