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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熬夜,這段時間他一直躺床上好不好?各種補品不要錢的往肚子裡填,但又虛不受補,最後反倒把身體越折騰越差。
他也瞞不住易穎了,最關鍵是他也不想瞞了。
眼見著就要死了,他當然要垂死掙扎一下。
他知道易穎的二侄子易寒在特殊部隊中服役,認識的奇人異士肯定多,所以抱了那麼一絲希望。
可惜易穎並不太願意為了趙健去求這個不太熟的侄子,所以便耽誤了下來,只是拖關係找了幾個道士來看。
只是都沒有什麼效果。
這下子不僅驚動了趙家,連易家那邊都驚動了。
雖然對趙健在外面胡來很生氣,但那也是自家的姑爺,命還是要救的。
可易老太爺不發話,易寒正經的爸爸又出差在外,大伯方正,最後還是易羽出面。
也是運氣,他們正愁找不到理由時,易寒就帶著人去金都酒樓吃飯了,所以姐弟倆便連著給易寒打了幾個電話。
兩位顯然已經忘了當年金都酒樓奠基,是托的易寒找人去布置的風水了。
易穎忘了曾經賒的“帳”,那易寒就只能在這次找補回來,他的好處也不是那麼好咽下去的。
方問跟易寒關係一向不錯,護短得很,自然要站在他這邊。
要不怎麼說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送上門的錢,方問想推也推不掉啊。
方問神情溫和的道:“趙先生身上的氣味已經淡了,我也看不出吸食你陽氣的是什麼妖怪,您現在還能聯繫上她嗎?”
“能,”趙健頂著易穎如刀的目光道:“我前兩天還給她電話,希望她放我一條生路呢,但她一直不鬆口,也不肯見我”
“你這兒還有她的貼身物品嗎?”
趙健結巴道:“沒,沒有。”
易穎冷笑一聲,“你那別墅里就沒有那賤人的睡衣之類的?還是你捨不得拿那些東西給別的男人看?”
趙健冷汗淋淋的道:“真沒有,那些東西她不知什麼時候去收走了。”
易穎就冷哼一聲。
方問就有些惋惜,“那就只能打電話約人了,看能不能把她約出來,或是查到她的位置我們才好動手收她。”
趙健連忙問,“是不是找到她把我的陽氣拿回來我的身體才會好?”
“失去的陽氣是要不回來的,”方問笑道:“趙先生的身體只能慢慢調養,我再佐於靈氣,少則一月,多則三月就能恢復。只是以後還是要注意些,不能縱慾,畢竟這次壞了底子,不是一年兩年就能養好的。”
趙健沒想到把個妹的代價這麼大,一時心痛不已。
易穎卻比他還難受,拳頭緊握,目光森冷的盯著丈夫看。
趙晉腳步輕移,悄咪咪的走到他媽媽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的拍了拍她。
易穎滿腔的怒火便消了大半,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那就勞煩方道長了,那您列個單子,我看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藥雖然難得,但我有些門路,要找到不難,所以趙先生的身體可以馬上調養,不過妖那裡”
“哎呀,妖怪不急著抓,方道長,先給我調理身體吧。”
易穎冷笑一聲道:“怎麼,不抓她,你還想跟她人妖情未了?”
趙健冷汗,“你想哪兒去了,抓她雖然重要,但能有我調養身體重要嗎?”
他能感覺到寒氣正從他骨子裡冒出來,有一種即將命不久矣的預感。
所以什麼妖不妖的他根本不在意,只想先活過來再說。
方問看了易寒一眼,笑道:“那我先給趙先生渡一些靈氣?”
“好啊,好啊。”
趙健連忙伸出手來。
方問坐在他身邊,抓著他的手渡氣,易寒走到林清婉身邊,低聲說道:“凡人的身體承受能力有限,所以渡氣一定要將靈氣細分,一次只渡一絲,沿著其經脈遊走,驅除體內的晦氣。但病灶難除,一般很少有人能夠盡除,除非那人的靈力有大生機,且還掌握精深的治療術,不然很少有人能用靈力治病救人。”
林清婉剛才一直上浮的心才慢慢沉澱下來,問道:“這兩樣都很難嗎?”
“難,至少目前為止,修界沒有任何人能做到。”
“那,”林清婉頓了頓後聲問道:“為將死之人續命呢。”
“除非有大功德,在地府也有面子,不然就只能以命換命,但後者多為邪術,以後肯定會報應到子孫後代身上的。若不能瞞天過海,對受益者和施法者的反噬會很大,所以在修界,這樣的邪門歪道是明令禁止的。”
林清婉就鬆了一口氣,修者也並不像她想的那樣厲害。
同時忍不住再次感激起林江來,他一下就救了她和爺爺兩個人,回頭她得問問易寒長生牌位要怎麼立,怎麼的也得給他立一個,早晚三炷香的拜拜。
易寒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教導林清婉,剛才在高家只教了她觀氣,這次正好教她救人。
機會難得,他一點兒也不介意拿自己的姑父給林清婉當白鼠,所以聲和她道:“一會兒你去,照我給你說的幫他調養一下。”
林清婉驚訝,“我還沒練過,直接上手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