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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瑞目送他們離開,許久沒動作,倆人身後的朋友這才湊上來,“趙晉,那就是你表哥啊,好帥啊!”
圈裡的人真正見過易寒的沒幾個,尤其是易瑞他們這個年紀的,大多是只聞其名,沒見過人。
“對了,剛才跟在你表哥身邊的是誰,長得也太好看了點,像個明星。”
“你小聲點兒,你看我表哥像是和明星一起玩的人嗎?”趙晉搭著易瑞的肩膀和大家往包廂里去。
大家又笑笑鬧鬧的在一塊兒了。
有人隱晦的看了一眼易瑞,不過最多只敢眼神交流,並不敢當著易瑞的面議論什麼話。
但私底下還是會忍不住道:“易瑞和易寒還真不一樣,就算是站在一起也不怎麼像親兄弟。”
“一個像是山裡的猛虎,一個是山腳下的兔子,怎麼可能一樣?”
“話可不能這麼說,易瑞要是山腳下的兔子,那我們是什麼?人家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現在公司也是開得風生水起的。”
“嗤,他背後要不是有易家撐腰,我不信他還能像現在這麼橫。”
“我看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這次城北科技園的競標輸了心裡不服氣吧?”
幾人躲在洗手間裡說話,外面有人輕咳一聲,大家抬頭看去,就見趙晉大院裡玩得最好的一個發小走進來,便笑了笑不說話。
叛國案已經接近了尾聲,易胥最輕也是無期,他不死,這輩子也要在牢里呆著了。
但作為易胥的兒子,易瑞受到的影響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按說易家出了一個易胥算是毀了,偏偏易磊立住了,雖然易家往後退了一大步,但上面有易磊,這青年一輩又還有易理在前面頂著,除了去年亂了一陣,易家讓人撕下不少肉來外,現在易家的局勢已經算安定下來了。
所以,易瑞雖然有個叛國的爹,但易家二房沒從大院裡搬出去,誰也不敢隨便欺負了他去。
當然,他的日子也沒有以前好過就是了。
真正能夠不受易胥牽連的,易家裡估計也就易寒一個人了。
其實這小半年來,不少人找過易瑞,明里暗裡都是挑撥易寒和他的關係的,都是暗示如果沒有易寒告發易胥,那他也不至於會有一個叛國的父親。
對於這種到現在都還看不清形勢,想要挑撥他們家內亂的人,易瑞連一眼都懶得看。
易寒要是真能和他們在家裡亂起來,當時他就告發不了他們父親了。
趙晉將話筒丟給發小,端了酒坐到易瑞身邊,撞了撞他問,“想什麼呢?從剛才起就悶悶不樂的。”
“想公司的事。”
“難得出來放鬆一次,想什麼公司的事啊,”趙晉往眾人那裡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他,“你該不會在想二表哥的事吧?”
易瑞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會也覺得我那麼蠢,會不自量力的去跟他內鬥吧?不是,我們有內鬥的點嗎?”
易寒早在易胥出事前就從易家分走了一部分財產,他們雖然是同父兄弟,但連財產都沒有相交的地方,怎麼斗?
趙晉就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怕你想不開嗎?畢竟你上個星期才去看過二舅舅。”
易瑞就抿著嘴沒說話。
趙晉這才用手肘捅了捅他問,“一直沒問你,二舅在裡面還好吧?”
易瑞沉默了一下才道:“他說他身體裡有毒蟲,但上面一直沒想辦法幫他解除,他想讓我回來問一下家裡有沒有什麼辦法。”
“毒蟲?什麼毒蟲?”趙晉忍不住坐直了身體。
易胥被抓後的事一直保密,除了易磊知道些內情外,易瑞他們一無所知,魔蟲的事他們當然也不知道,別說趙晉,就是易瑞都不太了解。
“他說得不清不楚,我怎麼知道?”他有些煩躁的道:“問他,他又說他不能多說,不然毒蟲會咬死他。他說這事只能大伯和……和二哥有辦法,讓我回來找他們。”
“那,那你找了嗎?”趙晉瞪眼。
易瑞就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我和我媽說了,然後和大伯提了一下,大伯說毒蟲的事他也沒辦法,不僅他,連二哥也沒辦法,所以讓我不用來找他了。”
趙晉就轉了轉眼珠子,小聲問道:“這麼嚴重,那是不是能取保就醫?”
易瑞用白痴一樣的目光看他。
趙晉就在自己嘴巴上拉了一條線,“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清風跟在易寒身後,神識從下面收回來,面帶微笑的道:“原來那真是你弟弟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怎麼,你們兄弟感情不好?”
易寒將包廂門打開,請他進去,回了一句,“我們沒什麼感情。”
清風就淺笑道:“那真是可惜,本來還想把他身上的晦氣拍散,好歹讓你欠一個人情的。”
林清婉只聽到了這一句話,回身笑問,“誰身上有晦氣?”
清風就用下巴點了點易寒的方向。
包廂里開著輕柔的音樂,胡小英正帶頭領著他們吃東西,根本沒人唱歌。
這樣的環境是很適宜聊天的,易寒直接坐到林清婉身邊,拿起手套幫她剝蝦,“是易瑞,他身上有點晦氣,不是很嚴重,最多倒霉一段時間,這是人的時運,不用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