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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已經想起來,她的確是和博物館遞了簡歷,甚至已經通過了筆試,現在就差面試了。
但當時就是導師推薦她去考的,博物館裡好幾位老師都跟導師認識,只要她筆試通過,面試的問題不大。
林清婉笑了笑點頭道:“爺爺放心,明天我就去學校。”
“幹嘛要拖到明天?今天就去,”林肅將包塞她懷裡,把人往門外推,“除了博物館的事,你還得和你老師談談論文的事,”
林清婉被林肅推出家門,她在門口躊躇了一下,覺得爺爺病痛既去,那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這才提了包去學校。
林清婉坐在車上,微閉著眼睛梳理腦中的記憶,等到學校時,她已經把這兩年學校里的事都回憶起來了,一下車,她就徑直朝她的宿舍走去。
林肅等她一走,想了想便拿了電話打給易問寇,問道:“相親的事你和小寒說過了?”
電話對面的人沉默,林肅便微微蹙眉,“你沒告訴小寒?”
聽出好友口氣中的氣惱,易問寇連忙道:“老林你放心,那孩子不會有意見的,你孫女多好,那小子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易問寇,”林肅沉怒道:“我是讓兩個孩子見面了解一下,卻不是要逼著小寒娶清婉,你要還不會做事,我去找周通商量。”
“好好好,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和他說,這總可以了吧。”易問寇忍不住抱怨道:“我才是你好友吧,易寒他姓易,可不姓周。”
林肅冷冷地哼了一聲。
易問寇便沒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轉移開道:“你身體怎麼樣了?要不要我的家庭醫生去看看你,你也是,都一把年紀了還折騰,住在醫院不好嗎,非得回家去住”
這一次林肅沒掛他電話,幾十年的朋友了,又共過生死,雖說現在他不痛不病了,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和這些朋友說話的機會還有多少?
易問寇嘮叨了半天,終於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想了想便給易寒那邊也撥去一個電話。
接線員將電話轉出去,負責後勤工作的政委笑著和易問寇打哈哈,“首長電話來得不巧,易寒訓練去了,估計得兩三天才回來。”
易問寇蹙眉,不好細問,只是叮囑道:“他回來了讓他回個電話給我,就說我有事找他。”
“是,首長放心,一定轉達。”
易問寇放下電話,而此時,正趴在草叢裡的易寒一陣心悸,腦海中快速的閃現一些片段,他甚至來不及細究,便遵從本能的一個鴿子翻身,從草叢裡躍起,翻滾而開,在落下時順手將趴在不遠處的隊長一扯,倆人齊齊往後倒去
而就在他躍起時,他原先趴著的地上捅出兩根枝條,因襲擊落空,它們快速的生長,枝條似乎長了眼睛一樣朝易寒襲去
梁隊長原先趴著的地方也快速的伸出兩根枝條,因被易寒扯開,他躲開了身下正中心臟的那根枝條,卻沒躲過襲擊腹部的那條
枝條穿過他的肚子,他想也不想便抽出軍刀揮斷,斷了它和根部的連接,斷掉的枝條掙扎了一下便萎縮下來。
易寒也抽出軍刀,將襲擊而來的枝條斬落,護著梁隊長慢慢往後退
梁隊長捂著腹部和易寒慢慢後撤,對跳起來要過來支援的隊友吼道:“是埋伏,集中向西北方向突圍”
他和易寒抽出槍,瞄準地上不斷生長的枝條根部射擊,子彈迸射出黑墨汁液,不一會兒枝條便停止了生長,繼而萎縮。
可他們不敢怠慢,因為暗處的敵人還沒出現。
隊員們已經漸漸圍攏過來,戒備的盯著四周,“不是說那邪道擅火嗎,怎麼會用木法術,情報部門是怎麼收集信息的。”
梁隊長感受到體內在消失,知道那枝條有毒,他臉色有些蒼白,瞥向易寒道:“易寒,隊伍交給你你怎麼了?”
隊員們紛紛看過來,這才發現易寒神情有些不對,臉色竟然比梁隊長的還白。
易寒頭痛欲裂,幾乎是靠著本能才硬撐著沒倒下,心中警鈴大作,提著槍道:“我們從南邊突圍,雷濤,你帶著隊長先走,其他人和我墊後。”
“從南邊?可那邊不是沼澤”
“這是我的直覺,那可能是我們唯一的生路,快走!”
此話一出,大家不再多話,雷濤架住梁隊長先撤,其他人也快速的後退
雖然都是特殊部隊裡的,但易寒和他們不一樣,他和隊裡特聘的那些異士一樣是修煉過的,都說這樣的人五感靈敏,連直覺都比他們准。
而共事多年,他們對易寒的直覺一向信任。
幾乎在他們往後退時,前面的草叢一陣簌簌,有眼尖的隊友瞥到草叢中一隊隊火紅的大螞蟻,正奮力朝他們爬來
“艹,是火蟻,快跑!”
他們的裝備有一半埋在了西北方向,身上能用的東西很少,但也能抵抗一陣,一行人且戰且退的往沼澤跑去。
火蟻這玩意不敢進沼澤的,但也不能讓它們近身,不然這東西一旦沾上,不說會被啃去皮肉,光它們留下的火毒就夠嗆。
易寒和隊友們正後撤,腦海中亮光閃過,他身子微頓,立即將身上的裝備扔給隊友,只拿了一把特製的狙擊槍,沉聲道:“我去擒王,你們先走,只管往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