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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明白了當時林清婉為什麼沒告訴他製造飛機的大匠是誰，因為人很多，造的人多，能造的人更多；

　　  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林清婉沒說他們的收徒標準，因為，清風扭頭看著因為放學正三三兩兩陸續往校外走的人群，因為學的人太多了，這裡的大匠和他們那時候的大匠不一樣。

　　  清風本來還想仗著自己不低的煉器基礎得大匠青睞拜人為師，此時卻有些心灰意冷，“所以大匠們是不收徒弟的？”

　　  “當然也是收的，”林清婉斟酌道：“只是我們這裡和古時候不太一樣，知識是壟斷的，但也是公開的。”

　　  “以我為例，我從小學到大學，讀了十幾年的書，老師不少，但真正執弟子禮的只有陳教授一人，”林清婉道：“基本上大學都還是打基礎的階段，如果你足夠優秀，讓某一位教授有了收徒的想法，他就會多關照你一點，比如多給你布置一些作業，去做實驗的時候把你帶在身邊，那樣，等你要讀研時可以報考那位老師的研究生，也可以直接被定為研究生。這只是成功的一個途徑而已，剛才你也看到了，一個班級里有四十來個學生，而一個年級里還有那麼多班級，對於知識，不僅老師不會吝嗇，國家不會壟斷，就是國與國之間也不會閉塞。”  

　　  這顯然超出他們的認知，白童和明月都看向清風。

　　  清風抿嘴問，“所以我要學你們的煉器術也要從頭開始學起嗎？”

　　  他頓了頓問，“從小學開始學起？”

　　  林清婉微微一笑，看向易寒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

　　  易寒點頭，“附近有個咖啡館，這時候學生應該不多，我們可以去要個包廂。”

　　  白童和明月就對視一眼，悄咪咪的與清風傳音道：“小心點，我覺得她不懷好意。”

　　  清風沒好氣的道：“我知道，但我能拒絕嗎？”

　　  兩隻鬼不說話了，沉默的跟著他們去咖啡館，等到咖啡和點心上來了，林清婉這才笑道：“修界的煉器術和凡間的有很大區別，清風道友知道吧？”

　　  “知道，修界的法器有陣法與靈氣支撐，所以它們能有如此威力不奇怪，我好奇的是凡術是怎麼在沒有陣法與靈力的情況下也能如此的，所以我想學，林道友只管說條件吧。”  

　　  林清婉覺得清風雖然是實打實的古人，卻比現在修界的煉器師們還要聰明得多，她笑道：“修界的煉器師那裡我沒辦法，但凡間這裡還真難不倒我。不巧，研究院裡的李教授和王教授就是其中泰斗，讓你從小學開始學起不切實際，而且也浪費時間，你要是願意，可以跟在兩位教授身後共同探討學習。”

　　  清風懷疑的看著她，“他們願意？”

　　  “我會和李教授他們說的，而且他們很開明，我想他們也會盡心教導你的，希望你們將來能夠相處融洽。”

　　  清風猶豫了一下問，“條件呢？”

　　  林清婉抿了一口咖啡後笑道：“說了是探討學習，自然，李教授和王教授也會有很多東西想向你學習，畢竟修界的煉器術和凡間的不一樣。”

　　  “他們學不會，”清風想也不想的道：“修士煉器需要靈力，他們沒有修為怎麼煉？”

　　  林清婉卻笑道：“一千六百餘年前，誰又能想到凡人能飛到天上呢？”

　　  清風立時沉默。

　　  明月看看林清婉，又看看清風，忍不住提醒的問道：“既然林道友說知識沒有壟斷，那為何你們不向修界的其他煉器師學習，反而來找清風？”

　　  林清婉眉心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嘆氣道：“三位或許不知，因為凡間煉器術的高速發展，而修界因為百多年前的戰爭遺失了許多典籍，不僅煉器，連煉丹都比不上以前了。比如我們的鐘師兄，別看他只是築基，但陣法在逸門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清風就想起上次鍾師兄拿了個小本本請教他的那些陣法，其中有兩個還還很簡單。

　　  白童就轉了轉眼珠子，“所以你們想清風哥哥教你們遺失的陣法和煉器術？”

　　  林清婉笑眯眯的看著他，點頭道：“是啊，不過我們也不白要，除了李教授和王教授會教導他之外，以後他要是想學習更高深的知識，我們也會想辦法送清風道友到那些大學者身邊，三位可能還不知道吧，現在我們凡人已經能夠進入宇宙了，早在三十多年前就登上了月球，如果將來清風道友想學這方面的知識，我們特殊部也可以出面送你進那樣的研究室歷練。”  

　　  三隻鬼張大了嘴巴。

　　  易寒低頭喝咖啡，因為喝得有點猛，苦澀在舌尖炸開，他忍了好一會兒才咽下去。

　　  反正先期承諾不要錢，林清婉儘量給他們畫下一個美味且巨大的餅，讓清風的心搖曳不已，就是白童和明月也期盼的看向清風，其實他們也想上月亮去看看。

　　  清風到底不是一般人，雖然心動到恨不得一口應下，他也謹慎的道：“我得想一想。”

　　  林清婉微微一笑，“好，對了，我給你們辦了三張卡，你們要不要在這學校里體驗一下學習的氛圍？”

　　  這正中清風的下懷，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