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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門緊閉著,但倆人皆是修士,耳聰目明,跟他們坐一起的人沒聽清裡面的話,但易寒和林清婉卻聽得一清二楚。
裡面的人正在吵架,一個人正在拍桌子怒吼,“這次放了人,那下次他們再犯事是不是也能這麼要挾?”
“對天邪宗服軟了,那其他的宗門呢?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沒有規矩,沒有律法,以後這個國家還怎麼治理?”
“那也不能拿西北這麼多百姓的性命去賭,是要守法,也是要有規矩,但也不能不知變通,這些魔修都窮凶極惡,惹惱來了他,他真殺雞儆猴,被牽連的百姓怎麼辦?”
“他敢!”一人怒吼道:“當我們軍隊是擺設嗎?”
“那人是金丹修士,你雷達能探測飛機,那你能探測一個在空中能飛,會隱身,甚至還會變化的人嗎?”
“是,咱有大炮,飛彈,面對面不怕,可人家要是不跟你面對面呢?你連人都找不到,那會兒得死多少百姓?”
“拿玉石去撞瓦片,你不心疼,我心疼!總之,我絕不容許有無辜的人民再牽扯進去!”
“放了人就沒牽扯了?這幾年天邪宗在西北害的人還少嗎?”
“所以我們要查,要嚴查,”裡面的人拍著桌子道:“出了這麼大的事,西北那邊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那還是我們國家的西北嗎,還是黨和人民的西北嗎?”
裡面鬧哄哄的,都持有不同意見,但每一個似乎都是為大局出發。
就連林清婉自己,恐怕也選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了。
“老徐,特殊部是你管著的,人也是你們抓的,你有什麼意見?”
室內安靜下來,林清婉和易寒也豎起了耳朵。
徐部長低沉的聲音道:“金丹修士的破壞力很多,動輒能滅半城,我們不可能置西北一地的百姓不管。”
“老徐!”
“可是,”徐部長話鋒一轉道:“國家法律不容褻瀆,那些已經查出有確鑿證據,手上沾了人命的絕對不能放,不僅不能放,還得速判速決。”
一聲嘆息響起,憂慮的問,“會不會激怒天邪宗?”
“我們是一個國家,是一個政府,一個軍隊,”不同於徐部長的溫雅,這道聲音更加霸氣,“我們是要考慮老百姓,但也不能束手束腳,任人威脅。”
“不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和整個國家為敵,”徐部長和緩的道:“據我所知,朱清最看重的是他的嫡傳弟子朱丹,這個朱丹雖然是西北堂的高層,但因為常年閉關,其實不管事。所以很多事和她都沒有關係,我們可以放了這人。”
“天邪宗是魔修,不是邪修,”徐部長科普道:“他們雖然叫魔修,但只是修煉體系不一樣,並不是就都是壞人。這一點,秦會長應該能為大家解疑吧?”
一直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秦會長睜開眼睛,低低地“嗯”了一聲,科普道:“各門派修煉的功法皆不同,吸收的靈氣也有側重,像逸門,他們吸收靈氣,但更多的是以月華為主,特別是築基前,基本很少修煉靈氣,都是以月華打基地,待築基後才不限。”
“茅山以吸收靈力為主,但築基前主要是借先祖之靈打基,所以我茅山在出山前都會去墓穴中住上幾年。”
一群大佬都忍不住一抖,抽了抽嘴角等他繼續說下去。
秦會長繼續嚴肅的道:“而歸一門是多是以算入道,也是吸收靈氣,但吸收的靈又和普通修士不一樣,他們這一門最是玄妙,據說是以星辰之力入道。”
門外的林清婉眉頭一跳,不由看向易寒。
易寒目不斜視的坐著。
林清婉憋笑,看來他也瞞了她不少事情,當初他可是說,她的修煉功法和逸門的最接近,一個吸收星辰之力,一個吸收月華之力,可現在看來,倒有比逸門更貼合他修煉功法的門派在。
“佛修則是修的功德,有轉世之法,”秦會長頓了頓道:“傳說天邪宗的宗主在成名前因為落難於佛寺,所以有幸修得轉世之法,他自己又根據天邪宗的功法新作一法,就是他現在修煉的,每過五十年就自動輪迴一次。只是他的輪迴與佛修的重新投胎重修不一樣。”
人家佛修是真的投胎重生,沒記憶,也沒修為,除了一身功德相隨,其他的皆是空白。
而他記憶回籠之時,往往是他命不久矣的時候。
只有等他修成佛陀,所有的記憶才會一起回歸。
天邪宗的宗主卻是什麼都記得,而且人家也不是投胎重生,他是直接變小,就跟傳說中的天山童姥似的。
“在他之前,魔修是葷素不忌,基本能漲修為就行,只是魔修也要修道心,所以和我們這些靈修一樣都要守修真界的規矩。”秦會長道:“只有入了心魔的修士,才會毫無顧忌的殺掠,這樣的修士我們稱為邪修。”
“聽秦會長這麼說,魔修也是好的?那怎麼取這麼個名字,就不怕被人誤會?”
秦會長就笑道:“天邪宗行事乖張,他以前並不叫天邪宗,而是叫天行宗,行的是替天行道的路,只是善惡憑他們的判定,不免有些偏頗,加上入天行宗的多是憤世嫉俗,脾氣暴烈之人,也不知從何時起,外面都叫他天邪宗,他們乾脆也就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