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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先生大加褒獎,眾人亦紛紛喝彩。
“好,像,那小子輸定了。”
“鄒先生就是鄒先生,功底過硬,果然只差了契機。”
“是吧,在京城,能贏鄒先生的不多。”
……
有紈絝們故意起鬨,眾人也被帶著打雞血似的夸,只有兩個人面色嚴肅,一個是鄒先生,他在離開時看了一眼秦在的畫,他以為此子畫技純熟,確實不錯。所以,此刻的褒獎聲音越大他越不安。另一個是司馬恆,他覺得鄒先生畫得太醜,跟他本人完全不像,已經不高興了。
薛寶文此時已經不再期盼秦在贏了,只求他別像前兩個人那般丟人就行。
“畫得確實不錯,不過,他年歲在那兒擺著呢,輸了咱也不丟人。”他悄悄對秦在說道。
秦在又笑了笑,笑容從容自信。
薛寶文一怔,說道:“咋,你能贏?”他一激動,聲音也稍微大了些。
旁邊有人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吹牛,沒聽黃先生說嗎,鄒先生的畫技……”
掌柜把秦在的畫團團展示一番,大堂里便詭異地靜了下來。
“哈哈,好,很好,非常好!”司馬恆一拍桌子,“這才是本世子嘛,瞅瞅,你們都瞅瞅,跟照鏡子似的,像,真像。”
黃先生臉上的笑意淡了,站起身,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許久,直到下面議論聲又起才又開了口,說道:“這一位了不得了,他開創了白描人物畫的新技法,已可自稱一派。人物真實且有神、韻,筆意雖比鄒先生稍遜,但未來可期,老朽亦自愧不如啊。”
此言一出,人們先是面面相覷,隨即又沸騰了起來。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就是,他才多大,自創畫技?怎麼可能呢!”
“就是就是。”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走,看看去。”
不少人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都想瞧瞧所謂的新技法是個什麼法。
司馬恆嚷道:“可以看,但誰都不准動。這是本世子的畫像,誰摸本世子剁誰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白描的這些東西都是渣作者根據百度以及自己的體會寫的,有點瞎,有不對的地方大家忍耐一下,或者提出來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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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剁手肯定是玩笑話,但大傢伙兒不敢不重視,紛紛放慢了動作。
黃先生建議道:“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就把畫放在桌子上,只准用眼不准用手,世子以為如何?”
司馬恆同意,讓小廝在一旁看著,他脫了身,到一旁坐著去了。
“兄弟,不錯嘛!”他大喇喇地拍拍秦在的肩膀。
秦在笑了笑,“誤打誤撞而已。”他這不是自謙,而是事實。
他是跟鎮上的先生學的繪畫,啟蒙後一直靠自悟,沒見過幾幅真正的好畫,雖然從別人的嘴裡了解過各個畫派,但大多是紙上談兵。
說白了,秦在的專注點就在科舉上,繪畫這種怡情養性的事,做得很少。
他能在繪畫上有所突破,功勞全歸衛顏。
衛顏除了賺錢,唯一的樂趣就是寫字和繪畫,他為了她才在這方面多花了一些心思,沒想到,最後成全的還是他自己。
“哈哈,謙虛啥,本世子看好你,狀元非你莫屬。”司馬恆話里有了兩分真心。
他雖紈絝,中二,卻也不是笨蛋。
秦在十七歲,不但中了小三元,而且還是新科解元。如果說小三元有水分,那解元總該是真實力。
能跟這樣的年輕人來往,那也是他這個紈絝慧眼識人。
秦在笑道:“世子說笑了,全國考生不下三千名,想要脫穎而出談何容易,在下只求不落第便阿彌陀佛了。”
“倒還有幾分自知之明。”一個紈絝冷聲說道。
“行了行了,別翻那點兒舊帳了,事情是在奉天發生的,那麼快傳到京城,擺明了這事兒跟秦在無關,還念什麼念。”司馬恆打斷幾個紈絝的小聲嘀咕,“再說了,他曹五壞人家姻緣倒也罷了,還……罷了罷了,大家都是好兄弟,過去的事就算了,不提了。”
按說,曹五派去的人想玷污衛顏,這是大惡,衛顏是他恩人,他該替衛顏討一討公道才對,但沒辦法,曹五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如今衛顏沒出事,曹五也吃了大虧,這事他就只當不知道了。
反正他就是個紈絝,做事向來沒有正形,想來不會有人苛求他。
司馬恆吩咐身旁的護衛,“等會兒你去找個穩妥的匠人把畫裱了,放我書房裡,等我回去親自掛。”他站起身,“餓了餓了,吃飯去,秦公子和薛公子也一起,本世子請客,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薛寶文剛從看畫的人堆里擠出來,正要給秦在拍幾個彩虹屁,卻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心裡有些為難,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拒絕,只好視死如歸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