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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八卦市場風起雲湧,小報狗仔們上干不過專業狗仔記者,下干不過直接花錢買料的營銷號,比上不行比下不行就只能另闢蹊徑。

    而這種做法挑戰的往往是道德的底線。

    就像當他們對柳亭心的身體情況進行了大量調查,收集到了她可能患有辱腺癌的情報之後,他們興奮了。

    《一代影后,罹患辱腺癌,人之將死,不認親父母》這條新聞至少值一百萬啊!

    “我們這次一定要搞出這個大新聞。”

    抱著這樣的信念,他們跟著柳亭心到了閩地,聽說她去拜訪了有名的手工傳統禮服作坊,他們匆匆趕去卻又撲了空,就只能緊急買機票又跟著她到了粵省……

    因為一直都慢了一步,這兩個狗仔並不知道池遲一直陪在柳亭心的身邊。因為生活隨性性格灑脫,柳亭心身邊的保鏢一向比別人少一點,這個圈兒內大家是都知道的,即使柳亭心因為《柳爺說》的節目熱度陡升,她也沒有給自己配備更多保鏢的打算。

    “何必呢?前呼後擁,別人越發把你當個人物,你身邊不帶人,他們都未必認得出你來。所謂的只認衣裳不認人,咱們明星也是一樣,在馬路上喊柳亭心來了可能有人都不知道是誰,喊著‘大明星’來了,保准能把整條路的人都吸引過來。”

    柳亭心的歪理就是這麼一套又一套的,池遲實在是說不過她,就只帶了兩個保鏢和於緣陪在柳亭心的身邊。

    也正是認為眾所周知的柳亭心身邊人少,才裝了這些狗仔的狗膽子,讓他們做出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池遲她們入住後三個小時那些“想搞大事情拿獨家頭條”的狗仔終於摸到了柳亭心下榻的酒店,他們異常的興奮。

    其實,一個人得了什麼病,除了診斷結果之外,別的東西都只能算是推斷。

    狗仔們自然不會滿足於推斷,他們想要的大新聞必須是柳亭心罹患癌症的鐵證。

    最好的鐵證……就是拍到柳亭心的胸口。

    這也是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據說辱腺癌晚期的時候人的胸會非常難看呢,希望到時候他們拍照不會把自己嚇到。”——在等柳亭心的時候,他們還有著這樣的擔憂。

    五月二十五日上午十一點,睡了一個懶覺的柳亭心帶著一個瘦高帶著棒球帽的人走出了酒店,她們的目的地是街對面的某個茶樓。

    戴著棒球帽的人就是池遲,聽說池遲來過粵省好多次都沒有真正吃一頓花城的早茶,柳亭心對池遲充滿了深深的憐憫,決定在走之前就帶著她去酒店對面相當有名的茶樓吃飯。

    柳亭心的兩個保鏢加上於緣都落在很靠後的地方,狗仔們看見柳亭心就已經非常激動了,根本沒注意到她旁邊的人到底是誰。

    “快快快,準備行動。”

    瘦高的男人戴上了口罩,還有黑色的手套,他的胸口和帽檐兒上都別著針孔攝像頭。

    “你去,我拍,要是效果不好我就喊你。”

    “車停好了麼?保證能跑掉?”被柳亭心的保鏢們抓到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絕對沒問題,你那邊跑路我這邊就開車,你放心地去吧。”

    瘦高男人的同伴調整著自己手裡的長焦攝像頭,對他的同夥兒揮了揮手。

    “蝦餃,燒麥這都是必須吃的,腸粉也要……其實我最喜歡的是奶黃包啊,可惜現在胃口不好,那麼香的東西現在吃不下去了。”

    柳亭心一邊走一邊跟池遲說著這邊的美食,和她關係甚好的宋導演就是花城人,當初一起在花城合作拍戲,柳亭心從宋導演那裡學來了頗多的“花城食經”。

    “聽起來就很棒啊。”

    池遲扶著柳亭心的腰,五月底的時候花城已經很悶熱了,池遲扇動著手裡的扇子,就怕柳亭心的身體從稱得上是濕冷的澳國到了這裡會覺得不適。

    “行了,你看你跟個小太監似的還跟我扇風,怎麼不扶著我的手走路啊?讓我徹底過個老佛爺的癮?”

    柳亭心的本意是奚落池遲現在就把她當成了一個易碎品,沒想到那個淘氣的傢伙居然真的捧起了她的一隻手。

    “老佛爺,奴才牽著您。”

    哈腰,含背,再在臉上掛上諂媚的笑容,更絕地是兩條腿往外叉著走路,池遲把一個特會來事兒的老太監演得惟妙惟肖。

    “行了行了,你別鬧了。”

    “讓你開心的事兒怎麼能算是鬧呢?”

    池遲還對柳亭心的態度很不滿意呢。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口罩的人慢慢地接近了她們,在距離柳亭心還有十米遠的時候,他猛地加速,目標是柳亭心手裡的包。

    被人拽到了包包,柳亭心自然雙手使力握緊,就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的手已經扯到了柳亭心的胸口的衣服上。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男人那隻無恥的手臂,男人見勢不妙,把柳亭心猛地往旁邊一推就要跑。

    池遲接住了柳亭心,把她往於緣的懷裡一放撒開長腿就去追那個“劫犯”。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追啊!”

    柳亭心的臉色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嚇變得蒼白,她指著池遲追人而去的方向對兩個保鏢說:“你見過扯衣服的搶劫犯麼?不是變態跟蹤狂就是變態的狗仔!給我查周圍,肯定還有同夥兒!”

    剛剛對方把頭往她懷裡鑽的動作讓柳亭心感覺到了異常的噁心,因為憤怒,她的臉色看起來又正常了起來,其實剛好相反,又驚又怒,她現在還能支撐著說話不過是因為擔心獨自追人而去的池遲罷了。

    那個狗仔在前面瘋狂地跑,後面那個人跟他跟得太近,他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距離上車的地方越來越遠。

    “小李,快來接我!小李!”

    小李?

    於緣從距離他們五十多米的地方揪出了一個舉著攝影設備的男人,他心知自己抱著這麼貴的設備跑不了只能勉強讓自己藏得更嚴實一點,卻躲不過心細的於緣。

    “是狗仔。”

    於緣把那些拍攝裝備一樣一樣拆解著看,看看裡面都拍了些什麼。那個“小李”被人高馬大的保鏢制服之後還色厲內荏地喊了幾句自己是記者,身為明星的保安不能輕易對記者動手,保鏢對於如何處置這個人還是有疑問的。

    “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誰能證明他們是記者還是變態跟蹤狂?現在辦假證的滿地是,看證件不如看行為……你覺得他們的做法像是記者麼?”

    說這話的是於緣,看著從相機里找到的照片,她的眼睛都泛著紅。

    特寫,各種特寫……各種……柳亭心胸部的特寫,這些人恨不能把攝像機變成透視鏡就直接看見柳亭心的衣服里到底是怎麼樣的皮肉樣子……這種做法,簡直無恥至極。

    另一邊,終於追到了那個“劫匪”的池遲從後面飛起一腳把那個人踢了一個五體投地。

    第174章 論戰

    “我是記者!”

    那個趴在地上的人是這麼喊的,生怕自己被人當成是真的搶劫犯被打了。

    “什麼?”

    女孩兒從後面拽著那人的衣領,把他的上半身徑直拽離了地面。

    “不好意思啊,我跑的太快,現在耳鳴了。”

    然後,她的手壓著對方的頭,把對方的腦袋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在一陣痛呼聲中,她的臉上泛起了微笑。

    “你年紀輕輕的幹什麼不好,怎麼能搶劫呢?”

    說著,她的腳重重地踩在了那人的後腰上,看著他還在掙扎,這時才趕了上來的保鏢趕緊壓住了男人的兩隻手臂。

    “搶劫是很不道德是,搶劫是犯罪的你知道?”

    “我是記者!”

    “他在喊什麼你聽清了麼?我現在耳鳴什麼都聽不見,可能是澳國泡海里泡太久了。”

    保鏢呆呆地看著池遲一臉的“天真單純”,傻乎乎地點了點頭:“我也是耳鳴……我,我得了中耳炎。”

    “耳鳴”二人組完全不在於這人的慘叫,用拳頭和腳讓對方把“贓物”交出來。

    “我沒有搶劫!我是記者!救命啊啊!”

    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認出了正在打她的這個是池遲。

    “池遲打人了!救命啊!”這人深諳圍觀群眾們喜歡是什麼,明星打人這個噱頭一定能引來一群人的圍觀。

    而只要明星要臉,他們這些“記者”就會是安全的。

    他得到的回應是那個戴著帽子穿著外套的女人乾淨利落地摘了帽子脫了外套。

    聞訊趕來圍觀的人們咔嚓咔嚓對著池遲踩著那人後背的英姿拍照。

    女孩兒脫了外套之後上身只穿了一件無袖小上衣,下身是黑色的運動褲——自從花小花說池遲的有些粉絲看見她的腿都能認出她來之後,她在這種“改裝”的場合就經常會選擇穿長褲。

    雖然她對著鏡子看了半個小時也不明白自己的腿上到底有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池遲啊,真的是池遲啊!”一邊拍照,還有人對池遲招手,對池遲說:“池遲里好漂亮!”

    池遲還會對她們微笑招手表示感謝。

    “明星打人了!明星打記者啊!救命啊!明星打記者啊!”

    戴著口罩帽子形容猥瑣的男人喊著自己是記者,如英雄一般堂堂正正制服他的人面露微笑。

    圍觀群眾們果斷選擇支持池遲。

    “他搶劫啊。”女孩兒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睛,帽子摘掉之後她剛打理過的帥氣短髮自然地垂了下來,在利落劉海的下面,修長的眉和精緻的眼美好到讓人無法呼吸。

    “啊啊啊!池遲你好漂亮!你比屏幕上還漂亮啊啊啊!”

    有幾個女孩兒顯然是池遲的粉絲,她們自發越過人群跑到池遲的面前幫池遲圍住了別人的視線,當然這樣體貼的行為也掩蓋不了她們花痴的本質。

    “幫我報警好麼?他剛剛搶劫。”

    不管這個男人說了什麼話,到了池遲這裡都是無效的,她只重複一件事——他搶劫,並且付諸實施了,有沒有搶到東西不知道。

    即使警察來了,她也是這麼說的。

    於緣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了竇寶佳,那個時候池遲這邊的警察都還沒到。

    竇寶佳給婁藍雨打了個電話:“你該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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