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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琮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的助理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兩圈,他就把酒杯交給服務員,拍著身邊的夥伴低聲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同伴表示理解,“你快去吧,等你回來換我去。”
嚴琮笑著應下,一路笑著和熟人們打招呼,往洗手間去。
助理跟著進去,檢查了一下洗手間,確定沒人才湊近低語,“林聞博的女兒林清婉和易老二的兒子易寒剛從國安部出來,調查組的人把人帶去審訊間了,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
嚴琮給手打了肥皂,慢慢搓著問道:“我記得易胥的兒子是特殊部的人?當初易胥事發的重要證據就是他提供的?”
“是,”助理頓了頓後道:“我們查一了林清婉,發現他在博物館裡掛名,但從沒去上過班,一直和易寒同進同出,我們查過機票和火車票,發現前一段時間她跟著易寒一起去了西北,我們懷疑她也加入了特殊部。”
“真是好運氣,”嚴琮打開水龍頭沖水,感嘆道:“能夠半途加入特殊部,應該是有修仙的資格吧?她是不是趙欽提到過的給特殊部提供了新功法的那個人?”
助理低頭道:“當時趙董事沒細說,我們也沒細問,不知道是不是。”
嚴琮的臉色淡淡的,但目光卻有些冷,“真是可惜,壞了好容易在特殊部埋下的釘子,人沒除去不說,我們連備份的信息都沒有,你們太失職了。”
明明嚴琮說話並不嚴厲,語氣也是淡淡地,但助理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低頭認錯道:“是,是我們失職,請先生責罰。”
嚴琮揮了揮手,不在意的道:“算了,這事是趙欽做的,我也不好牽連到你頭上,而趙欽他又永遠不會回來了,我上哪兒找人算帳?”
助理整個身子都僵住,顫著手應了一聲是。
嚴琮目光掃過他的臉,低聲道:“還是想辦法彌補吧,查清楚林聞博在特殊部里說了什麼,調查組又和易寒林清婉說了什麼。”
現在的調查組成員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他們根本插不進手去,但事在人為,是人總有弱點。
所以助理猶豫了一下便點頭,見他沒其他吩咐,這才躬身離開。
嚴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冷冷地抿著,到底失策了,就不知道林聞博知道多少,早知如此,當年就不該畏首畏尾,哪怕找個替罪羔羊也要把他們一家解決了。
當年行事還是太不周密了,嚴琮嘆氣一聲,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啊。
第302章 符籙
嚴琮回到家裡,左右看了看,將書房門口的一塊陣石取下,陣法消失,他這才走進去。
嚴家有規定,他不在的時候誰也不准來書房,嚴琮推開門,將眼鏡摘下,揉了揉眼角,坐到了椅子上。
等休息了一下,他才俯身去打開電腦,伸手去拿旁邊的文件時他的手忍不住微微一頓。
他直起身子,眯著眼睛去看那幾個文件夾,伸手摸了摸後舉目看向四周。
嚴琮慢慢的走著,目光檢視著書房裡的每一寸。
這裡面的東西每一樣都在它們原來的位置上,似乎沒有分毫改變,可他知道,東西被人移動過。
他伸手去摸他最常用的電腦和文件袋,手指搓了搓,臉色越發冷凝,這一定不是他多疑!
嚴琮打開書房,大踏步往外去,樓下一家人正其樂融融的在看中秋晚會,看見他臉色沉怒,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怎麼了?”嚴妻連忙起身問。
“今天誰進過我書房?”
大家面面相覷,嚴妻問道:“誰沒事去你的書房啊,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那今天有誰來過家裡?”
嚴琮當然也知道家人不可能進去,那裡面布置了陣法,不是那麼容易能進去的。
“就是幾個親戚,來送月餅的,他們更不會進你的書房了。”說著,把今天來的人的名字報給來他聽。
嚴琮臉色越發沉凝,如果不是這些人,那就是修士了,只有他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又出去。
可他們不是說這個陣法很難破嗎?
還有,他們來他的書房想查什麼東西?
僅僅是因為他曾是當年叛國案的調查人員,還是因為林聞博說了什麼?
內心已經更傾向於後者,而嚴琮從來不是自欺欺人的人,他臉色越發冷淡,轉身就上樓。
家人面面相覷,憤憤看向嚴妻,嚴妻抱了抱膽怯的孫子,安慰道:“沒事,你們爺爺太累了,回頭奶奶讓他給你們道歉好不好?”
小孩子弱弱的應了一聲,卻又覺得不對,小聲道:“不要爺爺道歉。”
已經離開的林清婉和易寒並不知道他們不僅把自己暴露了,把林聞博也給暴露了。
這緣於他們強大的自信,他們敢去當然有信心把所有痕跡都掃清。
“他書房裡沒有東西,他既然會用陣法,修真界的很多東西也不好用在他身上。”易寒道:“只能等國安部那邊的調查了。等他們那邊查到他可能存放東西的地方,我們可以幫一點忙,論情報網的建設,只怕沒有一個部門有國安部健全。”
“雖然如此,我們也得自己查一查,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國安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