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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鐘沒有任何問題,一刻鐘後肚子開始疼,揪心地疼。
疼了五分鐘後,她狂奔到茅廁,整整泄了半個多小時,才腳軟腿軟地從蹲板上站了起來。
回到房間後,衛顏取出鏡子一照,氣得差點兒把鏡子摔了,怒道:“尼瑪,玩人呢吧,說好的瑩白如玉呢?說好的吹彈可破呢?真你大爺的見鬼了!”
——鏡子裡的她還是她,之前擔心的那些通通都沒發生。
她的膚色只比之前白了一個色度,還不如她天天佩戴斗笠面巾,日日做皮膚護理的效果來得驚人。
充其量算得上小麥膚色。
不過嘛……
空間足足大了五倍!
衛顏的心一下子敞亮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她把鏡子重新拿起來,又湊近了看看自己,發現皮膚比之前更細膩了一些,而且有光澤了。
五官似乎也有變化,精緻了,雖然還是白骨精的外形,但至少算是好看的。
衛顏美滋滋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起床,她特意在徐氏面前多晃了兩趟,然而徐氏根本沒有發覺她的變化。
徐氏做為母親都沒發現,衛格和小石頭就更視而不見了。
衛顏略有失望,卻也沒有辦法,蔫蔫地洗漱吃飯換衣,牽出騾車,給縣太爺的太太廖氏交繡品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吧,看在我感冒了也在堅持更新的份上。
賣個慘,謝謝小仙女們。
第41章
北方一入秋就涼快了。
大黃心情不錯,一出漁關鎮便撒了歡地跑——大黃是小石頭給騾子起的小名。
路上沒什麼人,衛顏鬆了韁繩,隨它跑。
她自己則拿了本《端山記事》,時不時地看上一眼,背一背裡面不大熟識的繁體字,順便研究研究秦在生活的地方。
——是狐狸總要偷雞的,對秦在,衛顏實在不大放心,所以,去省城的計劃也該運作起來了。
跑了大約盞茶的功夫,前面有了行人,衛顏便拉了拉韁繩,讓大黃的速度慢了下來。
“是……三丫嗎?”一個熟悉的聲音試探著問道。
衛顏把斗笠往上抬了抬,定睛一看,見徐飛穿著月白色長衫坐在車尾,眼裡的驚訝顯露無疑,不由笑道:“是表哥啊,也進城嗎?”
“駕。”她催動大黃快走幾步,與徐家的騾車保持丈余距離。
“還真是你!”徐飛確實有些意外,“要不是覺得你這車眼熟,當真認不出來了。別人曬一夏都黑,你咋還白了呢?”不單白,還漂亮了,雖沒有衛藍婉約精緻,但大方明朗,銳氣十足。
衛顏心裡得意臉上卻不顯,說道:“因為怕曬得更黑,就天天帶著斗笠和面巾,捂白了。表哥也要去縣城嗎?”
“是啊,你表哥要去省城念書,大舅去把路引開了。”正在趕車的徐海臨回過頭,極為興奮地說道。
“原來是大舅啊。”徐海臨的背影顯得更胖,衛顏沒辦法把他跟一表人才的徐飛聯繫起來,所以一時沒看出來,“恭喜大舅,表哥這是要一飛沖天了呀。”
“哈哈……”徐海臨大笑,“不錯不錯,我大外甥女出息了,都會用成語了。”
衛顏謙虛兩句,又道:“大舅你們幾時出發,不如也帶我一個吧,路費我自己出。”
徐飛挑了挑眉,“你要去省城,做什麼?”
衛顏頓了頓,找了個比較恰當的藉口,“聽說省城港口上來的花蓋蟹又多又肥,過兩天正是出螃蟹的好時節,我想過去看看。”省城也沿海,有港口,而且端山的體量並不比大雁山差,打獵和倒騰海鮮都不耽擱,搬到端山書院正正合適。
徐飛笑道:“表妹眼界開了,確實,省城綠山港是咱北方第一大海港,船多,海鮮也多。”
“這個……”徐海臨斟酌著開了口,“三丫啊,你才十二,年歲太小,這事只怕不妥呀,不說你娘,便是我這做舅舅的也不放心吶。”
衛顏在心裡點了點頭,徐海臨雖勢力了些,但還有做舅舅的樣子。
她正色道:“不要緊,要是好做的話,一家人搬過去也不是不行,在哪兒不吃口飯呢?到時候我爹也可以去端山書院念書了。”
徐海臨吃了一驚,心道,這丫頭到底賺了多少銀子啊,這就敢說搬去省城了?賣海鮮有那麼賺錢嗎,就是漁關鎮拴船的,也不敢說去省城安家吧,他笑著打趣道:“你這丫頭竟說狂語,讓人聽去可不好。小姑娘穩穩噹噹的,心不能太野了。”
徐飛不贊同地搖搖頭,省城人多,生意也相對好做,如果衛顏能擔得起來,這是個相當不錯的主意。
他眼尖地看到衛顏手裡那本書的封皮,一怔,隨後說道:“爹,都是販海鮮,在哪兒都一樣。依我看,咱三丫不但不狂,眼光還很長遠呢。”既然衛顏已經有了謀算,那他爹那麼說就非常不合適了。
“嗯……”徐海臨慣會逢迎,對兒子也頗為看重,聽徐飛這麼說,便也改了口,“這話倒也不差,還是你們年輕人有幹勁,大舅老了呀。”
衛顏笑道:“大舅不老,我們年輕有幹勁倒是真的。你們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