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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因為犯了法,還能因為我不成,等等啊,你的臉怎麼了?”剛才沒注意,這會離得近,以靜清晰的看到了羅姜右臉上的紅腫。
羅姜正要說沒啥,被蚊子叮了而已。
以靜的聲音響起:“別告訴我你被蚊子叮了過敏了整出個人巴掌大的紅腫。”
☆、第1390章 他的內心比誰都心細,溫柔
羅姜:“……”
他覺得這丫頭和阿禮一樣不討人喜歡。
冷哼一聲的別開臉,他說“你不是都猜到了,還問什麼。”
以靜有些難以相信:“真的是你媽媽打的?”怎麼下得去手。
羅姜諷嘲的摸摸自己的臉,說“她打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以靜略一想……
之前也有那麼一次。
“也是啊。”不能以常人的心態去判斷羅家那對雙親。
羅姜被她的口氣氣得不輕,繼續踹踹輪椅,但是沒用多大的力氣,開玩笑,踹翻了的話某人可不會饒了自己。
“言歸正傳,幫幫我吧。”
“老頭坐了牢,他得了病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走他確實可以保釋出來養病,不過我也不確定他私下還幹了多少骯髒的事,我唯一能肯定的只是應該不會出人命。不管怎麼樣,他生養我一場我,就當還恩了。”如果可以羅姜也不想求到小白眼狼身上來,可是沒辦法,只有她可以幫自己。
“你要我怎麼幫?”以靜問道。
“拜託阿禮那小子手下留情,是你的話,他會聽的。”羅姜道。
以靜很想反駁他說為什麼是我的話他會聽。
但是因為有其他的要說,所以沒反駁。
只淡然的說“我拒絕。”
羅姜臉色稍變,能來找暮以靜幫忙已經是他百般糾結之下捨棄了心底存在的那份驕傲所能做到的最大底線的事了。
然而……
被拒絕了。
他壓著脾氣,薄唇抿緊:“看在認識幾年的份上,也不行嗎?”
以靜抬眼看了看他:“恩,不行。因為這個忙我幫不上。”
“雖然他沒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可我大約知道,沈琳琳和你的母親又謀劃了什麼吧,本來要對付我的,陰差陽錯,或者說,因為他對我的保護插手而令你媽媽的計劃落空了。”
“羅姜,一邊是害我的人,一邊是在保護我的人,你要我為害我的人去向保護我的人做出求情的請求,我能做到,可我不會去做。”
被拒絕的如此徹底。
還連帶打擊的。
可羅姜心裡卻提不起一點脾氣,反而只有羞愧難當。
天知道他提出這個要求前有多糾結和反覆。
現在被拒絕了,說真的,反而鬆了口氣。
“我知道了。”他打算離開。
“等等……”以靜喊他。
羅姜充耳不聞的繼續前行,結果一個東西打中了後腦勺,他痛叫一聲回頭一看,地上一個橘子咕嚕咕嚕的在滾。
丟出那個橘子的以靜沒好氣的看他:“都叫你等等了。”
羅姜忍無可忍的說“幹嘛啊,雖然能理解你的拒絕不過我心情還是很不好,你有事快點說。”
以靜說只是看在幾年的交情上,不想你以後後悔的拿腦袋去撞牆所以跟你說個事:“你和禮傾認識的時間比我久,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什麼意思?”羅姜皺眉。
“意思就是,我不覺得如果你的爸爸真的得了絕症,他還會讓他坐牢,尤其是在那些事似乎是你的媽媽犯下的。”以靜一字一句無比清晰亦有些沒好氣的,見羅姜還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實在忍無可忍的直接道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估計會到你爸爸的醫院重新調查一下他的病歷。”
羅姜臉色大變。
看他終於有所意識的,以靜也鬆了口氣,拿出了自己脖子上戴的平安符。
那天拿回來後她洗澡的時候發現平安符以前破了的一個洞嶄新如初。
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被人縫上過了。
而這個平安符之前一直在禮傾手裡,所以是誰弄好的,答案呼之欲出。
“我們這群人之間,他雖然嘴毒,看著不好親近,冷漠,可他的內心比誰都心細,溫柔。”十年前的時,她至今還記憶深刻。
兄弟二人目睹君二伯伯的去世,對二人創傷很大很大,尤其是當時的君繁。
那個時候鎮裡的流言蜚語全是攻擊君禮傾的,沒人說君繁一句什麼。
其實他完全可以澄清的,可是他沒有,他在選擇用他的方式分擔承受與陪伴自己的好友。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在自己的朋友父親得了重病的時候落井下石。
以靜不信。
羅姜看著眼神堅定的以靜,驀地想大什麼,臉色巨變,丟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你當我沒來過,然後匆匆離開。
以靜看著他的背影消市靜靜的發了會兒呆,之後想起什麼的扭頭找來找去,最後終於在抬頭時從書樓的陽台,雖然什麼都沒看到。
不過她拿出手機低頭髮消息的。
暮家以靜:“你們還要在哪裡藏多久。”
君家有禮:“……”
暮家以靜:“你在書樓的陽台吧。”
君家有禮:“你看到了?”
暮家以靜:“不用看也猜到了,我知道你不會放著我單獨在庭院裡這麼久的,八成藏哪看著呢,話說,羅姜來了,又走了。”
君家有禮:“哦。”
暮家以靜:“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麼?”
君家有禮:“如果你想說能說的話自己會提到的。”
以靜反覆的看著這段話,暗忖,怕是早就料到了。
可不說破而已……
友情再堅固,底線到底也在那裡。
以靜考慮一二的還是決定不說了,就算要說,也是羅姜親自的和君禮傾說,而不該是由她這個第三方去提到。
周二。
陳爺爺和陳媽媽過來接人,一點一到。
陳蘇立即隨爺爺和媽媽往機場過去。
真冬何歡知道他今天走的,都來相送。
君繁也抽空來了一趟。
一路上陳爺爺和陳媽媽都在說話……
陳蘇卻顯得興致不高。
真冬歡子二人知道怎麼回事,可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
“蘇子。”陳母困惑的問;“以靜沒來嗎?”
她還想見見那孩子呢。
蘇子有今天那孩子功勞可大了。
陳蘇情緒本來就不高,聞言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腦袋都聳的。
真冬一邊好笑一邊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說別這樣打起精神來一邊回答陳媽媽的話說“阿姨,靜靜的腿受傷了,所以可能不是那麼方便。”