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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反曲弓,變戲法似的從空間裡取箭上弦……
“嗖!”
一隻體型肥大的母野豬轟然倒地。
幾頭公野豬們登時瘋了,嘴裡哼哼著,齜著獠牙沖了過來。
“我滴個乖乖,八頭呢,這要是都殺了,會不會破壞種群平衡啊?”
衛顏一邊嘮叨著,一邊收起弓,換了一把長刀握在手裡,足下發力,迅速跳到一棵樹後,隨即長刀一遞,戳進最先撲過來的公豬的脖子。
第二頭野豬來得極快,就在她打算抽刀時,獠牙就到她腿邊了。
衛顏立刻放棄長刀,單手夠到樹幹上的粗枝,雙腳一抬,避開了那一嘴,與此同時,空間裡的短匕首出現在她的右手,激射而出……
第三頭也到手了!
衛顏上了樹,重新取出反曲弓,再獵一頭,便不再下手,等到野豬們離開,她便悠悠閒閒地下了樹,給死豬放了血,收到空間裡。
她下去時又打了兩隻野雞,到溪水邊已經下午一點半了。
三隻野雞,四隻野豬,這個數量不小,但對於好不容易來一次山裡的人來說也不算多。
她又上了西南面的山,獵到兩隻狍子,這才緊趕慢趕地往回走,到家時已經是二更天了。
衛家前院漆黑一片,顯然都睡下了。
整條街,只有秦家的西次間還亮著燈,那是秦在的房間。
衛顏顛了顛肩膀上扛著的野豬,心道,縣學月末休沐,秦在回來了呢。
“是誰在那兒!”
聲音是從秦家後院的棗樹下發出來的,正是秦在。
衛顏笑了笑,冤家路窄這話說得真是一點兒都不錯。
“是我,衛顏。”她說道,“有事嗎?”
“果然是你。”秦在走了過來,穿著一身精幹的深色短打,嘴角帶著慣常有的笑意,雖是平常的農人打扮,但隔著月色,依然讓人有著公子如玉的錯覺。
“沒事我走了。”衛顏又顛了顛肩膀上的野豬,雖說沒扛多久,但她畢竟奔波一整天了,已然要累吐血了。
儘管二人離得並不近,但秦在還是往後退了一步,嫌棄地捂住鼻子,小聲說道:“你給我記住,我絕不會原諒你的。”他之所以過來看看,只是因為衛三丫肩上扛著獵物,看不出人形,十分可疑罷了。
“隨你。”衛顏笑了笑,大步朝自家小門走過去。
讓秦在原諒衛三丫的確很難。
衛顏將心比心,換做是她,也定然不會原諒的。
衛三丫,當真是個狠角色。
只因為秦在維護衛二丫,九歲的衛三丫便利用衛二丫把十一歲的秦在騙到小南山山腳下的梨樹林暴打,吐口水,謾罵,甚至趁其倒地時,強迫他受kua下之辱,最後將其綁在那裡整整一夜,在蚊子的叮咬和無盡的漆黑中熬過了人生中最為艱難的一夜。
然而,這還不算完,衛三丫在被衛老爺子打了一頓、並給秦在賠禮道歉後,變本加厲地到處散播秦在有多無能,如何被她羞辱,導致秦在被村子裡的孩子笑話了一年。
那一年,他一句話沒說過,一看到衛三丫就不由自主的哆嗦。
奇恥大辱啊!
秦在能原諒衛三丫那才叫怪呢。
第18章
“三丫,是三丫嗎?嗚嗚……”
秦在剛往回走了兩步,就聽見隔壁傳來徐氏驚喜的聲音。
他腳下頓了頓,心想,如果是半個多月以前的衛三丫,肯定會扯著嗓子不耐煩地告訴徐氏,她累她餓趕緊給她打水熱飯,等徐氏轉了身,還可能還會小聲加上一句:一天到晚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會幹啥?
有人說衛三丫確實變了,脾氣好了,知道孝順了,可那是在人前,人後她會怎樣呢?
剛剛沒對他發火,是因為他現在是縣試案首,她知道得罪不起。
徐氏呢,應該會成為出氣筒吧。
秦在又往衛家的方向走了走,想聽得更清楚些。
他想看看這個衛顏能裝多久,是不是長了兩張面孔。
嘁!
母大蟲換個名字,那也依然是母老虎。
“嘭!”
他正思忖著,那邊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他的脊梁骨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這種下意識的懼怕讓他臉上一熱,嘴裡不禁小聲罵道:“娘的,比爺們還爺們,是個男人都不敢要她。”
“娘你哭啥,你瞅瞅,我除了衣裳破了,臉上被樹枝劃兩下子之外,啥事沒有。”
“娘你快看,這野豬多肥,怎麼也得一百五十斤往上,最起碼能賣三兩銀子呢,娘,送小石頭去讀書吧,咱家供得起!”
月色黯淡,秦在看不清衛顏的臉,但歡快、清脆、得意的聲音就像清晨的溪水一般跳躍著湧進了他的耳朵。
居然很好聽。
秦在用尾指掏了掏耳朵,府試將近,他可能壓力太大了,有些幻聽。
得趕緊回去睡覺了。
……
衛顏做冥想前,把獵物通通放到鋪子裡,然後在群里做了一下GG。
群里的人大概都睡了,沒什麼人冒泡。
衛顏關了群,進入個人界面。
流動資金一千五,雜貨鋪的業績增長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