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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雪蘭在嫁進來前就知道易胥和前妻有個孩子,也已經做好了做後媽的準備,誰知道她都不用選擇對繼子好,還是不好。
因為整個易家都在無視那個四五歲的孩子,甚至易胥都不能看到他,一看到他就發火。
所有人都說是因為他被周家連累,差點就死了,所以特別討厭易寒。
譚雪蘭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是以前,她是不會插手丈夫的這些情緒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以前易磊裝聾作啞,現在他過問了,且公公也關心起易寒來,那他們就不能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
而且,今天曾遠的出現也讓她明白了一個事實,易寒並不是無用的,他背後的宗門可是一筆大財富。
安撫下兩個孩子,譚雪蘭這才和易胥進書房去談話,“一會兒易寒送了人就回來了,你打算把哪些鋪子給他?”
“在銀河路隨便選兩個鋪子就行了。”易胥壓抑著怒氣,將外套脫下來放到一邊,鋼筆也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譚雪蘭靠在書架上看著他道:“銀河路一帶的店鋪收益不好,今年的空鋪期達到了三個月,把那樣的鋪子交給他,就算他不說,大哥也會知道的。”
“既然都要給了,不如給好點的,把面子做好不更好嗎?”
易胥冷笑。
譚雪蘭就嘆氣,上前抱住他的腰身輕聲道:“我知道你介意什麼,只是你要知道,我們還得依靠大哥,你真打算為了那麼一點錢和大哥鬧翻?”
“我是介意這麼點錢的人嗎?”易胥道:“他第一次提的時候,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可大哥也太得寸進尺了。”
“其實大哥也沒說錯,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兒子,周家再錯,在他那裡也只占一半的血脈……”
易胥一聽周家就怒,扯開她的手失控道:“不要和我提周家,我不想聽到這個字!”
譚雪蘭被他嚇了一跳,也生氣了,“你發什麼火呀,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提一下怎麼了?”
夫妻倆聲音越來越大,乾脆就吵了起來,被放在角落裡的玉筆悄悄的順著牆腳的陰影往前挪,很快就悄咪咪的爬上了桌子,一層薄霧升起,慢慢籠罩住了鋼筆,有一股力量拖拉著它往桌子邊滾去……
玉筆來到它的位置,慢慢的變幻身形,一點點的開始變成鋼筆的模樣。
易胥的確很愛惜這管鋼筆,他這麼生氣,在樓下傳來易寒回來的聲音後,他還能抖著手將鋼筆拿起來別在口袋上,這才下樓去。
今天晚上才算是真的家庭會議,易磊當眾宣布了今天下午剛定的分產協議。
易寒也沒料到自己突然多了這麼多錢,他還是喜歡和易家分得清楚點,所以笑著推辭了。
至於房子,他和林清婉沒選好,自然用不著買。
易磊卻道:“易家每一個孩子都有,你也是我們易家的血脈,給你你就拿著吧,這也是你奶奶的意思。”
“拿著吧,”易問寇道:“難道你還想清婉跟著你吃苦?她父母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易寒嘴角微挑,溫和的道:“爺爺放心,我的工資還是照顧得了清婉的。”
“這些東西也不單是給你的,”易問寇沉著臉道:“更多的是給清婉。”
“那您應該和她,和林爺爺說。”易寒態度同樣堅決,“東西既然是給林家的,那經過我的手就不好了。”
正因為知道東西不是給他的,他才不要。沒有人有自個代替林爺爺,代替林家從易家這裡拿丁點東西。
易問寇和易磊都沒想到易寒會不要,一時臉色有些難看,易家其他人也愣怔起來。
易磊可以壓住家裡其他人,卻壓不住易寒,他並不在易家長大,也不靠著易家,不論從公從私,他都沒辦法讓他聽話。
易寒目光在易胥口袋上的鋼筆一掃而過,起身道:“如果家裡只是要和我說這些,那我就先回去了,基地里有點忙。”
易問寇抿嘴,“難道你想結婚後就住你們軍隊的軍屬房?以後孩子上下學都不方便。”
易寒覺得林清婉築基不是問題,所以他們有近三百年的時間來相處,並不覺得他們會在前五十年考慮這個問題。
何況,他的錢也並不是買不起房子,只是他不想買而已。
易寒轉身就走。
易問寇運了一會兒氣,惱道:“和他外公一樣的臭硬脾氣。”
易磊垂下眼眸想了想道:“不管他要不要,我們先把股份分給他們,分紅給他們另開戶頭存好,將來他們要用了再說吧。”
易問寇沒意見,當初林肅才開口說看上易寒了,他便做好了要補償林家的準備。
四隻眼和林肅帶著駱師叔汪師兄正在外面共進晚餐,才回到家的曾遠覺得待家裡太無聊了,最後用眼神迫視林清婉帶他去找他們。
聽說京城的晚上也很熱鬧,照樣有許多好玩的東西。
林清婉只能帶著他去。
他們在一個大商場裡,林清婉帶著他做扶梯上去,連著上了三樓都沒到地方,曾遠不免煩躁,“這扶梯幹嘛一截一截的,就不能一下就上去?”
“那是電梯,剛才我看過了,人很多,我們只到四樓,所以沒必要去和人家擠。”林清婉說著,領著他上了四樓,才一轉彎就碰到了喬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