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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你們不會罰它嗎?”
易寒就笑,“只要它現在做的事還未超出因果之外,我們是沒有資格罰它的,你放心,這個兩界是有明確規定的。”
第27章 醒過來
哪怕易寒身份夠特殊,他想要從博物館裡帶走文物也是不可能的,須得走正規程序。
一套程序下來,最快也要三天。
易寒就和林清婉道:“讓醫院把你同學送來吧,這事宜早不宜遲。”
夏言柔病重,醫院當然不可能放人,但如果夏爸爸和夏媽媽堅持,醫院也是攔不住的。
可要進博物館卻有點難。
因為夏言柔的情況實在是不好,博物館也擔心人在館裡出事,到時候夏家訛上館裡怎麼辦?
所以館裡的工作人員一聽要把夏言柔帶來,都來不及和上面的領導匯報玉筆的事,連忙去和易寒溝通,“夏言柔病重,這時候讓她來博物館不是不顧她的生死嗎?”
“易先生,你要調查什麼事情可以讓我們館裡的其他工作人員配合嘛,夏言柔現在還沒清醒,你把她帶來又有什麼用呢?”
“你放心,她來了這裡自然會醒的。”易寒對林清婉微微點頭。
林清婉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她剛才留了夏爸爸的電話。
夏爸爸驚詫不已,忍不住高聲問,“帶小柔去博物館?”
“對,”林清婉嚴肅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我朋友說小柔到了這裡,他就有辦法讓她清醒。只要她醒來一切都好辦了?”
“為什麼一定要在博物館?不能在醫院嗎?而且他有什麼辦法?”
“夏叔叔,小柔現在的情況好嗎?”
電話對面的人沉默許久,“不,不好,剛才醫生說又惡化了。”
“那就把她送來吧,這是一個機會,”林清婉道:“她是在這裡遭受襲擊的,這樣特異的情況也是因此而起,醫院都查不出問題,為什麼不試一試我朋友的方法?”
夏爸爸握緊了手機。
如果是以前,這樣的話他聽都不會聽。
如果正在遭受這一切的是別人,他肯定對林清婉嗤之以鼻,並警告當事人,不要迷信,如果連醫院都找不出問題,那一定是科學不夠發達,沒能發現這種未知的病症。
與其浪費錢財,心力去迷信,還不如想辦法減輕一下孩子的痛苦,支持醫院尋找更有效的治療方案。
可是,現在他是當事人,躺在裡面的是他的女兒,夫妻兩個心神大亂,哪怕林清婉說的不清不楚,倆人也心動起來。
且一心動就再難抑制,那股渴望就和頂開泥土努力向上的芽苗一樣,誰也抑制不住它的生長。
夏爸爸和夏媽媽對視一眼,咬咬牙,轉身去找醫生。
等博物館的領導們得到消息趕來時,夏爸爸也用一輛救護車把夏言柔拉到了博物館。
瞿館長掃了眾人一圈,腳步一轉走向林清婉,臉上帶著溫笑道:“這是小林吧,你爺爺身體可還好?”
林清婉臉上也露出溫笑,和瞿館長的弧度幾乎一致,她笑道:“爺爺身體還好,有勞瞿館長惦記。”
“上次見你爺爺還是在圍棋社裡,老先生越發睿智,社裡好多人都下不過他,卻越輸越想找他比較。”瞿館長笑看林清婉道:“現在看到你,才發現老先生不僅棋下得好,這教育子孫更好。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林清婉謙虛道:“瞿館長過獎了。”
瞿館長頓了頓,見她沒回夸,不由主動提道:“說起來我那不成器的侄兒也是老先生門下,倒和你有同門之誼”
“瞿館長,”一旁一直安靜看著救護人員往下搬夏言柔的易寒突然轉身道:“人已經到了,我們進去吧。”
林清婉也連連點頭,含笑道:“小柔狀況不好,不能在外面久留,瞿館長,我們進去吧。”
瞿館長:“”
他忍了忍後道:“正是因為她的狀態不好,才更應該留在醫院,博物館這裡救援設施不全,一旦出事”
“我來承擔,”易寒掃了夏言柔一眼,見她身上的東西老老實實的團在一起,不敢再作妖,知道她還能撐很長的一段時間,因此很主動的包攬責任道:“這次的事是我提議的,一旦出事由我全權負責,瞿館長放心。”
瞿館長一點也不放心,說得好聽,他來承擔,可事情一旦發生,就算他願意承擔,上面也不一定會認,社會也不會認,到最後不還是他們館裡的責任?
所以他是說什麼都不放心夏言柔進去的。
他是不知道夏言柔被誰襲擊重傷,這個責任他擔也就擔了,人畢竟是在館裡受的傷,可要是這時抬她進去,她要有個萬一,這個責任也要他擔,他冤是不冤?
瞿館長讓人攔住了門口,雙方一時僵持不下。
夏媽媽就哀求道:“瞿館長,你放心,這都是我們自發的行為,和你沒關係,出了事我們擔著,就求你放我們進去吧。”
瞿館長為難道:“這博物館是我的管轄範圍,夏言柔要在裡面出了事,這責任不歸我歸誰?也請您二位不要為難我,她現在病重就應該送到醫院去,來館裡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